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第一百六十六 褻瀆

  第282章 第一百六十六 褻瀆

  陣陣冷風裹挾著涼意鑽入肺腑,趙璃感覺清醒了些。

  她擠出一抹笑:「我沒事了,自己打的回就好」

  她能明顯感覺到季蟬溪對她的警惕。

  許安臉色鐵青,這死丫頭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自己過不去。

  他冷笑一聲,拿出手機。

  趙璃臉色微變,立刻意識到他想要幹嘛,咬牙切齒道:「許鹹魚,你也就只會告狀了」

  許安淡淡的道:「我讓你芸姨開車來接你」

  趙璃瞪了他一眼:「算伱狠」

  許安沒慣著,直接撥打了田芸的電話。

  趙璃急了:「你來真的」

  很快,田芸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麼事?」

  「小璃喝醉了,她不讓我送,要不您開車來接?」許安開門見山。

  房間裡,田芸暗暗惱怒,這蠢丫頭。

  「我和你趙叔都不在家」

  「小璃是你約出去的,務必把人給我送回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芸姨唯你是問」

  什麼情況。

  許安頭冒黑線。

  「就這樣,我這邊還有事要忙」說完,田芸就掛斷了電話。

  隨即,她推了推剛剛睡下的趙拓。

  「趕緊給我起來」田芸沒好氣的道。

  趙拓迷迷糊糊的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穿衣服,我們趕緊走」田芸掀開被子。

  「幹嘛去?」趙拓一頭霧水。

  「給你的寶貝女兒創造二人時光」田芸解釋道。

  許安放下手機,板著臉道:「芸姨說,你要是再任性,任我處置」

  趙璃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堅持自己打車回去。

  季蟬溪咬著貝齒,默默的看著兩人你爭我吵,心裡酸溜溜的。

  妹妹什麼的,果然不能信。

  另一邊,徐璐攙扶著柳墨,在路邊攔車。

  後者攬著她的腰肢,大聲道:「今晚不回學校了」

  徐璐沒反應過來:「那去哪兒?」

  柳墨頓了頓:「自然是去酒店」

  一群人頓時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這傢伙明顯上了頭,說話跟平常完全是兩種風格。

  徐璐臉一紅,壓低聲音道:「你都醉成這樣了,還是回學校吧」

  柳墨怒道:「醉了照樣收拾你」

  徐璐來了脾氣:「等會開了房,你要是倒頭就睡,我非把你踢下去」

  正好此時,來了一輛車。

  「萌萌,你自己回去吧」徐璐打了個招呼,就攙扶著柳墨上了車。

  喬令秋酸了。

  顯然,柳墨同學已經趁著上次元旦出遊,成功破門。

  瞧瞧人家,在瞧瞧自己。

  他不由得唉聲嘆氣。

  許安則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但可惜季蟬溪不明所以。

  很快,王騰和肖琳琳也攜手離開。

  兩人雖然都喝了不少,但被冷風吹了半晌,到不至於醉在車上。

  緊跟著是喬令秋,唐娟,鄒晶晶,鍾秀四人組。

  最後,錢智勇和李萌上了一輛車,但出乎意料,他竟然坐到了前排的副駕駛座上,李萌有點驚訝,動了動嘴皮,但卻沒說什麼。

  很快,一群人走得只剩下三個。

  季蟬溪挽著某人的胳膊,趙璃則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氣氛安靜得詭異。

  許安有心想說點什麼,但實在想不出話題,乾脆選擇閉嘴。

  好在計程車很快到了。

  擔心趙璃中途不舒服,他讓對方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他則坐中間,方便有個照應。

  從皇庭一號但紫苑小區,大概要三十多分鐘的車程。

  趙璃靠著車窗,腦袋昏昏沉沉,因為車裡暖和,原本被冷風吹醒的意識,再次恍恍惚惚。

  許安摸了摸季蟬溪的手,擔心她胡思亂想,解釋道:「芸姨不在家,讓我一定把人送回去」

  少女裝作若無其事的搖搖頭:「沒關係」

  就在此時,一聲呢喃傳出:「許鹹魚」

  許安扭頭看去,以為旁邊的趙璃醒了,結果卻發現她只是在說胡話。

  「渣男,變態」少女含糊不清的罵道。

  許安臉色一黑,這死丫頭是不是欠揍。

  季蟬溪咬著貝齒,哼道:「許哥哥和她真的是兄妹情深」

  許安有點扎心,正想解釋,迷迷糊糊的少女忽然提高了音量:「許鹹魚,不可以」

  「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在做夢。

  許安臉色鐵青。

  這死丫頭絕對克我。

