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孝心可嘉的兩個人
夏日炎炎,蟬鳴不止。
陣陣海風吹拂著少女如雪般的長髮,這一刻,時光都仿佛慢了下來。
陸琪兒忽然想起來,她來過這個地方。
那是十一歲那年的暑假,她正值創作低谷,心情煩躁。
「許安哥哥,我不想寫了」
「為什麼」
「感覺很差勁」
許安哥哥就說帶她出去走走。
兩人坐車來到了海邊,並且走了很遠很遠,最終來到了這裡。
「現在呢?」
「好多了」
從那以後,陸琪兒就喜歡去看海。
記憶中的畫面與現實緩緩重疊在一起。
一切恍如昨日。
因為那天回去得太晚,而且沒有跟大人報備,許安哥哥差點被許叔胖揍,還好他機智躲在了媽媽身後。
想起往事,少女的眼中閃過一抹少有的笑意。
中午,許安煮了兩碗泡麵,雖然寒磣了一點,但味道還不錯。
吃飽喝足。
兩人坐在餐桌前小憩。
空調吹出的冷風,讓車裡,車外宛如兩個世界。
陸琪兒呆呆的看著窗外,忽然道:「許安哥哥準備和媽媽慪氣到什麼時候?」
許安愣了下,隨即心塞塞的道:「怪我咯?」
陸琪兒收回視線。
從某種角度而言,確實如此,畢竟只要媽媽「回心轉意」,兩人和好如初也只是她勾勾手指頭的事。
但說到底還不是許安哥哥自己「心懷不軌」導致的。
「那怪我?」陸琪兒面無表情的道。
畢竟如果沒有她,說不定媽媽早就坐上了正宮的寶座。
許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佯怒,伸手要去彈她。
但少女早有防備,往後躲開,同時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許安哥哥和媽媽重歸於好」
「說」他停了下來。
陸琪兒緩緩的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把媽媽灌醉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所有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許安愣住。
好主意。
他竟然有一瞬間心動。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陸琪兒察覺到了殺氣,本能的護著了要害。
「你可真的是一片孝心」許安冷笑。
陸琪兒絲毫不懼:「跟許安哥哥比,我只是小巫見大巫」
「你這種比德國骨科更嚴重」
許安臉色一沉,從座位上起來,把車窗的窗簾全部放了下來,車內的光線陡然暗淡了許多。
「你想幹嘛?」少女一臉「驚慌失措」,但語氣卻毫無波瀾。
許安強行將她抱起,冷冷的道:「堵住伱的嘴」
「噁心,變態」陸琪兒「嫌棄」道。
許安覺得琪琪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他將她放在床上。
少女勝雪的秀髮如瀑布般散開,白皙精緻的臉蛋泛起一絲絲紅暈,清冽的眼眸里更是露出幾分少有的嬌羞。
琪琪的膚色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好的。
如同一塊冷白色的美玉。
許安輕輕摩挲著美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不得不說,開房車出門,十分方便。
下午的時光就這樣荒廢。
夜幕降臨。
益田假日商場,人頭攢動。
此刻,一男兩女並肩從一家川菜館出來。
只見最左邊的少女,一身黑色束腰長裙,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十分出挑。
季蟬溪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手機,已經快八點了。
「許爺也太過分了,竟然敢放我們鴿子」肖琳琳沒好氣的道。
明明都約好了聚一聚,結果對方臨時說有事,要晚點到。
季蟬溪撇了撇嘴。
他忙著跟陸琪兒約會呢。
「我們先去看電影」季蟬溪裝作無所謂的道。
肖琳琳慫恿道:「今天晚上必須罰他跪搓衣板,不然成何體統」
季蟬溪看著最右邊的王騰道:「琳琳是不是經常讓你跪搓衣板?」
肖琳琳立刻瞪了過去。
王騰支支吾吾的道:「怎麼會,我們家琳琳很溫柔的」
季蟬溪就抿嘴一笑。
肖琳琳無奈的搖頭:「小蟬,你就是脾氣太好,才會被許爺吃得死死的」
季蟬溪臉色微紅:「哪有」
「我們家小蟬可沒你那麼凶」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三人齊齊回頭看去,只見某人快步走來。
「喲,許爺,你這是順風耳呢?隔這麼遠都能聽到,看來以後我說話得小心點了」肖琳琳表情誇張的道。
「你知道就好」許安沒好氣的道。
「我覺得琳琳說得在理」季蟬溪哼道。
許安瞬間焉了。
肖琳琳和王騰齊齊大笑。
「誰讓你放大家鴿子」季蟬溪酸酸的道。
而且還是因為跟女孩子約會去了。
簡直罪無可恕。
許安自知理虧,忙攬住少女的腰,壓低聲音道:「我認罰,還不行嗎?」
其實,他是想早點回的。
但琪琪想要看日落,結果等太陽下山就已經六點。
季蟬溪掐了掐他的胳膊。
「必須跪搓衣板,不然就不讓他上床」肖琳琳壞笑著道。
少女臉一紅,慌慌張張的低下頭去。
四人一起去看了場電影,隨後又跑到學校旁邊的「黑森林」喝起了奶茶,算是緬懷一下逝去的青春。
等結束完小聚,已經晚上十點半。
將肖琳琳和王騰送上車,許安握著少女的手道:「我們再逛一逛」
季蟬溪撇了撇嘴道:「這麼晚了,許哥哥再不回去,肯定有人要不開心了」
許安忍俊不禁:「好酸,今天吃了多少醋?」
「是呀,我就是吃醋啦」季蟬溪氣鼓鼓的道。
誰讓陸琪兒發朋友圈氣她來著。
誰讓他為了陸琪兒,放他們鴿子。
誰又讓他過幾天,就陪陸琪兒去自駕遊了。
怎麼都是陸琪兒。
季蟬溪委屈不已。
許安倍感艱難,嘆道:「那走吧,回家跪搓衣板」
季蟬溪臉色微紅,把頭扭向一旁:「誰要你跪搓衣板了」
「果然我們家小蟬最溫柔」許安攔腰將少女抱了起來。
路上的行人紛紛看了過來。
季蟬溪瞬間慌了神,一張俏臉紅得滴血:「放我下來」
她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受到驚嚇的鴕鳥。
許安裝糊塗:「你在叫誰呢?」
季蟬溪又羞又急,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老公」
怎麼這樣。
就知道欺負人。
許安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逃脫魔爪,少女拽著他的手,逃也似的跑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