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雨駕駛著麵包車繼續向前緩慢地行駛著。華燈初上,交替閃爍,讓人心曠神怡,兩邊的建築物也因不同燈光的照射而改變了顏色,看上去比白天艷麗多了。
也許是天氣比較熱的緣故,女孩掏出手帕不時地撩起前額的頭髮擦著汗水,一股幽幽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夏侯雨降低車速側過頭來再看了女孩一眼,發現女孩也正看著自己呢?四目相對,雙方似乎都想說話,但又都欲言又止。
還是女孩子比較大方,首先開口了:「大哥,你真好,我以為你不會停下車子帶上我呢,我攔了好幾輛車,他們都沒停下來。」說完便脈脈含情地看了夏侯雨一眼。
人們常說很多人喜歡聽好聽的話,這話有一定道理的。此時的夏侯雨被女孩幾句好聽的話說得心花怒放,再加上女孩那火辣辣的眼神,幽幽的香水味,撩撥得一向比較清高的他不由得春心蕩漾著,便主動和女孩搭訕起來:「聽你說話口音,好像不是在新疆長大的,你是哪裡人?怎麼這麼晚了一個人在路上等車?」
聽了夏侯雨的問話,女孩立即面帶愁容:「大哥,我叫秀秀,在前方加油站打工。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外面打工,每天都是起早睡晚拼命地幹活,有時還加班干比較重的活,很累很累的不說,下班也很晚呢。大哥,今天我下班算是比較早的了,平時比這還晚呢!」
夏侯雨又看了女孩一眼:「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能幹得了整天風吹日曬、油膩熏人的粗活嗎?」
「那有什麼辦法呀?我父親身體不好,得用錢治病呢,大哥!」女孩顯得很無奈,也很憂傷,但隨即又面帶笑容:「不過沒事的,大哥,我能吃得了那份苦的。」說完又脈脈含情地看了夏侯雨一眼。
夏侯雨已經被秀秀那火辣辣的眼神,甜蜜蜜的語言和笑眯眯面容挑撥得春心蕩漾了,膽子不禁也大起來,一隻手握住方向盤,一隻手試探性地輕輕撫摸一下女孩的手:「看你的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將來不是吃苦的人!」
女孩雖然躲躲閃閃的,但卻並沒有反抗,並且說話的語氣嬌滴滴的:「大哥,你要做什麼呀?」說完抿嘴一笑,很主動地往夏侯雨身邊靠了靠。
「天黑了,你也沒吃飯吧,我也很累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點便飯,你看怎麼樣?」夏侯雨試探地問。
「那讓大哥破費了。大哥,你真好,不僅讓我坐你的車子,還要請我吃飯。我又沒發工資,想買點禮物給你也做不到,該怎樣報答你呢?」女孩說完,又含情脈脈地看了夏侯雨一眼。
「沒有發工資不要緊,用其它方式也可以報答的呀?」夏侯雨說完又挑逗地看了這個自稱「秀秀」的女孩子一眼。
「大哥你真壞!我白天在加油站上班,晚上在賓館裡再干鐘點工,要不,就到那裡去吃一點?」女孩用徵詢的口氣說完,又莞爾一笑。這一笑幾乎讓夏侯雨流下了口水,連車子的方向盤也把不穩了,急忙穩了穩神,才將搖晃了的車子行駛穩了。
夏侯雨在秀秀的指引下,將麵包車開到一家賓館跟前停下來。
這家賓館的規模不大,又背著街,但看上去生意倒是很好。吃飯的人雖然不多,但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倒不少。有拉黃包車的,有做裝修的,也有上班的工人,這些從他們衣著上就能分辨出來。
夏侯雨找了個稍偏的房間,點了四個菜一個湯後,問秀秀是否要喝點酒。秀秀也不客氣,要了一瓶紅酒,於是兩人便對喝起來。
秀秀吃喝得很開心,不時地說著些感謝的話,又不時往夏侯雨的碟子裡夾著菜。夏侯雨哪有心思吃飯,他早已被秀秀身上那粉脂的氣味和青春的氣息撩撥得心猿意馬了。
好不容易等待秀秀吃完飯,夏侯雨就迫不及待地詢問:「秀秀,我可以開個房間請你休息一會兒行嗎?」
秀秀又羞澀地點了點頭:「大哥待我這麼好,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了。」
