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狗血劇情

  第366章 狗血劇情

  兩人一起招魂,更容易些。

  只是最終卻只招來歐陽晨師父的兩魂六魄,少了一魂一魄。

  而少的一魂果真是命魂。

  歐陽晨跪地,「師父,是徒弟不孝。」

  這麼多年他不應該放任師父不管。

  少了一魂一魄,歐陽晨師父已認不出徒弟,只是呆愣愣地看著房中二人。

  「師父!」歐陽晨紅著眼睛喊。

  師父的魂魄動了動, 神情有些貿然。

  歐陽晨心如刀絞。

  「他只對這兩個字有反應,他是一直惦記你的。」時落說。

  歐陽晨哽咽地朝魂魄伸手,卻不出意料地穿透魂魄。

  「先將你師父的魂魄溫養著,等找到剩下的一魂一魄再說。」

  縱使歐陽晨師父已經不認識徒弟,可徒弟連聲喚他時,他仍舊不由自主地飄了過去。

  將師父的魂魄收了起來。

  「道友,我想先送師父去連雲山,等我下山, 我會不計一切代價找到那邪修。」擺爛了這麼多年,一朝振作,他有滿腔怨憤。

  「連雲山?」時落贊同,「那是個好去處。」

  「道友知道?」

  「是。」時落並未提及老樹的事。

  「道友,若是你先找到那邪修,還望道友能告知我一聲。」歐陽晨緊緊抱著裝有師父魂魄的罐子。

  「好。」

  與歐陽晨約定好,時落沒多呆。

  走前,歐陽晨不光給時落調了一杯奶茶,還給她準備了一個食盒,裡頭是他的拿手好菜。

  時落道了聲謝,提著食盒離開。

  才出門,她便接了電話。

  「大師,抓到兇手了!」那頭是一道激動的女聲。

  時落記性好,「齊夫人。」

  「對,對,是我。」齊夫人嗓子有些沙啞,顯然是哭過一場, 她順了順氣,繼續說:「大師, 真的多謝您,我家齊跡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他是無辜的,警察抓到兇手了。」

  「兇手是何人?」時落有些好奇。

  「兇手還跟我們有點關係。」說到這裡,齊夫人咬牙切齒,「原來我家老齊還有個兄弟!」

  這兄弟是她媽遇到齊家老爺子之前跟人生的,那時候女人未婚生子是醜聞,那女人生完就把孩子送給了她大哥,正好那時候她大嫂也懷孕了,最後她生的是男孩子,大嫂生出來的是女孩子,那個時候重男輕女嚴重,反正多個兒子不虧,她大哥大嫂就跟人說生的是雙胞胎。

  都說外甥像舅,這孩子長大跟舅舅還真有幾分像,反倒是女兒像媽媽,不過雙胞胎不像的多得是,別人也沒懷疑。

  「兇手就是我家老齊在老家的兄弟生的兒子。」關係有點繞, 齊母簡單跟時落解釋,「其實就是我家齊跡跟那兇手同一個奶奶,不同爺爺。」

  齊母一向溫和,想到她兒子差點沒命,氣的罵道:「他娘的,不光這樣,那女孩子跟那兇手也有一段。」

  「怪不得有人說六個人當中肯定有三個人是相互認識的。」齊夫人想想心口還是犯噁心,「你說怎麼就這麼巧?那兇手遠在天邊,據說是跟女孩子網戀的,就見過兩次,他對那女孩子死心塌地,那時候女孩子還是高中生,後來女孩子上了大學,就單方跟他斷了聯繫,他找了好幾年才找到女孩子。」

  因為齊跡跟那女孩子高調,還當著許多人的面求婚了,兇手就盯著齊跡了。

  「我說那兇手跟我家齊跡那麼像,不過口罩拿下來就不像了,他沒有我家齊跡高,也沒有我家齊跡身材好,他化妝了,還裝扮了,雖然警察沒說,我猜他肯定跟蹤我家齊跡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能用好幾年時間找到女孩子,足以說明對方是個耐性十足的人。

