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和元歌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種信息:這主僕二人什麼情況?莫名其妙就掐起架來了?難道,不是一夥的?
其實在出發前,司馬懿便和裴思月約法三章,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但在人前,裴思月需以他僕從的身份,不能說言聽計從吧,但起碼也該謹言慎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就在先前,裴思月實在是被陳凡的那種超乎常人,有些過分的謹小慎微給惹毛了,這才擅自去開道。
這或許只是一件小事,可落在司馬懿眼中,那便是一種忤逆的行為,他本就是個吹毛求疵的人,一點點小事都喜歡瞎琢磨,為了避免之後因裴思月而壞了自己好事,所以必須稍作懲戒,這才以暗中揭露裴思月身份為要挾,來提醒她不要自作主張!
但殊不知裴思月也是狠人,反過來也用暗語告誡司馬懿,若他敢亂說,那她也破罐破摔,將其秘密抖落出去。
這下可好,被人反將一軍,司馬懿臉上那表情,真是比吃了屎還難看。
一咬後槽牙,司馬懿忍了,轉頭不再理會裴思月,而是微笑著對元歌道:「士元啊,此雕像乃太古時期的一位神祇,相傳,此神能穿梭陰陽兩界,掌控世人的生死。但也應如此,其性情古怪,善惡難辨。後因其能力愈發強大,致使創世神心存忌憚,於是便設計將他殺害,並將其靈魂封入祭壇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臥槽——」
陳凡忍不住道,「太古時期的神祇也這麼陰險的嘛?」
話音剛落,忽地就一屁股坐倒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毫無徵兆,倒是把元歌和司馬懿都嚇了一跳,元歌忙上前攙扶,關切道:「小強,你沒事吧?什麼情況?」
「沒,沒事,腳滑了一下。」
「站著不動也能滑倒?」
「呃……剛才走太長時間路,腿有點發軟。」
「蛤!?」
元歌古怪地看著陳凡,要知道,陳凡可是稷下學院正牌武學生,走這麼點路腿就發軟,鬼信呢?
事實上,陳凡之所以跌倒,和他自身並無干係,只因背上的盾爹不知怎麼,莫名其妙就沉了一下,這猝不及防的,陳凡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好在盾爹也只是一下子抽風,待元歌來攙扶的時候就又變作輕盈了,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
元歌滿腹狐疑,司馬懿卻不以為然,眼珠一轉,立刻露出狡黠的笑容,裝作關切,實則不懷好意道:「誒,這也怪不得小強,要怪,就怪士元你不好!」
「我?」
元歌指著自己,心說:離了三尺遠呢,他跌倒也能算我頭上,這碰瓷也太生硬了吧。
司馬懿笑道:「誰讓士元你非要假借個傀儡藝人的身份,潛伏在那青樓之內呢。小強畢竟年輕,哪抵得住那香羅暖帳的誘惑,這連夜操勞,腿能不發軟嘛……」
陳凡這還聽不懂,那就是棒槌了,頓時急眼道:「司馬大人,東西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一向品行端正,你可別污衊我!」
司馬懿笑得更歡脫了,擺擺手:「行啦行啦,年輕氣盛,誰不貪戀溫柔鄉呢,以後節制一些就是了嘛。」
「我……」
「你……」
陳凡氣得七竅生煙,但又不知該如何辯駁,誰讓自己說腿發軟的,這豈不就是腎虛的表現。
司馬懿調侃陳凡,說得像真的一樣,元歌肯定是不信的,但聽在裴思月耳中,那便是字字誅心。
「遙想當年,多么正直善良的一個少年郎,怎麼今朝也淪為酒色之徒了呢?」裴思月銀牙緊咬,既幽恨,又失望。
轉過身,冷冷道:「三位大人有功夫在那閒聊,何不早些想辦法打開這『生死門』。」
「生死門?」
陳凡看了過去,但也只能看看,他根本就不懂。
元歌同樣攤攤手:「地宮七陣,在下只知其三,這生死之門則無計可施。」
司馬懿如此淡定,顯然是胸有成竹的,但故意裝傻,笑問裴思月:「田姑娘有何妙策嗎?」
裴思月屈膝一禮:「妾身見識淺薄,皆仰仗大人教誨。」
互相推諉,這倆人真是誰也不想過分暴露,反正就是憋著,看誰先忍不住。
但最心急的顯然是元歌,當下見這主僕二人僵持住了,忙近前一步,催促道:「仲達,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得吧!」
司馬懿暗哼一聲,繼而袍袖一揮,就見其身前的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一把漆黑的巨鐮,猶如死神之鐮一般。
見此巨鐮,陳凡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司馬懿的兵器嘛?當年他與司馬懿初次照面,便用張飛的名號嚇唬司馬懿,結果其還真被唬住,反手就祭出此兵刃護身。此時又拿了出來,莫非是要強拆?
巨鐮幻化成型後,司馬懿又隨手一揮,那巨鐮便如同受到了某種指令,竟冉冉騰空而起,並向大廳中的雕像飛了過去。
片刻,巨鐮自上而下插入那雕像的手中,真別說,不大不小、不偏不倚,竟一點兒違和感也沒有,似乎此巨鐮原本就屬於這雕像的一樣。
巨鐮與雕像融為一體,剎那間,整個大廳詭異的微微震顫起來,而與此同時,伴隨著嘎嘎的齒輪轉動聲,那兩扇石門竟全都打開了,露出了兩條向里的通道,一明一暗,雖不知通往何處,但似乎並不是一個地方。
元歌從未與司馬懿交過手,又怎知這巨鐮是其兵刃呢。所以只當是其搜羅的,解開雕像的某種鑰匙,但陳凡可是心知肚明,這巨鐮近三年前司馬懿就已入手,這也更佐證其居心叵測,似乎早就覬覦這地宮中的祭壇了。
但當年司馬懿祭出巨鐮,或許只是個不經意的本能反應,他自己早已遺忘,因此當下根本沒注意到陳凡凌厲的目光。
石門開啟後,司馬懿便一招手,將巨鐮收了回去。巨鐮從何而來,為何能開啟這地宮的石門,這些不但陳凡好奇,就連元歌也好奇,但這顯然都是司馬懿的隱秘,不聞不問,裝作不知道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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