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不禁想起有次飯桌上,南子開了個玩笑,說是阿斗看上了同班一個小女生,還是老鄉什麼的。記住本站域名當時陳凡沒在意,以為只是南子在信口調侃,加上阿斗才多大呀,早戀都不達標,頂多算是小孩子鬧著玩。可如今想想,或許還真有可能呢。
一個是劉備的兒子,一個是曹操的義女,這倆小傢伙若是看對眼了,真不知是悲劇,還是喜劇。
但這都是題外話,聽完王異的講述,陳凡最想問的是:「呃……王夫人,這事兒既然如此隱秘,你現在告訴我,該不會是想讓我死個明白吧?」
王異差點兒一頭栽倒,無語至極:「你覺得呢?!」
「開個玩笑嘛。」
陳凡嘿嘿一笑,繼而收斂笑容,正經地問道:「說來,這書冊究竟記錄的是什麼呀?又為何突然間上面的內容都消失了呢?」
王異搖搖頭:「關於這本書上的內容,我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知。但就其本身而言,我卻發現了一個很其妙,且異於尋常的特點。」
陳凡頓感好奇:「誒,怎講?」
王異道:「一般書籍要麼手寫,要麼印刷,但無論如何用的都是墨。這書不一樣,書寫所用的並非尋常物質,而是一種光墨。」
陳凡一愣:「光墨?」
王異道:「其實我也不清楚,反正像是一種黑色的光,所以我就稱它為光墨了。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這書十分珍貴,所以我翻看時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對其有所損壞。可有次我不小心打翻了硯台,墨汁飛濺到了書頁上,我心想糟了,忙取來布巾擦拭。可萬沒想到,一擦就擦掉了,連半點墨跡都沒有。」
陳凡道:「也就是說,這書冊的紙張是防水的?」
王異道:「還不止如此。當時我很奇怪,墨汁既無法滲入,那這上面的文字是如何書寫的呢?一開始我以為是墨的問題,於是嘗試了很多種顏料,硃砂,石青等等,皆都失敗了。後來我想要不就拿小刀刮下一點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結果你猜怎麼著?」
陳凡還挺配合,瞪大了眼睛:「怎麼,有古怪?」
王異道:「是非常古怪!這書頁看似輕薄,但堅韌無比,別說刮下些墨漬了,饒是我拼勁全力,一點劃痕都不留。別說是刀,我甚至還用水泡,用火燒,反正什麼招式都用了,一點效果也沒有。」
「臥槽——」
陳凡忍不住口吐芬芳,「這他娘不是無敵了?」
王異嘆口氣:「是呀,可直到有一天,我在院子裡曬太陽,偶然心念一動,將書頁對著太陽。結果陽光透過紙張,其上的文字閃爍出了隱隱的光澤,就像是在紙張里浮動。我這才發現,原來文字並非書寫在紙上,而是嵌入紙中的。用的也不是墨,更像是一種特殊的光,所以我才姑且將其稱之為光墨。當然,事實究竟如何,那我就不知曉了。」
「光墨!」
陳凡一壁摸著下巴,一壁細細思索起來。
忽然,他整個人一怔,暗忖道:「光墨,光幕?難道說,這並非一本普通的書冊,而是類似魔力手鐲射出的光幕,但卻是一種擁有實際載體的,且更高級的光影技術?」
想到這,陳凡忙點指床榻上那本他丟的書冊:「王夫人,你再拿給我看下!」
王異心裡好笑,但也沒多話,直接遞了過去。
陳凡接入手中,急吼吼地就要翻,誰知用力過猛,「刺啦」一聲,居然把其中一頁給撕壞了。
一手托著書冊,一手捏著半張碎紙,陳凡定格住了:「呃……刀槍不入?」
王異也沒想到,錯愕地她一把奪過陳凡手上的碎紙,也嘗試著撕了一下。果不其然,脆弱得不行,瞬間就被撕成兩半。反過來倒過去,仔仔細細的查看,紙張居然變得普通至極,哪有自己曾經所見的那般。
「這怎麼可能呢?」
「會不會被人掉包了?」
陳凡剛剛還以為自己琢磨出了真相,結果情況瞬息萬變,當然他並不覺得王異在說謊,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書冊被人掉包了。
王異沒再言語,默然沉思起來。
良久,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整個人像是卸下了某種擔子,輕吁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的看向陳凡:「不是被人掉包,而是它已經完成了宿命。」
「嗯?」
沒頭沒腦的,陳凡哪聽得懂。
王異美眸流轉,微笑道:「當日家宴上,蔡大哥將此書交給我時,曾開玩笑的說道,書籍並非皆是死物,也是有靈性的,你閱讀她的時候,她其實也在閱讀你,唯有情投意合,方能締結良緣。當時我以為他只是在附庸風雅,信口一說,如今我才明白,這書呀,是找到有緣人了。」
陳凡愣愣地指了指自己:「夫人你該不會說的是我吧?」
王異略帶嫉妒,也有些嗔怨道:「我哪知道,你小子這般機靈,就算學會了其上的秘法,也定然裝傻充愣。所以事實究竟如何,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冤枉啊——
陳凡冤得都不知該說什麼,他不是裝傻,而是真傻,因為根本就沒看懂那書冊,更別提學會什麼秘法了。莫名其妙被說成有緣人,緣個屁啊!
不過,陳凡倒是回想起了一件事,似乎也找到了嫌疑人。
見陳凡低頭不語,神情古怪,王異還以為這小子是被自己戳穿,有些下不來台。雖說自己滿腹經綸,也稱得上是才女,研究此書十年未果,最後卻便宜了一個傻小子,說不妒恨吧,那肯定是騙人的。但緣分這種東西,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勉強不得,有何故自怨自艾自擾呢?
想到這,她看開多了,竟伸手搡了一下陳凡:「行啦,瞧你這模樣,我又沒說什麼。再者,這書放在我這,我整天提心弔膽,如今被你得去,也算是了結蔡大哥的一個遺願,和我的一個心結,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真就將此事拋諸腦後,美眸中黠光一閃,又道:「誒,你這大半夜跑來,是想把書給我後,就連夜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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