  「找到兇手便好。」如此她也能讓地縛靈離開。

  齊夫人按捺下激動跟慶幸,她說:「大師,雖然我們知道您什麼都不缺——」

  「缺,我缺錢。」時落說。

  齊夫人鬆口氣,又覺得這樣的大師停接地氣,她忙說:「大師,你救了我家齊跡,我們想請大師吃飯。」

  「吃飯不必。」她與齊家緣分已盡,「若要給錢,打卡就行。」

  齊夫人忍不住笑,「好,就按大師說的。」

  只是掛電話前,齊夫人還是將早準備好的問題問了出來,「大師,我家齊跡這一難過後,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再遭難了?」

  這段日子他們也知道時大師在上京整個商圈已經火了,多少人想聯繫時大師,都是救助無門,她有時大師的聯繫方式是多幸運的事。

  沒經過大師允許,他們也不敢跟別人說他們跟大師認識。

  他們也聽說了大師的符籙很靈驗,為了孩子,她就厚著臉皮問時落,「大師,我們能不能跟您買道平安符?」

  她是真被嚇著了。

  「可以。」時落並沒有齊夫人想像中的那樣疏離跟難以接近。

  齊夫人鬆口氣。

  時落又提醒,「讓他貼身帶著。」

  別的沒多說。

  齊夫人心重重跳了一下。

  「是不是我家齊跡還會遇到什麼不測?」齊夫人忍不住問。

  時落沒回。

  齊夫人就知道這事發生之前不能說出口的。

  有了護身符,齊夫人雖然也擔心,卻知道她兒子定然會化險為夷的。

  掛了電話後,她趕緊跟身旁的丈夫轉達了時落的話。

  夫妻二人商量了一下,給時落轉來了兩千萬。

  這卡是綁著明旬手機號的,收到轉款,明旬勾唇,落落很認真的在養他。

  明旬知道時落曾跟張嘉打探過他每日的花費。

  張嘉當時不知道時落問話的目的,雖不清楚具體,也說了個大概。

  那是一個對普通人來說不敢想的數目。

  明旬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的,配飾一樣,最便宜的手錶也是上百萬的。

  之後張嘉無意中說了這事,明旬知道落落這是不想讓他生活品質降低,她才積極賺錢。

  而落落自己,一頓飯三個包子就能解決,至於衣裳,地攤上的都行。

  明旬拿過辦公桌上的相框,溫柔地摸了摸。

  落落總能讓他一而再的心軟心動。

  擔心時落在忙,明旬並未打電話詢問。

  不過很快時落卻打了電話過來。

  「落落,需要我一起嗎?」得知落落要去與見地縛靈,明旬不放心地問。

  老頭走前與他私下談過。

  他也跟老頭保證過一定會照顧好落落。

  「不用。」時落不甚在意,「區區一個地縛靈,還不足為懼。」

  「那晚上我去接你。」不見著時落,他放心不下。

  時落看了眼手錶,這表跟明旬的是一對。

  至於她來上京是帶著的電話手錶,已經被明旬收起來。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六點了。

  「我去你公司。」歐陽晨沒問,卻準備了足夠兩個人吃的飯菜,時落打算帶著食盒跟奶茶去見明旬。

  「好,落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讓曲愛國去接你。」

  這回時落沒拒絕。

  等時落到明氏集團,正好六點。

  飯菜已經有些冷了。

  吳茂拿去熱了一下。

  兩人在明旬辦公室裡頭的休息室吃了飯。

  這味道很有特色。

  每個廚藝高超的人做出來的菜都有個人特色。

  時落將歐陽晨的事與明旬說了。

  她在往上搜過情侶相處時的注意事項,其中就有一項要多交流。

  一旦沒有交流了,再深的感情都會日漸轉淡。

  明旬喜歡聽時落不緊不慢地跟他說白日發生的事。

  末了,明旬筷子一頓,問時落:「落落,那歐陽晨相貌如何?」

  能讓落落見第一面就加聯繫方式的人不多,況且對方也是天師,跟時落有更多的統共話題。

  他自是不懷疑落落,只是與落落相處久了,沒幾個會不動心。

  落落這般好。

  時落吃了一塊紅燒排骨,她回想了一下歐陽晨的臉,回道:「還行。」

  時落見過太多古怪醜陋的面目,一般人的容貌對她來說都還行。

  「落落,那你覺得我長得如何?」明旬不知道時落這個『還行』的範圍有多廣,他又問了一句。

  時落抬頭,視線一寸寸在明旬臉上看過,而後肯定地說:「你長得好看。」

  明旬心滿意足了。

  他將最後一塊荷葉雞夾給時落。

  「落落,師父一直不放心你,若是遇到對手很強大的時候,我們無需硬碰硬,會有別的辦法找到他們的弱點,再一舉擊敗他們。」明旬最怕的就是落落遇到修習邪術的道士,她不管不顧地對上。

