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於深夜,木子遇見了知心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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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於深夜,木子遇見了知心小友

  赤井木子站在酒店房間的陽台上,眺望著中島公園內部的Kitara音樂廳。

  札幌市國中高中的吹奏樂部,都會在這裡定期演出,本屆縣大賽的賽場位置也選在這裡。

  夜風拂面,赤井木子胳膊靠在陽台,無所事事地看了會兒夜景,下意識地想拿一根女士煙出來,卻想起阿樹說他要戒菸的想法。

  原因嘛.自然是和他同居的那個小女友一直在監督他抽菸,他說他被看到一次就要被說一頓。

  赤井木子心裡真覺得這樣的阿樹蠻可愛。

  畢竟都多大個人了,依舊會聽一個少女的話。

  她旋即將煙放下。

  嗡嗡嗡嗡

  電話在這時候響了。

  赤井木子拿出手機,看一眼聯繫人姓名,選擇接通。

  「莫西莫西。」

  [木子啊。]

  「嗯,媽。」赤井木子臉上帶上了微笑。

  [這麼晚了還沒睡?]

  「媽你也不是?」

  電話另一頭也像是笑了下。

  [剛和你社區裡的幾個阿姨跑去體驗了一回泰式按摩,唉,現在是腰酸背痛的,睡不著覺。這哪是按摩啊,感覺像是在受罪。]

  「按摩就是這樣的。」

  [木子啊,媽給你打電話來,一方面是睡不著閒得無聊,想找你聊聊天,另一方面就是想問問你最近不是要學校的社團參加比賽麼,狀況怎麼樣了。再者.]

  赤井木子閉上眼,臉旁的髮絲被晚風微微吹起。

  她心領神會。

  「是想問有關於阿樹的事情吧?」

  [對。木子,不是母親對你的要求太多。而是木子,你看你再過幾年就到三十了,女人啊,年齡真的很重要.]

  母親話說的很委婉。

  可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在這一點上,赤井木子忽然覺得有些話難以和母親說明白。

  能對母親說明白自己的想法麼?

  即便阿樹現在仍沒有確立關係,母親會讓自己多多爭取可——

  如今前前後後的事情感受下來,赤井木子真的能體會到阿樹放心不下圍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小丫頭。

  一個個都是基本只有靠在阿樹身邊才能收穫「家」的感覺的小丫頭。

  赤井木子雖然對藤井樹說話說得很灑脫,但心頭蠻糾結的。

  她不好意思對母親說明白全部,只能笑著對電話里的母親解釋自己還在努力爭取。

  [那木子伱可得快點啊!阿樹這孩子這麼優秀,人清亮,又是高中老師,你社區裡的那幾個有女兒的阿姨啊,知道橘北來了個新的年輕男老師,還是京大畢業的,都有興趣得很呢!]

  「知道了。」

  [可別不放在心上啊!你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被其他人拉走可說不過去!]

  「嗯嗯。」

  赤井木子只能儘量回答著母親的問題,再與母親聊上一兩句工作狀況,便掛斷了電話。

  近水樓台先得月?

  其實比自己更近的,不應該是小月那孩子?

  赤井木子再次閉上雙眼。

  她內心不斷設想今後要如何取捨。

  自己又該如何真正挽回失去的愛

  真的挽回之後又該如何處理好與那些小丫頭的關係。

  畢竟在她們看來,自己永遠都是局外人,不是嗎?

  赤井木子很不喜歡這樣。

  真的很不喜歡。

  現在是,過去也是。

  被擠到邊緣地帶,遠遠地看著女同學們有說有笑地在課間聊天。

  就連當初自己和阿樹交往了,在她們看來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欸?!木子也能和藤井這種優等生交往?』

  『看來藤井也是飢不擇食啦~』

  當時的自己不怎麼敢回擊這些同學。

  可阿樹不同,阿樹在高中時期可是可以對抗學姐學長的存在,阿樹站在自己身邊,那幾個嘴碎的同學看到他,一句閒言碎語也說不出口.

  赤井木子知道的。

  自己就是羨慕這樣的阿樹。

  後面一直想著要靠自己,也想靠自己做一個強大且獨立優秀的人,所以跑去了美國可結果,卻是灰溜溜地從美國逃了回來。

  回憶起過去的這些事情,心頭實在是堵得悶得慌。

  赤井木子拿起手機,找到藤井樹的聯繫方式,手都放在了「撥打」的按鈕上,卻始終沒能將其按下去。

  這麼晚了會不會打擾到阿樹?

  自己想到一些心事就對阿樹打電話,會不會顯得自己仍舊像過去那般柔弱?

  阿樹目前的心理負擔很重,他尚且需要一個像自己這樣的對象來排解壓力,自己這麼給他打電話,會不會加深他的負擔?