  不等他解釋,胳膊就傳來陣痛。

  季蟬溪皺著眉頭,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小璃肯定做噩夢了」許安硬著頭皮解釋道。

  季蟬溪不說話,豎起耳朵繼續聽。

  許安只覺得頭皮發麻。

  但好在,趙璃似乎睡沉了,漸漸沒了動靜。

  許安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

  他立刻岔開話題:「小蟬,等會我們就不回家了吧」

  他一臉期待。

  季蟬溪一驚,忙搖搖頭。

  許安不死心:「叔叔阿姨,肯定都睡了,萬一吵醒他們了多不好」

  季蟬溪臉色微紅,吞吞吐吐的道:「其實爸爸媽媽都去旅遊了」

  許安一怔,瞬間驚喜不已。

  他不由分說,衝著少女的臉蛋重重的啵了一口。

  「那我們回家」

  季蟬溪的臉蛋蹭得一下就紅了,她哪裡不知道對方的壞心思。

  許哥哥絕對是大灰狼。

  但他肯定要失望了。

  少女小聲道:「這幾天生理期,不可以」

  許安一呆。

  只覺得像是坐了一趟過上車,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

  不帶這麼玩的。

  他瞬間沒了精神。

  看他前後如此反差,季蟬溪不由得抿嘴笑了笑。

  許安鬱悶的想撞牆,惱羞成怒的看著她道:「等過幾天,就讓你笑不出來」

  季蟬溪又羞又急的掐了掐他的胳膊。

  到紫苑小區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

  季蟬溪先下了車,隨後許安將趙璃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睡夢中的少女下意識的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季蟬溪酸溜溜的看著這一幕,她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很快,三人上了樓,趙璃的手提包里有鑰匙,打開門,開燈,屋裡空無一人。

  許安抱著少女,徑直進了房間,然後把她放在床上。

  「你在這裡看一下,我去倒點熱水」許安叮囑道。

  季蟬溪忙點點頭。

  等他離開,她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下一秒,季蟬溪的臉色一沉。

  她注意到了少女書桌上擺著的兩隻木頭玩偶,分別是一條狗子,以及一個迷你版的人偶。

  定睛倚靠,正是趙璃。

  季蟬溪哼了哼。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陸琪兒也有一個。

  這個肯定是許哥哥送的吧。

  她咬著貝齒,挪開視線,很快,一副油畫映入眼帘。

  畫中的少女,扎著單馬尾,穿著黑色緊身短袖,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若隱若現,下半身搭配著一條牛仔短褲,一雙纖細勻稱的美腿,一覽無餘。

  季蟬溪十指緊扣,不由得想到了許哥哥送給她的那副畫,顯然許哥哥,也給趙璃畫了一副。

  這真的只是妹妹?

  少女咬著下唇,神色凝重。

  沒一會,許安端著熱水走來,他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心裡咯噔一下。

  日。

  他真的感覺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許安深呼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畫得我怎麼樣?」

  季蟬溪酸溜溜的道:「畫漂亮,人也漂亮」

  「妹妹的待遇和女朋友一模一樣」她委屈的道。

  許安默默嘆氣。

  他放下水盆,將少女攬入懷中:「別胡思亂想」

  他沒有解釋為什麼要畫這副畫,那樣反而會顯得做賊心虛。

  季蟬溪狠狠的掐了掐他的胳膊,眼睛泛紅:「還不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陸琪兒的前車之鑑,她又怎麼會這樣。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少女吸了吸鼻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許安低下頭,只見她的眼中好似蒙上了一層水霧,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他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生氣了,委屈了,不要憋在心裡」