  「我知道。」時落把明旬的話聽進去了。

  時落帶來的那杯奶茶她跟明旬一人一半。

  等吃過了飯,時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放在明旬面前。

  「落落送我的?」明旬驚醒地拿起盒子。

  「嗯。」等明旬打開盒子,裡頭擺放著一粒粒包裝精緻的潤喉糖,時落說:「我問了店員,這種甜度不高。」

  明旬對甜食沒特別喜好,不過每日都要開會,他會常備一些潤口糖。

  當然,明旬沒跟時落說的是,就連他的潤喉糖都是特別熬製的。

  「師父應當會做,下回我寫信問時落,讓他教我。」老頭臨走前她才注意到明旬口袋裡裝著的盒子,那時候老頭一心給她煉丹,老頭不准她進去打擾。

  時落提醒,「不過我煉丹術不如師父,若是難吃,你跟我說。」

  「好。」明旬沒忍住,側頭,親了一下時落的唇角,眼底波光瀲灩。

  時落耳根有些紅。

  他們親密的時候不多,不過時落不討厭。

  明旬時刻觀察時落的臉色,見她並未排斥,再忍不住,傾身過去。

  「落落,換氣。」額頭抵著時落的額頭,明旬呼吸有些重。

  時落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息。

  明旬沒忍住,捧著時落的臉,輕笑。

  雖然自己不算傳統男人,明旬也一早決定,在與落落結婚前,他不會與落落有更深的肌膚之親。

  連著喝了兩杯涼茶,才壓下燥熱。

  他起身,一手提著西裝,一手牽起時落。

  「走,落落,我與你一起去見地縛靈。」

  時落沒拒絕。

  事發地點離明氏集團有些遠,又是下班高峰期,車子動的緩慢,等到人少的地段,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車子繼續往西走,卻在拐入一條小道沒幾分鐘後,被擋了路。

  一輛車停在前頭,擋住了路,前面是一輛摔倒的電瓶車,旁邊還躺著一個抱著腿,不停哀嚎的人,這人身旁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正指著地上的人說些什麼。

  附近有幾個小區,都是老小區,這裡住的多數都是外來的打工者,或是學校的學生。

  正值晚飯後,散步的人不少,便有許多人停下腳步圍觀。

  開車的是曲愛國,張嘉坐在副駕座,車子隔音好,車上幾人並未聽清外頭的吵嚷內容。

  「明總,我下去看看?」眼看著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挪不走,張嘉回頭問明旬。

  明旬點頭。

  張嘉下車,過去跟人打聽了一番,很快回來。

  「開車的說是電瓶車故意撞上他的車,想碰瓷,騎車的大爺又說是開車的見他不讓路,故意撞上去的。」這種事每天都會上演,雙方各執一詞。

  「沒有行車記錄儀?」

  因為這處是小道,並無攝像頭,這才讓兩人都不讓步。

  張嘉回道:「有是有,不過車主的行車記錄儀只是單向的,只能記錄車內的。」

  「沒有路人看見?」

  「這邊路燈昏暗,路兩旁還停了不少車,留出來的這條道只能容納一輛車通過,騎車的人是逆行,當時有行人,不過行人都是走裡頭的小路。」在小道旁邊是一條專供人步行的小路,散步的人都會走小路,「那時候恰好沒有人經過。」

  「落落,我們繞道走?」明旬問時落。

  時落卻說:「晚了。」

  幾人往回看。

  見後頭又進來了兩輛汽車,還有十幾個騎電瓶車的人。

  騎電瓶車的可以繞到小路上走,汽車卻沒辦法。

  因為後頭還有連續不斷的車子過來,根本無法倒車走。

  「那只能等交警過來。」張嘉按下車窗,往外頭看,恰好有路人經過,張嘉便問一位遛狗的阿姨:「這位姐姐,這地方出了事故,交警一般什麼時候能到?」

  張嘉嘴甜,阿姨高興,便與他說:「那早了,我們這裡有些偏,現在又是下班高峰期,你們起碼還得等大半個小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