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提前的新年禮物
眨眼幾天過去。
許安的身體早已徹底康復，但經過上次被錦兒姐抓個正著的事，季蟬溪怎麼都不肯再道家裡來。
因此兩人約會大都選在了外邊。
臨近年關，打工人陸陸續續回鄉，安南反而清靜了許多。
雖然風和日麗，是出遊的好時機，但濱海棧道卻沒有出現往日的擁擠。
許安牽著季蟬溪的手漫步其中。
明亮的陽光灑落，讓少女原本就白裡透紅的臉蛋越發明艷。
他的手指不安份的划過少女的手心。
但季蟬溪早已習慣這種程度的親昵，她愜意的看著遠處碧藍的大海，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她今天沒有扎辮子，一頭青絲隨意的散落在肩頭，陣陣清風吹來，便恰如柳葉般舞動。
時不時有路人投來驚艷的目光。
許安不免醋意大發，炫耀似在少女的臉蛋上啃了一口。
季蟬溪臉色微紅，不滿的道：「好多人看著呢」
許安笑了笑：「就是要他們看到」
怎麼這樣。
少女撇了撇嘴。
但心裡卻甜甜的，好似灌了一口蜂蜜。
她掙脫對方的手，快步往前跑去：「琳琳，等等我」
肖琳琳和王騰正在享受二人時光。
她追上，並很不懂風情的挽住了好友的胳膊。
「許爺又欺負你了？」肖琳琳戲謔道。
季蟬溪閃過一絲嬌羞：「讓他一個人呆著」
肖琳琳笑了笑，岔開話題：「你明天幾點的車？」
「早上八點出發，下午四點半到」少女應道。
從安南到川藏足足一千六百多公里，坐高鐵都要八個小時。
「節後還回來嗎？」肖琳琳追問。
季蟬溪搖搖頭：「到時候直接從那邊去京城」
「下次見面，又要半年後了」肖琳琳有些感嘆。
季蟬溪撥開耳邊，被風吹亂的髮絲，輕聲道：「我會經常回來的」
肖琳琳忽然低聲道：「你可得加油了，萬一，陸琪兒真的考上了安南大學，伱就徹底被動了」
季蟬溪有點愁。
她跟琳琳說了陸琪兒的準備今年參加高考的事。
但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
這並非陰謀，而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雖然，陸琪兒一直沒什麼動靜，但
殺招早已祭出。
「許爺有什麼計劃？」肖琳琳問道。
季蟬溪撇了撇嘴：「他跟他乾媽一起去京城過年，陸琪兒也在」
肖琳琳皺了皺眉，不禁替好友著急。
王騰寬慰道：「許爺是鐵了心腳踏兩隻船，肯定會一碗水端平的，別想太多」
肖琳琳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季蟬溪默默垂下頭去。
王騰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勸班長接受許爺腳踏兩隻船一樣。
他尷尬的扭過頭，衝著身後的某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趕緊過來救火。
許安立刻追了上來。
四個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凸出去的觀景台。
一眼看去，蔚藍色的大海延伸到了天際的盡頭，海天一色，美不勝收。
「小蟬，幫我們拍幾張照」
肖琳琳把手機遞給少女，隨後攬著王騰的胳膊，倚在圍欄上。
季蟬溪一口氣拍了很多：「可以了」
肖琳琳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幫你們也拍幾張」
許安立刻扯著少女的手，走上前。
季蟬溪歪著腦袋搭在他的肩頭，許安則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腰肢，兩人齊齊看著鏡頭。
片刻後，肖琳琳喊道：「換點姿勢」
許安心神一盪，忽然轉過頭，親在了少女的臉蛋上，季蟬溪臉色頓時一紅。
「這張可以」肖琳琳豎起了大拇指。
少女立刻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給我看看」
「我發群里，免得你刪了」肖琳琳笑著道。
季蟬溪又羞又急：「不准」
兩女開始了追逐。
等季蟬溪搶到手機，照片已經上傳完畢。
許安點開。
照片裡，少女神態嬌羞，似乎被他的突然襲擊給嚇到了。
許安笑了笑，將照片保存到本地。
整個濱海棧道不長，走路十五分鐘就到了盡頭，因為季蟬溪還得回家收拾東西，四個人決定打道回府。
許安和王騰都開了車。
一輛是布加迪威龍，一輛是馬自達。
兩個男生一起進停車場。
王騰打起了小報告，將班長擔心陸琪兒考上安南大學的事，說了一遍。
許安嘆了口氣，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羨慕你」
王騰默默豎了個中指：「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已經下午四點半。
林曼和季陽正在收拾東西，最近，許安來得很勤快，兩人早就見怪不怪。