  隨即,許安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給你揪一揪」他一本正經的道。

  季蟬溪皺了皺眉:「不准沾花惹草」

  說完就狠狠的揪了揪他的耳朵。

  許安頓時疼的齜牙。

  聽到他發出的哀嚎,季蟬溪立刻鬆手,臉蹭得一下就紅了。

  她感覺自己成了小妒婦。

  「現在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許安裝可憐。

  季蟬溪幽幽的撇了他一眼:「你趕緊出去,我給她擦一擦身體」

  許安只得照做。

  少女深呼一口氣,來到床邊。

  趙璃睡得並不安穩,皺著眉頭。

  季蟬溪將她緩緩扶起,一件件剝開對方的衣服,直至露出白皙細膩的鎖骨。

  看著少女曼妙的身段,季蟬溪心裡有點不安。

  這樣的妹妹很危險。

  片刻後,她甩開雜念,將睡盆里的毛巾拿起來,擰乾,然後細心的給對方擦拭起來。

  客廳里,許安坐在沙發上,刷起了手機。

  眾人陸陸續續報了平安,唯獨錢智勇還沒有消息。

  這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李萌完全沒給他面子,老錢肯定有怨言。

  只希望過了今晚,他能夠幡然悔悟,別再陷下去。

  十多分鐘後,季蟬溪端著水盆走了出來。

  「可以了」

  許安起身,笑著道:「那我們回家」

  說完,走進房間看了一眼。

  趙璃已經睡得很熟,呼吸十分勻暢,就是臉蛋還紅彤彤的。

  許安給芸姨發了條消息:「小璃已經安全到家」

  很快,兩人下了樓,一陣冷風吹來,季蟬溪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裡蹭了蹭。

  「回我家?」許安蹭了蹭她的秀髮,小聲道。

  少女搖頭:「我想回自己家」

  許安厚著臉皮道:「我家就是你家」

  季蟬溪不答應,夜不歸宿,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變壞了。

  許安沒有強求,笑著道:「那我今晚睡你那兒」

  季蟬溪臉紅紅的,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提醒道:「都說了,今天不可以」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要星期天才可以」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是聲如蚊蠅。

  許安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一暖:「誰說去你家,就一定要做羞羞的事了」

  季蟬溪呆了呆,臉瞬間紅了個通透。

  她掙脫出對方的懷抱,小跑著往前,就好像是受到驚訝的小白兔,慌慌張張的尋找著藏身的地洞。

  許安忍俊不禁,追了過去。

  一直到小區門口,季蟬溪才冷靜下來。

  「不准提剛剛的事,立刻給我忘掉」少女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警告道。

  許安煞有介事的道:「你剛剛說了什麼來著,我不記得了」

  季蟬溪一臉嬌羞,滿意的點點頭。

  許安心神一盪,將她攬入懷中,衝著對方了臉蛋啵了一口。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剛剛太緊張,少女的臉蛋滾燙滾燙的,就好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

  「我只想晚上抱著你睡」許安嘴角微微勾起,

  季蟬溪又羞又急的掐了掐他的胳膊:「都說了不准再提」

  許安辯解道:「明明沒有關聯」

  季蟬溪不依不撓:「反正就是不准」

  許安忍俊不禁:「那你不如堵住我的嘴」

  說完,饒有深意的看著她。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季蟬溪撇了撇嘴。

  怎麼這樣,就知道欺負人。

  忽然,她眼眸一轉,嬌羞道:「你閉上眼」

  許安期待的照做。

  隨即,少女繞到他的身後,伸出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堵住了」季蟬溪忍著笑。

  許安睜開眼,佯怒,這比蜻蜓點水還要可惡。

  下一秒,少女身體一顫,猛的縮回了手,只感覺手心處有點濕乎乎的。

  許安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兩人你儂我儂,回到城中村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因為季陽和林曼都出去旅遊了,家裡只剩下季蟬溪一個。

  這本來是天賜良機,但可惜…

  許安越想越鬱悶。

  他洗了個澡,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好像並沒有什麼卵用。

  二十分鐘後,季蟬溪慢慢吞吞的從浴室走了出來,她穿著件淺藍色的純棉T恤,輕柔的秀髮隨意的散落在肩頭,俏麗的臉蛋,紅彤彤的,十分水潤。

  「睡吧」季蟬溪俏生生的道。

  許安一臉幽怨。

  少女抿嘴笑了笑,隨後直接關燈,鑽進了被窩。

  隨即,許安將她攬入懷中,一股淡淡的檸檬清香撲鼻。

  他不由得心神一盪,但緊跟著越發鬱悶。

  地利人和,唯獨沒有天時。

  季蟬溪閉上眼,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猛烈的跳動的心臟,沉重壓抑的呼吸,以及吐出的熱氣所夾帶的濃濃酒香。

  許哥哥這個樣子,像極了大灰狼。

  許安輕輕摩挲著她的小手,觸感十分細膩美妙,毋庸置疑,她的手很漂亮,漂亮到可以去當模特的那種。

  許安忽然咽了咽口水:「小蟬」

  季蟬溪睜開眼:「怎麼了?」

  隨即,他低聲在少女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季蟬溪一呆,隨即臉紅了個通透。

  「睡覺」她氣鼓鼓的道。

  大壞蛋,就知道欺負人。

  許安不依不撓,軟語道:「就一次」

  這一刻,他感覺得自己就像是罪念深重的囚徒,正妄圖褻瀆不染塵垢的仙子。

  季蟬溪不理,裝睡。

  許安只得繼續軟磨硬泡。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蟬溪翻過身,委屈道:「真的就一次」

  許安忙點頭。

  但有些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接下來羞不可言。

  褻瀆…

  寫琪琪的時候不會有這種感覺,畢竟琪琪性格如此。

  但著小蟬,讓我覺得,很…不知道咋形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