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入夢術
這些年間,老道還曾在偏遠地方,利用道士身份,誘女幹過許多女性。
這當中也有逐漸變成自願的,還有為她生了孩子的。
也有被害者不願說出這種事,許多時候,這世道對女性並不寬容, 尤其被女干污這事,對名聲不好,那些女性只能默默忍著。
而老道也怕事情敗露,專門找那些丈夫外出務工,女性自己在家帶孩子的那些。
「你是該死。」那道聲音說。
燭台用力敲打老道的後腦勺。
老道暈了過去。
「要送去警察局嗎?」時落為難。
明旬也知道時落所想。
既然事情到現在都沒爆出來,那就是那些女性不願意將事情鬧大,有的甚至壓根不知道。
畢竟有時候一夜睡覺姿勢不對都會腰酸背痛, 身體不適。
若直接將老道送去警察局, 他做的事都會曝光,到時候毀的可能是許多家庭。
不能否認,這世間有許多男人最好所謂的『男人面子』,便是嘴上說著不介意,心裡卻始終會有根刺,這根刺早晚也會扎的他不得不拔除。
時落跟明旬都不知道那些受害的女性願不願意讓此事曝光。
「落落,不如找屈琅跟屈浩來商量一下。」明旬問一直低著頭的時落。
便是明旬,也無法隨意決定別人的意願。
因為方才躺著的緣故,時落髮絲披散,小臉被遮擋幾分,整個人顯得越發小了,此刻她眼中含著怒火。
先前怕老道看出她是同類,時落壓制住靈力,暫時封了自己的覺識。
「落落,彆氣, 他會受到懲罰的。」明旬執起時落的手腕, 拿下她腕上的皮筋, 走到時落身後,替她將頭髮紮好。
時落一直沉默。
屈琅跟屈浩早聽到客房動靜, 他們不敢貿然敲門,直到明旬打開門。
「他死了沒?」兩人就站在門口,將老道的罪行聽的清楚,屈浩上前,踹了老道一腳,氣呼呼地問。
屈琅將人拉住,「小四,別將人踹死了。」
「這麼個小人,踹死拉倒。」大概是跟屈母十分親近的緣故,屈浩對女性更多尊敬跟愛護,他眼睛一轉,對明旬跟屈琅說,「你們沒看到等下我做的事。」
屈浩一腳踩中老道的下腹三寸之處。
哪怕是昏迷,老道仍舊疼的嗚嗚叫。
屈浩嫌棄地將鞋底在地上不停地蹭。
可惜了一雙鞋子,他回去就扔掉。
屈浩難得強勢,他看明旬。
「我沒看到。」
在屈浩抬腳的時候,明旬順便也捂住了時落的眼睛。
時落是真的沒看到。
屈浩又看他二哥。
「我也沒看到。」
「這樣也不解恨。」屈浩一向有問題就問明旬,「明小旬,你說怎麼辦?」
「落落,昨天上午你曾與老樹說過, 若有事,可入你的夢中,那你能不能入別人的夢?」明旬知道時落雖沒說,可她很在意這事,哪怕讓她耗盡靈力,她也願意。
時落眼睛亮了亮。
覺得這個法子好。
「道家有入夢控夢術,我只是粗略看了書,並未用過此法。」
「落落試試。」明旬鼓勵。
明旬篤定只要時落願意,她就能做得到。
入了那些受害者的夢中,若是她們有願意的,可以去報案,若是不願的,也可以讓警察保護受害者的隱私。
法治社會,誰也沒權利處置另一個人。
時落讀取了老道的記憶,如今正是半夜,入夢好時機。
「不過有的受害者與連雲山相距甚遠,我無法保能入每個人的夢中。」若老道記憶中沒有女人的生辰八字,家住何處,她也無法如夢的。
「落落盡力便可。」明旬安慰。
時落盤腿坐在蒲團上,為了能順利入夢,她還借用了符籙,重新將小黃召喚出來。
小黃在地上蹦躂了幾下,利落地爬到時落肩頭。
「落落,需要我嗎?」明旬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煞氣能不能幫助到時落,他體內靈力也有。
「暫時不需要。」
屈琅跟屈浩安靜地坐在旁邊,一邊警惕老道會半途醒來,一邊也保護時落。
時落念咒,小黃坐在時落肩頭,替時落護法。
這一坐便是四個多小時。
等時落再次醒來,她有些昏沉。
入夢需要她的三魂七魄離體,如此最傷神魂。
「落落?」明旬忙接住時落倒下的身體,他瞳孔緊縮,聲音顫抖,「需要我怎麼幫你?」
「我可能要多睡一陣了。」時落只留下這句話,便睡了過去。
明旬嗓子干啞,他伸手,探了探時落的鼻息,察覺到時落呼吸正常,他才稍微鬆口氣。
「明旬,你先帶時小姐回去,這裡我跟浩浩處理。」屈琅忙說。
明旬也正有此意。
「回去我會讓張嘉過來接你們。」明旬抱起時落,往山下去,「你們小心些。」
小黑忙跟上。
等明旬跟時落離開後,屈浩擔心地問:「落落不會有事吧?」
「你要是擔心,等張嘉過來,直接讓他送你去明家。」
屈浩忙點頭。
雖然知道自家小四抱上了粗大腿,屈琅卻沒有開口讓屈浩去巴結討好明旬跟時落,他家小四現在的性格就很好,不需要做他不喜歡的事。
「等警察來了,你別開口,我來說。」屈琅嫌棄地用破床單拍打老道身上的腳印,他叮囑屈浩。
這裡畢竟有些遠,等警察來了,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得知又是好心人幫忙,警察握著屈琅的手,「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感謝那位好心人。」
警察臨走前,還托屈琅給那位好心人帶了獎金回去。
時落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天。
再醒來,三魂七魄仍舊有些不穩。
老頭知道她是為了讓壞人繩之以法,也沒多說,只是替他穩固了神魂,又讓她多躺了幾天。
屈琅在警察局那邊留了聯繫方式,過了約莫半個月,警察打電話給屈琅,他們不能透露案情,不過那在調查中還發現了老道的其他問題,數罪併罰,便是他年紀大了,也不會輕判。
而網上也沒有相關案情的公布,這很好的保護了受害者的隱私。
只是屈琅猜測,報案的受害者肯定不多。
「他不會好過。」屈琅又將這事告訴了時落,時落說,「在讀他記憶時我也給他留了點東西,他以後會經常頭痛難忍。」
光坐牢又怎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