  一個人的夜晚待久了,心,終歸是有些孤獨。

  赤井木子收起手機,走出房間,準備到酒店下方的中島公園打算去散散步,解解悶。

  走在走廊上,她像是看到一個穿著橘北校服的女生在拐角處一閃而過,可走進去往那邊一看,又沒有任何蹤影。

  看著像是松前心春那孩子。

  但大概率是自己的錯覺吧?

  赤井木子走上電梯,下了樓。

  札幌市不愧是北海道的第一大都市,這都快凌晨了,市中心階段看起來和東京也沒什麼兩樣,燈紅酒綠的。

  赤井木子雙手插在衣兜里,走在街頭上。看到一個比較冷靜的小酒吧,她心裡想著要不要去一個人喝酒解解悶,臨時想到明天還要照看吹奏部的同學比賽,遂放棄。

  一路散步到中島公園內靠近Kitara音樂廳附近的地方。

  日本的公園夜晚基本很少人。

  要不就是一些喝得爛醉的社畜中年人,要不就是一些來公園裡尋求刺激的小情侶。

  這不,她這就在行人禁止的櫸樹林內看到了一對身影。

  赤井木子繼續向前,耳朵忽然聽到了.

  這是爭執的聲音。

  抬頭一看,是個喝得爛醉的中年人在糾纏一個少女,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將她擋在原地,不讓她走。

  少女沒有顯得太過慌張,臉上倒是極其厭惡。

  關鍵這少女還穿的是她們橘北的校服。

  赤井木子正生氣呢,誰半夜不顧學校的規定跑出來了?!

  再一看那紫色的眼睛.這不是小月?!

  她趕緊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扇在那個混蛋的臉上。

  喝醉酒的中年人身體晃晃悠悠,被迫後退兩步,臉上火辣辣地疼,他甩甩腦袋,瞪著出現在少女面前的赤井木子,怒目而道:

  「你你誰!過來壞我好事!」

  「這孩子的老師。」

  赤井木子伸手將九花月護在她的身後,九花月則在後方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背影。

  「老、老師?別,別開玩笑了,肯定是.是什麼多管閒事的——」話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嗝。

  「你走不走?」

  「什麼、什麼走不走。」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赤井木子的語氣和表情都極其嚴肅,身上平時當老師的威嚴展露出來,還真就讓對方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男人醉酒是醉酒了,但又不至於糊塗,一看這種狀況,以及赤井木子二話不說便拿起手機撥通警察的電話,便護著被抽了一巴掌的臉,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

  赤井木子護著九花月,直到對方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後,才將耳邊的手機放下。

  她先是生氣地轉頭回去看九花月。

  「說說吧,怎麼回事?半夜跑到公園裡來。」

  其實這個問題剛出口,赤井木子便看到了她雙手提著的樂器盒,她一瞬間就明白了狀況。

  這孩子.

  九花月的樂器盒提在她的裙邊,她抬頭,紫色的眼眸看向赤井木子:

  「我是練習完本打算回去,但沒想到路上碰到了這種人。」

  「你不知道晚上的公園全是這種人?」

  九花月搖頭。

  「晚上是有些危險但我想札幌市中心晚上人那麼多,治安應該也很好,應該沒什麼事。」

  赤井木子的嘴都只張開了一半。

  難道這孩子就沒多少生活常識?!

  她爸媽到底是怎麼教她的?

  不過這孩子從小就在寶冢的音樂學校就讀,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高強度的各種訓練,的確和普通的孩子很不同。

  「遇到了我也不怎麼怕,大不了跑遠一些報警就是了。」

  赤井木子將手放在額頭上,搖著頭,「警察過來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那些傢伙大概率不會給你報警的機會。」

  雖說兩人私下認識,可畢竟還有層師生關係。

  赤井木子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給九花月重複了一遍安全課。

  禁止夜出、禁止到類似公園以及風俗店聚集地之類的地方。

  晚上很危險!

  花費時間說一大通,赤井木子看九花月全程都在聽,倒是沒有與自己鬥嘴,覺得她應該是聽進去,便舒了口氣。

  「下次注意就行。」

  只不過說教完之後,赤井木子隱約察覺到九花月這孩子像是對這種事情缺乏實感,便問到她:

  「以前你晚上是不是經常跑出來?」

  九花月一臉疑惑,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瞎猜的。罷了,該說的都和你說了,現在又是下班時間,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在休息時間擺老師的架子。我是來公園散步透透氣的,既然現在小月你在這兒,就陪我聊聊天好了。」