「明天，我開車送叔叔阿姨一趟」他主動請纓。
季蟬溪一驚，忙道：「不用了，我們打計程車就好」
「對呀，多不好意思」林曼雖然拒絕，但顯得很開心。
許安笑了笑：「阿姨不用這麼見外，我也想多陪陪小蟬」
緊跟著，他給少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准打岔。
聽著對方在爸爸媽媽面前說些親昵的話，季蟬溪又羞又急，可偏偏心裡又歡喜得很。
她紅著臉，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一副隨你吧，反正我不聽了的樣子。
林曼嘴角噙笑，顯然對這個未來女婿越來越滿意。
為了刷下准丈母娘的好感度，許安硬著頭皮和對方聊了起來。
談到回老家，林曼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往事。
當年，因為她和季父私奔，氣得季蟬溪的外婆一病不起，沒多久就撒手人寰，為此，她和季蟬溪的舅舅十多年沒聯繫。
這次回去自然是有心彌合姐弟倆的關係。
說著，說著，林曼抹起了眼淚。
「阿姨別想太多，畢竟血濃於水，況且都這麼多年了，舅舅就算有怨言，也早就放下了」許安寬慰道。
季陽忙推了推妻子：「陳年往事在孩子面前提什麼」
林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季陽苦笑。
又過了會，許安才轉身進了少女的房間。
季蟬溪眼巴巴的看著他，似乎在問，怎麼這麼久才進來。
許安故作無奈：「為了討好下未來丈母娘，我容易嗎？」
季蟬溪一臉嬌羞的轉過身去：「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啪」
少女話音剛落，就被某人一巴掌扇在屁股上。
季蟬溪一驚，立刻慌慌張張的轉了回來，臉紅得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紅柿。
「現在有沒有一撇？」許安佯怒。
季蟬溪咬著貝齒，澄澈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十分委屈。
「那陸琪兒呢？」她撇了撇嘴。
許安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他走上前，摟住少女的腰肢，厚著臉皮道：「以後我們可以找個婚姻更自由的國家定居」
他沒好意思說是一夫多妻。
季蟬溪怔了怔，默默垂下頭去：「但我不想，我真的做不到」
「我可以等許哥哥到大學畢業，就算許哥哥不選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她說的是兩人的四年之約。
少女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許安呼吸一滯，如同心裡忽然壓了一塊萬斤巨石，竟有點喘不過氣。
原本，他以為小蟬都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難度會小一些。
但顯然這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忘了，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心性很高，絕不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
「對不起」許安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季蟬溪搖搖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四年的時間，可以留下很多很多美好的回憶，足夠我回味一輩子了」
許安抱緊了對方：「難道就沒有一點可能嗎？」
少女頓了頓，眼睛微紅：「就算我同意了，爸爸媽媽會同意嗎？許哥哥的乾媽會同意嗎？」
許安如鯁在喉：「辦法總會有的」
少女擠出一抹笑：「那許哥哥肯定會很辛苦」
許安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管」
系統：「宿主，真不考慮下我的建議？」
許安第一次露出了遲疑，但也就是片刻的遲疑：「這裡沒你事」
就在此時，門忽然被推開，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林曼傻眼。
季蟬溪一驚，慌慌張張的從某人懷裡掙脫出來。
「要不要吃了飯…再走？」林曼尷尬道。
許安忙道：「阿姨，不麻煩了，我回家吃」
林曼客套了幾句，隨後再次把關上門。
季蟬溪紅著臉，全程在裝鴕鳥。
許安笑了笑，忽然衝上去，將她抱起，扔在了床上。
「不要」
「嗚嗚嗚」
少女來不及反抗，就被對方堵住了小嘴。
一時間，軟香四溢。