見秀秀答應了,夏侯雨急急忙忙結完飯錢後,又樂得屁顛顛地跑到前台開了個房間。
進了房間,夏侯雨往床上一坐,秀秀也熱情地坐在夏侯雨旁邊:「大哥,我最羨慕司機了,開上車子想到哪就到哪去,多自在啊!你說我這麼愛司機,可怎麼辦呀?」
夏侯雨連忙笑了笑:「是啊是啊,秀秀,當個司機就是好,想到哪裡就到哪裡去。秀秀,你問怎麼辦呀?那還不容易嗎?你嫁給司機,不就完了唄!」
夏侯雨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暗暗罵起來:「自在個屁,到現在為止,自己也沒想到哪裡就到哪裡去呢!在機關里開車,真是不自由。」
夏侯雨雖然心裡在罵著,手已經伸出來迫不及待地將秀秀攬在懷裡。秀秀連忙推開夏侯雨:「大哥,你要幹什麼呀?」弄得夏侯雨十分尷尬。
秀秀見夏侯雨十分尷尬,連忙笑起來:「大哥,你別急嘛,人家還沒準備好呢!你也沒有準備嘛!」
平時沒有多少柔氣的夏侯雨,這時候也懂得溫柔了,細聲細語地問:「秀秀,你要我準備什麼呢?」
「大哥,你還沒洗澡呢!」
一聽這話,夏侯雨索性一口氣將衣服捋光,一絲不掛地直奔洗澡間,胡亂將水往身上噴灑了一些,連水也沒擦乾淨,就又回到床邊。秀秀仍然不慌不忙,她指著夏侯雨那白白的肚皮說:「大哥,你們這些男人呀,就是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秀秀,今天我不但要壞,而且還要壞到底。」夏侯雨說完,一下子撲向秀秀。
此時的秀秀並沒反抗,只是推開夏侯雨:「大哥,你別急嘛,也得人家準備一下嘛。
一看見保險套,夏侯雨立即打了個激靈。方銳長期冷漠地讓自己戴保險套的情景又浮現他眼前。可他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所以儘管一百個不願意,還是讓秀秀將保險套戴上。
夏侯雨雖然比較風流,但長期在方銳那裡卻得不到滿足,因此確實感到很饑渴。看到秀秀那白白的皮膚、細細的腰身和寬寬的臀部,他像餓狼見到獵地撲過去。
「翻江倒海、驚濤駭浪」之後,是出奇的平靜。平靜的幾乎讓這個世界瞬間凝固了。直到秀秀髮出嚶嚶的抽泣聲,才將夏侯雨喚回到現實。他慌忙問:「怎麼啦?秀秀,快別哭,有話好好說。」
「你們這些男人啊,拔掉蘿蔔就可以不認窩了。你今後也再也不認識我了。」
「怎麼會呢,秀秀我今後不認你,你就找我的麻煩。」
「大哥,你又騙人了。你一走,別說我找你麻煩了,就連我想找你了,都不知要到哪裡去找呢?」
「秀秀,你是哪裡人,怎麼一個人到這裡打工呢?」
「我家是甘肅的,那地方很窮,窮得連吃水都很困難,我高中畢業後,就出來打工了。」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
「大哥我還沒有男朋友呢!我到新疆來,是投奔我姨媽的。等我到了這裡後,我姨媽又到南方打工去了。沒辦法,我就在加油站找了一份工作。」
夏侯雨聽了,心裡一陣狂喜。又急忙起來:「秀秀,那你現在住在哪裡?」
「大哥,我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房子是租的,很小的哦!」
「那我能到你住的地方去看看嗎?秀秀,以後我再找你,也好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哦!」
秀秀想了想:「那好吧!大哥,只是到了我住的地方,太委屈你了。」說完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略微收拾了一下頭髮,整了整衣服,領著夏侯雨向離賓館背後方向走去。
這是一片平房區。磚混結構的房子,兩邊各有四五排,有的房子已經很破舊了,窗戶是用塑料紙或報紙糊的。兩邊的房子中間有一條路是用小石頭鋪成的。時間長了,石子已經踩得很光滑了,以至於昏暗的路燈光照在上面,發出陰陰磷磷的光芒。
經過七轉彎八抹角,秀秀領著夏侯雨來到一棟帶院子的房子門前停下來,她敲了敲門,裡面出來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太太,將房門打開後,看見是秀秀,打了一聲招呼:「你回來啦?」
