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夏侯府

  葉攸寧這邊搞定了朱宜,陸修離那邊也將山寨整頓了一番。要成為正規的軍隊這些人還需要打磨,不過好在木格剌是鷹部正規軍出身,再從孟玉衡手下抽調三人出來協助,相信用不了多久這支雜牌軍就能成為真正的正規軍。

  一行人並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麻煩。再他們抓住朱宜之前他們已經將這邊的情況通知到了無影閣,那邊會加派人手過來。

  不過這在陸修離看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無影閣的人來了也能讓他們的人多練練手,畢竟跟一群江湖殺手過招的機會可不多。

  臨走之前葉攸寧給他們留了一些物資,畢竟以後要成為正規軍就不能再以打劫為生了。

  葉攸寧還給他們留下了優質的糧種,包括紅薯和土豆還有玉米。再多的資源都有吃完的一天,靠誰都不如自給自足來得安心。

  朱宜算是扣在了山寨里,再葉攸寧離開之後她也想過要跑路的。畢竟誰喜歡把自己的命運捏在別人手中?

  於是她挑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準備跑路,可沒想到她才走到山腳下就毒發了,一時間簡直是讓她生不如死。

  當初自己為了活命給自己下毒時都沒這麼痛苦,不過她的毅力也算是超出常人了,硬是生生挨著只剩半條命也爬到了城裡找了大夫。

  大夫瞧了一臉莫名,無論是脈象還是她的臉色皮膚都顯示她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可這人卻活生生地快要疼死,那一腦門的冷汗可不像作假。

  大夫是真的費解:「你真的沒有中毒,你確定是渾身疼而不是肚子這塊疼?」大夫查不到中毒跡象看她這疼痛的樣子倒是像得了腸癰。

  朱宜現在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她花了錢讓人將她抬回山寨。木格剌看到了她也當沒看見,葉攸寧離開之前就對他交代過了。

  知道這裡可是土匪的山寨,抬她回來的人只敢抬到半山腰就拿了錢跑了。朱宜只能自己一點點爬回去,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狼狽過,在心裡又把葉攸寧這個黑心肝的罵了幾千遍。

  等她爬回去疼痛果然消失了,可她整個人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水鬼一樣狼狽,而且還怨氣衝天。

  「沒事的還有時間,那黑心丫頭不會這麼快回來,只要在她回來之前我能解了這毒一定不會讓那臭丫頭好過!」朱宜放了句狠話,然後整個人就跟一坨爛泥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明城,這裡便是南疆王庭所在。

  這裡倒是要比邊城繁華多了,而且街上行走的人不少都帶著黑色紗巾遮面,怎麼看著都透著怪異。

  「公子,老主子在明城有一處暗樁,我們可以住進去。」屠川派人先進城去安排一下,畢竟他們這一行人可不少。

  雖然他們的容貌被葉攸寧施了障眼法,在外人看來他們與疆域的人一般無二,可他們的人數不少,進城一定會引起人注意。若是住客棧,一定會有人去調查。

  「咱們分三批入城儘量不要太引人注意。」很快他們就分成了三批向後進入明城。

  葉攸寧和陸修離是最後一批入城的,才入城沒多久就見一匹快馬沖他們面前衝過,在這熱鬧的大街上搞得人仰馬翻的。

  抱怨的人不少,罵罵咧咧的也有,可最後被人一提醒那是夏侯家的管家就沒人敢再罵了。

  不過不罵人了但可以八卦:「這都是夏侯家這段時間第幾次在大街上縱馬疾馳了?」

  「嗨,還不是為了夏侯公子,御醫是一趟一趟往家裡帶,可公子的病情似乎是半點好轉都沒有。依我看呀,這夏侯公子怕是懸了。」

  「夏侯公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病,聽說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了。你們說以相爺的本事,難道還不能為兒子請來國師嗎?有國師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子的病情全消。」

  有人立即拉了拉剛才說話的人衣袖:「小聲點,上頭可還是明令禁止議論國師的。」

  人群漸漸散去,葉攸寧趕緊轉頭問了孟玉衡的手下莫桑:「他們說的夏侯公子莫非就是夏侯亭闌的兒子?」

  莫桑點點頭:「不錯,相爺為了這個兒子最近也是心力交瘁。再加上皇帝有意打壓他,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上朝了。」