良久，兩人緩緩分開。
季蟬溪的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她大口的喘著氣，眼眸里水汪汪的，好似碧波蕩漾。
看著她嬌羞可愛的模樣，許安心神一盪。
但也就只敢想想，叔叔，阿姨都在門外，即便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況且，這種事很耽擱時間的。
許安在少女的臉蛋上咬了一口，然後翻了個身，和她一起並排躺在床上。
「事在人為」許安牽住了她的手，認真道。
季蟬溪沒有接茬。
直到五點半，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回到家，陸琪兒還在埋頭複習。
許安在小區門口，打包了兩份蘭州拉麵。
「和姐姐在海邊玩得很開心吧」少女淡淡的道。
許安呆了呆，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看出他的驚愕，陸琪兒揚了揚手機：「姐姐剛剛發的朋友圈」
許安心虛道：「小蟬明天就回老家了」
陸琪兒沒再說什麼，自顧自的解開了外賣袋。
看了一天的書，她餓得不行。
許安打開微信，看到了少女的動態，但對方發的照片裡，都是風景。
顯然，剛剛琪琪是在套話。
但並不重要。
「明天一早，我去送她」許安坦白道。
陸琪兒點點頭。
「你也休息一下，吃完飯，我們去散散步？」許安問道。
陸琪兒還是點點頭。
第二天，許安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少女還在酣睡，銀色的髮絲凌亂的散開，像是一隻慵懶卻又高冷的貓咪。
小心翼翼的替少女蓋好被子，許安輕手輕腳的離開。
等來到約定的路口，時間剛剛六點。
一月底的安南，微風中，已經有了刮骨剛刀一般的涼意，路人們都是行色匆匆。
十多分鐘後，季蟬溪三人快步走來。
他們都推著行李箱，並且還背著雙肩包，東西顯然不少。
林曼原本還擔心行李放不放得下，但是當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悍馬，這個念頭瞬間煙消雲散。
許安立刻下車，幫他們把東西放好。
「這車也是你的？」林曼隨口道。
許安點點頭：「平常不怎麼開」
林曼就笑了笑，沒說什麼了。
季蟬溪無可奈何。
此時，天色還是灰濛濛的，路上完全不堵車，一行人來到候車大廳的時候，才七點出頭。
兩人手牽手，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季蟬溪忽然想到了媽媽生日的那次，她偷偷摸摸回來，給了許哥哥一個驚喜。
然後走的時候，許哥哥送她到高鐵站，最後竟然也跟著一起上了車，陪她到了京城。
一切恍如昨日。
少女抿嘴。
許安知道她在想什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觸碰，少女臉一紅，雖然羞澀，卻沒有挪開。
「閉上眼，我有個新年禮物送給你」他忽然道。
季蟬溪一呆，她竟然沒想到這一點，頓時懊惱的閉上眼。
許安笑了笑，緊跟著低頭親了下她的小嘴。
少女一呆，難道這就是他的新年禮物？
正想說話，卻被對方打斷：「這個不算，只是單純的想親你一下」許安忍俊不禁。
怎麼這樣。
季蟬溪咬著貝齒，羞澀難當。
隨即，許安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這本來是他送給對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但因為分手的原因，她沒有接受。
他抓起少女的右手，將戒指緩緩的套進她的無名指上。
季蟬溪立刻反應過來，猛的睜開眼。
「這次不可以再拒絕了」許安板著臉道。
季蟬溪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紅。
她低下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許安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少女的秀髮。
足足十多分鐘後，季蟬溪的情緒才稍稍冷靜，她小聲道：「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怎麼辦？」
許安鬆開手，嘴角帶著笑意，他閉上眼，期待的道：「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少女臉一紅，澄澈的眼眸里似乎蒙了一層水霧。
她微微墊起腳尖，摟住了對方的腰肢，軟香的嘴唇直直的印了上去。
許安差點淚奔。
這次終於不再是蜻蜓點水了。
他睜開眼，反客為主。
寫了很多次離別，每次都感觸很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