「阿姨,今天來了一位朋友,回來得要早些。」秀秀說完,領著夏侯雨來到院子左側的一間小房子門前,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又摸索著燈線拉開了開關,房子裡立即亮堂起來。
夏侯雨看到秀秀的房間雖然不大,收拾得倒是很乾淨,有幾件簡單的日常用具和一張小桌子。由於長期沒有陽光的原因,房子裡顯得很潮濕,一張不大的單人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夏侯雨坐在單人床上,秀秀這回到了自己房間裡,顯得沒有拘束感了,就挨在夏侯雨身邊坐下來。
夏侯雨撫摸著秀秀的那一頭如瀑布般秀髮,感嘆而又愛憐地說:「房子住得太簡單了。」說完隨手掏出二百元錢遞給秀秀後:「我身上也沒帶那麼多錢,這二百元錢你先用著吧,買點零食吃,只要你不走,我還會經常來看望你的,別太辛苦了!」
秀秀十分感激:「大哥,你真好。」說完又吻了夏侯雨一下。
雖然間隔的時間不長,秀秀的這一吻,燎撥得夏侯雨又興奮起來.
回到家裡,夏侯雨的心情格外好,不僅哼著小調,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度。平時幾乎不過問露露的學習,這會兒他將手洗乾淨後來到露露跟前:「露露,作業做完了嗎?」
「快了,爸爸,剛才媽媽已經給我講了兩道數學題,還有一會兒就做完了。」
「噢,趕快做啊!做完了我們好吃飯。」夏侯雨說完,又吹了一聲口哨。
正在做飯的方銳看到夏侯雨今天回來格外興奮,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神經病。」然後提高聲音:「露露,快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吃完飯了再接著做,不會的問媽媽。」
夏侯雨對方銳的這種態度早已習以為常了。他不敢說自己已經吃過飯了,只是說中午吃得太多了,便拿起碗象徵性地吃了點。
貓兒嘗到了腥後,就知道了魚肉對它來說,是多麼適合自己的口味了。
自從在秀秀那兒嘗到做男人的快樂後,夏侯雨腦子在不停地回味著與秀秀做那事時的情景,時時想著秀秀那動人的面容,迷人的身段和幽幽的香水味,還有那一身的床上功夫。終於,他忍不住了,晚上下班後找了個藉口,來到秀秀出租房裡。
「大哥,我以為你已經將我忘掉了呢!」
見到夏侯雨,秀秀不僅脈脈含情,而且也幽幽怨怨。
「怎麼能忘記呢?秀秀,這幾天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呢!」夏侯雨趕忙來到秀秀跟前,然後又迫不及待地將她攬在懷裡。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似乎第三次就順理成章了。
激情過後,秀秀理了理自己那凌亂的頭髮,將發卡隨意地卡在後腦上,那一頭如瀑布般的秀髮搭在肩膀上,夏侯雨又情不自禁地又將她攬在懷裡。
秀秀一把推開夏侯雨說「大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真心喜歡我嗎?」
夏侯雨立即發誓起來:「秀秀,我要是不喜歡你,就讓我五雷轟頂。」
「大哥,你要是真心喜歡我的話,就應該把我娶回去做長久夫妻嘛,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呢?」
夏侯雨沒想到秀秀會提出這個要求,他也從來沒思考過要和方銳離婚這個問題,更沒想到要離開方銳,他知道方銳雖然不喜歡自己,但卻是一個作風正派的女人,雖然到了處級位置,並沒有用任何小動作去疏通關係,或是走「上層路線」,所以一下子不知怎樣回答秀秀。
看到夏侯雨沒有立即回答,秀秀低聲抽泣起來:「大哥,我就知道你只是想玩玩我,根本就沒趕緊喜歡我,也沒想到過要娶我,更沒想到要做長久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