  「去打聽打聽夏侯公子究竟是什麼情況。」這個夏侯亭闌可能會是他們找到鷹部的關鍵人物,進城之前就說好了一定要見見這位的。

  孟玉衡外公選的宅子不小,但遠離鬧市還挺偏僻的卻也方便作為暗樁點。

  很快夏侯公子的情況就被打聽出來,夏侯亭闌有一獨自夏侯驚羽,父親是文官他卻是個武將,身份可不低乃是天子侍衛。

  不久前他隨著南疆王一同外出狩獵,不曾想年年都來的皇家獵場今年卻怪事頻出。在安全區域之內,他們竟然迷失了方向,在山中困了一晚遇到了離奇的事情。

  雖然第二天天亮之後他們順利的找到了路,可是回頭一看他們根本就沒有走遠依舊還在安全區之內,可昨天卻怎麼也找不到路。

  鄉野傳說他們也沒少聽,什麼鬼打牆鬼遮眼的他們都有所了解,第二天離開之後立馬請了國師來看。

  國師說的確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給他們做了法驅邪後大家都相安無事。可偏偏就只有夏侯驚羽出事了,他晚上會莫名其妙去到那林子,第二天被人找回氣色極好。

  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得了夢遊之症,可是從相府到獵場距離光靠一雙腳去走,那真是走到天亮也到不了。這裡面的古怪讓知情人都覺得不對勁,可相爺卻只當兒子是病了。

  第二天夏侯驚羽依舊是重複昨天的情況,相爺也不能繼續欺騙自己了。第三晚他讓人把夏侯驚羽給綁了起來,就連房門都給他釘死了。

  這一晚夏侯驚羽的確沒有再出去,可天亮之後他的臉色卻極差,只是一晚的時間他憔悴得好像馬上就要殞命了。

  「現在相爺就靠人參給公子吊著命,夫人不顧相爺的勸阻還請進宮求了國師為兒子醫治。可是國師卻只是掐指一算搖頭說公子自己惹的禍,他救不了,若是想解了這劫,必須讓公子再去一趟獵場。」

  陸修離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們口中的國師:「這個國師是何人?」總不能還是觀瀾山出品吧?這天下國師可不能讓觀瀾山包圓了。

  「國師正是神降的大神使,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聽聲音挺年輕的。有消息說他便是天上神君在人間的化身,所以就是君王對他也頗為禮遇。」

  葉攸寧這會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問朱宜一件事了,這個神降組織明顯是有點刷子的,所以她懷疑這個組織如果不是跟觀瀾山有關,那或許跟隱世家族有點關係。

  「國師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說夏侯驚羽這劫難是自己造成的,莫非之前被困獵場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桑搖搖頭:「這件事情似乎是被南疆王下令封口,實在是打聽不到在山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能肯定的是在他們遇到鬼打牆之後的確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葉攸寧挑了挑眉,看來想要解決這事還得從夏侯驚羽自身去解。

  「今晚我們去一趟夏侯府見見哪位夏侯相爺。」這話陸修離是對孟玉衡說的。

  外公將鷹部的兵符給了他,而他又將兵符給了陸修離,這樣以來也不知道夏侯相爺還能不能認他這個故人之後。

  雖然他並不後悔當初將兵符送了出去,可如今要見外公的故人還是不免覺得有幾分羞愧。

  陸修離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拍拍他肩膀:「夏侯相爺的處境也不好,相信他會理解你的選擇。」

  孟玉衡點點頭沒有再糾結,到了晚上他們幾人穿上了夜行衣去了夏侯府。

  夏侯府外有南疆王名為保護實為監視的禁軍在守著,想要不驚動他們葉攸寧放出了小紙人。後門看守的人數最少,就從這裡下手。

  在小紙人的操控下,守衛的禁軍只覺得自己突然睏倦眼睛眯了一下。感覺只是恍惚來一下,誰也沒有在意。但葉攸寧一行人已經悄無聲息進入了府中,這時候的夏侯府已經靜悄悄。

  夏侯府的布局他們並不清楚,就連這裡暗樁也只摸到了外院的布局。想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夏侯相爺,還是得用電特殊手段。

  小紙人飛快地在夏侯府穿梭,葉攸寧只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一聲貓叫,然後就察覺到小紙人少了一隻。

  怎麼回事?

  她的小紙人可不是普通小貓小狗能抓到的,這個夏侯府里果然有古怪。

  小紙人總有有所反饋,已經找到夏侯相爺所在。這會相爺都還在房間裡處理公事,雖然不上操、了但他對朝中的局勢依舊牢牢掌控。這是他能跟南疆王博弈的最後底牌了,絕對不能真的被邊緣化,否則夏侯家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喵嗚……」

  夏侯亭闌抬起頭望向一旁的老管家:「怎麼回事,最近府中的野貓好像越來越多了?」

  管家也覺得十分納悶:「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讓人驅趕了可這些貓還是回來。老爺可是覺得貓叫得煩心?要不小的讓人去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