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月其實很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陳凡又怎會沒有喜歡的人呢。Google搜索
她雖錯付情衷,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強扭的瓜不甜,若陳凡與心上人真兩情相悅,她一定會選擇退讓,絕不會勉強。問出這個問題,也只是給自己一個死心的理由。畢竟昔年她錯過了一次,現在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而這個問題對於普天下所有男人,無疑都是個難題,更別說陳凡這樣的了。萬一處理不好,非但傷人傷己,還有可能萬劫不復。
該如何回答呢?
「呃……」
幾度欲言又止,陳凡非常糾結。
一切盡在不言中,其實對於裴思月來說,已然得到了答案。
心中如針扎一般,陣陣刺痛,但即便如此,她依舊不願讓陳凡為難。
深吸了口氣,抹去眼角珠淚,裴思月強顏歡笑:「逗你呢!瞧你緊張成這樣。對了,她一定很溫柔,很善解人意吧?」
陳凡雖神經慢半拍,但智商一旦上線,還是挺聰明的。
如果先前裴思月是在逗他玩,那麼當下絕對是真情流露。
所以,他依舊不知該如何回答:「這……」
裴思月本就傷心欲絕,還要顧及陳凡的感受,可臭小子非但不領情,反而吞吞吐吐、吱吱嗚嗚,饒是裴思月脾氣再好,也有些生氣了。
冷冷道:「怎麼,至於這麼護著她嗎?連這也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是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輕嘆一聲,陳凡也豁出去了,尷尬道:「其實吧,你這問題不太對。」
裴思月哼聲:「怎麼不對了?」
陳凡尷尬極了,聲音細如蚊蠅:「我是說,你該問她們,而不是她。」
「啊!?」
恍惚間,裴思月以為自己聽錯了。
待回過神來,那火氣還壓得住,當即一拍桌子,嬌斥道:「好你個陳小強,居然還不止一個!」
陳凡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裡。
「你、你、你……」裴思月氣得說不出話。
能不氣嘛,本以為自己的意中人會是個用情專一、一心一意的人,沒成想居然也是個好色之徒,枉費自己多年來心心念念,到頭來和其他臭男人沒什麼區別!好感度一落千丈,裴思月恨不得把陳凡吃了。
但就像王平說的那樣,這個時代畢竟與陳凡所認知的不一樣。女孩子固然希望擁有一份只屬於自己的感情,但也早已習慣男子三妻四妾了。就拿裴思月來說,且不提姑父家妻妾成群,就是她自己的父親,不也有一房小妾嘛。
所以,發火歸發火,吃醋歸吃醋,和能不能接受是兩碼事。
雖然氣得說不出話,但裴思月轉念一想,莫名心裡也不那麼痛了。
試想,若這混球把所有感情都傾注給一個女孩子,那一定是至死不渝的,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只能到此為止。可如今,「她」變成了「她們」,但似乎道路又打開了。
更甚者,裴思月本來把陳凡想得太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現在一瞧,固然挺失望吧,但種種顧慮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稍稍平復了下心情,裴思月又一拍桌子,嬌斥道:「敢作敢當,怕什麼難為情,把頭抬起來!」
莫名的,陳凡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只能言聽計從抬起頭,但目光依舊盯著鞋面。
裴思月一瞪眼:「看著我!」
陳凡怯聲道:「不敢。」
「不敢?」
裴思月更火大,「你敢看她們,不敢看我?!是覺得我丑嗎!」
陳凡嚇了一跳,忙看向裴思月:「怎麼可能,我……」
「少廢話!」
裴思月抓起茶盞一飲而盡,而後便像審問犯人似的,質問道:「老實交代,幾個?」
事已至此,陳凡還能怎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唄!
顫顫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哆嗦道:「目、目前就三、三個。」
裴思月恨不得直接就把手裡的茶盞砸過去,嬌斥道:「三個?還目前!?」
陳凡忙擺手:「不不不,就三個,沒有目前!」
裴思月終究沒捨得砸陳凡,將茶盞放回桌上,冷冷又道:「一個個說,敢有任何欺瞞,我絕饒不了你!」
這下,陳凡又被難住了。
且不提從何說起,怎麼去說,關鍵是還有不能說的呀。
惹不起,那咱還躲不起嘛,陳凡當即求饒道:「姑奶奶,你這一下子讓我說,我哪說得出來呀,再說你也不認識呀。我現在好睏,能不能先讓我去休息會,之後再慢慢與你到來?」
又一聲重重的拍桌,裴思月不容置喙:「你以為我不累嗎!反正我不管,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我、我……」
瞅見旁邊的湖泊,腦袋一熱,居然發狠道:「我就跳河自盡!」
撒潑無疑是女人的一大絕技,而且殺傷性極大。但男人就沒與之相抗的手段了嗎?
「威脅我跳河是吧?!」
陳凡神情陡然一變,從唯諾之態,換做傲然之色。
裴思月一下子愣住了,心說:這混球該不會真這麼狠心,捨得我跳河吧?
恍惚間,陳凡猛地站了起來,緊接著一步閃到裴思月的身旁,繼而在其還未反應過來前,一把將其扛上肩頭。
突如其來的,裴思月嚇了一跳,拼命地捶打著陳凡的後背:「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不痛不癢的,陳凡壞笑道:「我是真的很困了,但又怕你真跳河,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一起睡!」
哪有這麼無賴的!
裴思月又羞又氣,又急又惱,嬌斥道:「我不要!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可叫了!」
且不提裴思月會不會叫,就算叫了,陳凡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整個荒島就這麼幾個人,大喬一直躲在窗戶後面偷看,若是想管,自己扛起裴思月時就已經出面了。另一個諸葛臥龍,都成諸葛臥床了,就算想管也管不了。那自己還不為所欲!
所以陳凡壓根沒理會,任憑裴思月如何掙扎,直接扛著就走。
大喬真在偷看嗎?
那當然啦,女人天性好奇,何況此等香甜可口的瓜,她又怎捨得不吃。
見陳凡把裴思月扛進草屋,大喬也合上了窗縫,非但沒有擔心,反倒抿嘴一笑,偷樂道:「沒想到這陳小強,也挺霸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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