回到了冷凝殿,昭陽也算是安全了。Google搜索閱讀
黃仲郎與黃仨回到了宮裡,陸霜與閻鐵柱回去報備。
此刻冷凝殿裡就只有李疏鴻與昭陽。
而李疏鴻已經收到了人生劇本模擬器的信息。
他現在隨時可以離開。
他也確實打算離開了。
似乎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可能是因為此刻沒有第三個人在,昭陽的話也多了不少。
「我覺得下一步是試探父皇,看看他到底是關心我還是在利用我。」
李疏鴻沒接腔,只是負手而立抬頭看著面前的桃樹。
上面桃花艷艷。
見李疏鴻沒說話,甚至就連罵她愚蠢都沒有。
昭陽忽然心中一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上前抓住李疏鴻衣袖,死也不放開手,「你為什麼不說話?」
李疏鴻遞給她一個小瓷瓶,「若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後你父皇便會來此尋你。屆時你將準備好的毒藥下入茶水之中奉給他。」
昭陽接過瓷瓶低下頭微微咬著下唇。
李疏鴻淺笑不已,「所以其實你也挺期待你父皇是真心對你好的吧。」
昭陽抬起頭,倔強地看著李疏鴻,「我會下毒的!」
她一把奪過毒藥。
「算了吧。」李疏鴻表情淡漠,「這一路來回也有數月之長,可你卻毫無長進。我對你很失望。」
昭陽張了張嘴,眼巴巴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李疏鴻內心微嘆,但依舊冷著臉,「沒用的工具我不需要。♨🐺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我會變得有用的!」昭陽急切道,「我真的會變得有用的!真的!我不騙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的!我這就去殺了父皇!別丟下我!求求你」
「已經不需要了。」
李疏鴻忽然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拍拍她頭頂,「我會找到比伱更好的工具,至於你如果真想證明自己,就做給我看吧。」
說罷,不待昭陽反抗,他便一個手刀把昭陽打暈了過去。
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昭陽回到臥房裡,他看了眼鋪著茅草的床鋪,爾後把昭陽放了上去。
抬手擦掉昭陽臉上的淚痕,輕輕撫平她緊皺的眉心,李疏鴻嘆了口氣。
「唉」
看著這小可憐兒的模樣,李疏鴻強忍住心軟轉過身去走出了屋子。
從外面關上屋門,他的眼神變得幽深。
現在,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那是他一直未曾與昭陽說的事情。
其實她父皇究竟如何對李疏鴻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算計也好,關心也罷,利用也好,那些都無所謂。
他離開昭陽的住處,邁步來到了皇宮之中最大的那座大殿之內。
越過空無一人的大殿,他來到一間書房。
隨手拍暈門口站著的太監,他推開書房大門優哉游哉走了進去。
坐在書桌後正低頭批閱奏摺的那個身穿明黃中衣的中年人眉頭微皺,「何事。」
李疏鴻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他。
見來人沒說話,皇帝才抬起頭,爾後表情愕然,「你是何人?!來人!」
「別喊了,沒人來的。♔✌ 69รħuЖ.Ⓒㄖ𝔪 💢🍮」
李疏鴻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是誰?不是你想借百花宮來利用我的嘛,還找了三個先天大宗師來殺我,好大的排場。」
皇帝微微皺眉,「原來是你,但那也是你的目的吧。你與朕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李疏鴻左右看了看,爾後並指如劍虛空一划!
鋥——!
「呃——!」
一聲劍鳴,皇帝身後陰影中濺起一大蓬血花。
爾後那滿頭白髮皮膚如雞皮的老太監便瞪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李疏鴻歪著頭打量著皇帝,「這便是你的底氣?」
皇帝面色陰沉,咬牙道:「你待如何!莫非你想造反?!」
「造反」李疏鴻嘖了下嘴,「你配嗎?我只是看你不爽來宰了你而已。」
皇帝勃然色變,「你敢——!」
鋥——!
劍鳴再起,皇帝人頭落地。
低頭看著地上那驚怒到了極點的人頭,李疏鴻嘴角上揚,「我當然敢。」
沒錯,其實什麼陰謀陽謀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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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實力足夠強,所以擁有掀桌子的權利。
僅此而已。
李疏鴻轉過身推門而出。
屋外陽光正好。
他伸了個懶腰,最後看了眼昭陽那個方向,爾後選擇了離開劇本。
天色將晚,但書房內依舊沒人來請安。
過了許久,皇帝無頭屍體的背後牆壁一陣響動,露出其中的密室。
爾後一個人從中邁步走出。
此人赫然便是周帝!
看了眼地上兩具屍體,他低頭看著自己還在微微發顫的手,「果然,哪怕壓根不用面對他也會止不住發顫」
周帝眼中是深深的忌憚。
「沒錯,他出手的那一刻我還以為會死。」
王太監扶著牆壁緩緩從密室中走出。
他臉色毫無血色,原本就如同橘子皮一樣的皮膚變得更加皺褶,仿佛如同風中殘燭一樣隨時可能熄滅。
「不過終究還是騙過他了,不枉費我一身功力全數灌注進舍弟體內。」
王太監長嘆一口氣,「若不死一個先天大宗師,他如何能信。只不過我要恢復功力最快也需要五年以後了。」
甚至可能五年都不止。
周帝卻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太監問道:「你在想什麼?」
「朕在想」周帝幽幽道,「他究竟走了沒有,萬一他只是隱在暗處呢。」
王太監一驚,脫口而出,「你待如何?」
「當然是好好對待朕那位乖女兒了。」
周帝淡笑道:「他很看重昭陽,據黃仲郎密信中所言,他一路都在教導昭陽,那朕對她好一點,豈不是可以活得久一點?」
王太監沉默半晌,輕哼道:「隨你便吧,我要去閉關恢復傷勢了。希望等我出關之時你還未死。」
他離開了,順便還帶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
周帝沒有回頭,也未曾說話。
半晌,他調整了一下表情,朝冷凝殿行去。
「不要走!!!」
昭陽猛然驚醒。
她方才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人一直在教導她,他說他需要她。
所以她也努力成為那個被他需要的工具。
因為她才是需要他的那個人。
可是他走了。
因為她做的不夠出色,因為她還有私心。
而工具是不需要私心的。
昭陽目光茫然,她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在那株桃樹下,有一道身影背對著他負手而立。
昭陽心中一喜,快步跑了過去。
但很快她的腳步便緩了下來。
因為那人身著明黃龍袍,並非一襲青衫。
不是他。
那人聽到身後動靜,轉過身,昭陽認得他。
怎能不認得呢?
這是她父皇的臉。
那位自從母妃死後就再也未曾見過的父皇的臉。
周帝表情溫柔疼惜,「孩子,苦了你啦。」
昭陽表情木然。
「朕知道你怪朕。」周帝嘆道,「不過朕只是想保護你,畢竟你是朕與兮兒的女兒。如今你也長大啦,那有件事朕覺得你也應該知道了。」
昭陽微微抬頭,木然地看著他。
能是什麼事呢?
難道想說自己不是他親生女兒?
但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周帝吸了口氣,緩緩開口,「其實你母妃沒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