  「.那你現在是木子還是赤井老師?」

  赤井木子伸手拍了下九花月嬌小的背,「剛才赤井老師,現在是木子!另外,別一副把我當做是情敵,不太想和我接近的樣子,剛才可是我救了你!」

  「剛才那種傢伙,我自己也能擺脫.」

  少女有些不服氣地小聲說著。

  兩人一同到中島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這邊湖水倒影著前方的城市寫字樓,在霓虹燈的照耀,以及外邊夜晚車輛喇叭的喧囂烘托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赤井木子又看了眼她放在腿上的小號樂器盒。

  「為了明天的比賽?」

  「嗯!」九花月答應得很輕快,手還一直扣在樂器盒上。

  「小月你一開始都被剔除出隊伍了,還想著回來做什麼?」

  九花月有些生氣,「這叫什麼話!我才不是那種被打敗一遍就會服輸的人!」

  赤井木子左手撐臉,看她:「為什麼這麼上心。」

  「什麼?」

  「關於比賽。」

  九花月這下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樂器盒,「你不是知道麼?我要替大叔完成他的夢想。」

  「一般說替他人完成夢想的人,也是想在這個夢想中尋求一些自己能夠得到的東西。小月你覺得,你自己能夠得到什麼?」

  九花月皺起眉頭,表情嚴肅,心中倒是略有些驚訝地面對著赤井木子的臉。

  因為大叔之前也對自己說過一樣的話,問過一樣的問題。

  「我自身的成長.以及關心。」

  「在我看來,小月你只是希望得到關心罷了。」赤井木子說。

  九花月向她投去質問的眼神,赤井木子反而不再去看她這張又嫩又漂亮的臉,閉著眼睛笑著道:

  「難道不是麼?」

  「木子你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

  「小月你不是很羨慕我過去和阿樹的關係?你也想成為阿樹的朋友,與他有著共同的愛好.說白了,你如此努力,其實就是想通過填補阿樹心中過去的遺憾,在他面前變得更加亮眼,讓他更加關注你的存在。」

  「.」

  九花月聽到這裡,內心有種被直戳穿了的疼痛。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剛想離開,卻又被赤井木子又用話語挽留了下來。

  「你還想聊什麼?」

  「小月,先別著急。我還想問問你.你練習小號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對阿樹的技術也有一定的了解,在這方面你是怎麼看待的他?」

  九花月陷入回憶。

  想起種種有關藤井樹的畫面。

  「遙不可及.」

  「是麼。」

  「難道不是?柚的姐姐,也就是聖女學院銅管組的首席,我現在的技術還遠不如她,可她依舊是大叔的粉絲。越是了解才越是能明白大叔以前是有多厲害!」

  赤井木子聽到這裡,忽然笑了。

  可是這笑,談不上任何的高興,只是感覺到了同類而已。

  這證明她猜得不錯。

  「那小月你抱著樂器在阿樹面前的時候,又會有什麼想法?」

  九花月不想再說了,轉身就走,「不告訴你!」

  「滿自卑的!對吧!覺得永遠都追不上他。」

  九花月回頭,直盯著赤井木子:「.」

  「用不著驚訝,我以前就是這樣。你聽我說過去每天放學和阿樹一塊兒練習有多快樂多快樂,確實快樂但我需要在其他的額外時間練習,來彌補我們之間懸殊的差距。」

  「.」

  九花月盯著她看了一陣,又在她的身旁坐下。

  赤井木子忽然看向了九花月手中的樂器盒。

  「我啊.就和你現在心中不安於自己拙劣的技術,需要半夜偷偷出來練習,是一樣的。」

  「.」

  九花月依舊沉默。

  赤井木子看向倒影著月亮,漂浮著落葉的湖面,又說道:

  「趕不上他、他好厲害、他太有天賦了、我怎麼不行、早晚有一天他會甩開自己的.當初的我,就是這樣不斷在內心詰問自己。

  「甚至於我與阿樹確認了關係,我的心中仍在不安。

  「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一直都在將就我,是他帶我走出了絕境,他是不是會遇到更好的人?他是不是值得更好的人?

  「明明知道自卑很難對自己帶來什么正向收益,可是看到自己這雙無用的雙手後,還是會忍不住這麼去想.」

  赤井木子再次看向九花月,笑了。

  「不知道小月你有沒有過一種感受,覺得他在自己心目中好高大,好期望他多看自己一眼,好希望他多愛自己一分.甚至於偶爾離開他的身邊,都有種患得患失的難受。」

  「.」

  九花月依舊沉默。

  「看來我是猜對了吧,捨不得他離開自己身邊,對吧?捨不得讓他看到沒用的自己,對吧?害怕他喜歡上別的女人,拋下自己,對吧?」

  「木子姐姐你在這種情緒里待了多久?」九花月忍不住問。

  「十年。」

  「現在呢?」

  「現在,已經深陷泥潭了。」

  「後悔嗎?」

  「倒是不後悔,因為我只能在被對方所在意的時候,獲得些許解脫。他來找我喝酒,我很開心,他來找我舒緩壓力聊天,我很開心。

  「很多時候我自己都明白,我是無可救藥了。為什麼必須是他?可實際情況,確實是非他不可。」

  一大通話,讓九花月沉思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要說自卑?

  的確是有一點。

  萬一大叔不是由心喜歡自己怎麼辦?

  萬一大叔最後還是不肯接受自己怎麼辦?

  自己應該到哪裡去?

  光是想想和他度過的時光,他為了陪自己,在東京度過的那個夜晚。他給自己買禮服,自己在他面前漂亮地展示自己的夜晚.便因為其中的溫暖就要消失殆盡,而心頭難受。

  好討厭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好討厭他變得不在意自己。

  但九花月更討厭的,是什麼都做不了改變的自己。

  既然是喜歡,那為什麼不更加勇敢地大膽展示自己的愛?展示自己愛的份量?

  既然心中不舍,就更應該讓大叔好看自己深刻的喜歡啊!

  九花月抱住手裡的樂器盒,忽然明白了剛才赤井木子對自己說那麼多話的目的

  「木子姐姐你」

  「嗯?叫姐姐了?」

  赤井木子又笑了,她像是看到了過去,「開始有動力了?」

  「有!當然有!」

  九花月強調著,順帶還看了眼赤井木子,「雖然很感謝木子姐姐你和我說這些,我也相當理解你的感受,可你依舊是我的敵人!

  「我明天不,是今後,都會在比賽中努力贏下去!」

  「你或許能贏得比賽,但可不一定能贏過我哦。」

  九花月腦海中閃現出了大叔那天給自己按摩腿的畫面,臉蛋一紅,但又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哼聲道:

  「哼,在我看來木子姐姐你才是敗的那個!」

  赤井木子饒有興致,她注意到了少女泛紅的臉蛋,「阿樹又沒對你做過什麼,你怎麼這麼肯定?」

  「首先,他都親過我了,其次.等等,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那麼多。謝謝你今天晚上與我說的話,不過我想是時候回去了!太晚了!」

  「這就走啦?」

  「當然!」

  九花月要離開,赤井木子自然跟著她一塊兒回酒店。

  跟在後面,她一直回想起少女剛才所說的話,以及她的小表情。

  這孩子,大概已經在心中把她自己默認成了阿樹的預備小女友了吧?

  稍微說點和阿樹親密的過去,她都會吃醋到難受得慌,不要自己提及。

  真是可愛。

  送九花月回到她自己的房間,這孩子還相當禮貌地朝自己彎腰致謝。

  這麼懂事又漂亮的女孩子能夠喜歡阿樹。

  赤井木子心裡為他感到高興的同時,還對自己產生了些許感嘆。

  九花月沒有與阿樹確立關係,尚且能把他當預備男友而吃醋。

  自己這時候居然都不敢產生這個想法了.

  自己只期望阿樹別忘了自己就好。

  赤井木子心情仍舊有些失落,她旋即準備轉身離開,只是沒想到這時候九花月房門又打開了。

  門縫中探出來一顆半閉著眼帘的腦袋。

  「小月,你這是——」

  「沒什麼.」

  九花月先是迴避視線,再正視赤井木子,「以前我只是把你當做老師以及情敵來看待.但現在不同了我發覺,你和我很相似。」

  「是麼.?」赤井木子見到她的臉,心中煩悶頃刻散開。

  「我能理解你!所以如果我和大叔成了之後,你還願意的話,我會拿你當好朋友的!」

  「小月啊,你這.到底是友好宣言還是敵對宣言?」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我現在不會那麼討厭你了!再見,晚安,祝你晚上有個愉快的好夢!」

  「嗯,晚安。」

  啪嗒,九花月將酒店臥室的房門關上了。

  「最後!」

  門又開了。

  「嗯?」

  「明天比賽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爭取,木子你看著就好了!」

  啪嗒,門又關了。

  這次真是徹徹底底的關閉。

  赤井木子站在門口,確實沒了之前的那股煩悶勁。

  這算什麼?

  因為自己和九花月這孩子的距離拉近了?

  自己正因為自己不再被「邊緣化」而感到高興?

  赤井木子搖著頭,對自己是覺得又好笑,又有些可悲!

  木子啊木子!

  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沒有任何成長麼!

  還困在當年的那個自己內?

  不過

  剛才小九花的某一句話,她是真心喜歡。

  [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爭取!]

  拼盡全力去表現自己,好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的大膽示愛麼?

  這.

  不正是過去自己最憧憬,最為嚮往的心情?

  想不到開導小月,竟然開導在了自己的身上。

  赤井木子笑著搖頭,開始走回自己房間。

  今天,總算是可以一個人睡個好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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