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玄鐵寶劍

  「真他娘丟人!」

  蔡瑁嘴裡罵罵咧咧,轉向黃崇時又立刻笑容滿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黃大人,手下辦事不力,真是讓您見笑了……」

  說著一俯身,以海底撈月之勢,一把就將那長木匣給抄了起來,而後一手托著木匣,閒庭信步般地走到黃崇面前,期間步履沉穩,臉上更是毫無異色。

  陳凡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暗忖道:先前四個兵丁雖凡夫俗子,但也都是壯小伙呀,四人合力都抬著費勁,這蔡瑁單手就給托起來了?那膂力該有多恐怖啊!不對,與其說是膂力,不如說是異能。

  但想想也是,張允一箭飛天,已然展現出他的能力,而與其齊名的蔡瑁,又怎會是個泛泛之輩呢?

  不過對於陳凡來說,這都不算什麼,且不提他自己或許就能做到,光是舉重若輕這一點,呂布不比蔡瑁強?這種小木匣子,別說用手託了,呂布一個小指頭就能給它拋江對岸去!

  陳凡心裡好笑,臉上卻表現出一副很驚駭的模樣,目瞪口呆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似乎氣勢上就落了下風。

  蔡瑁明面上找的是黃崇,但餘光還是盯著陳凡的,見這小子流露出此等模樣,他心裡頗為得意,而後依舊一手托住長木匣,另一隻手則慢慢掀開了匣蓋。

  匣子裡靜躺著一柄劍,玄青色,類型很難定義。說它是重劍吧,似乎也沒那麼敦實;可若說他是輕劍或細劍,它又略微有些飽滿。至於造型倒是挺古樸的,有那麼一絲戰國的神韻。最引人矚目的是劍刃,寒光森森,一看就十分鋒利的樣子。

  陳凡目光灼灼,其他隨從也都驚詫萬分,這就使得蔡瑁更得意了。

  「黃大人,此劍還入得了你法眼不?」蔡瑁詢問黃崇。

  黃崇因為是文官,提筆可以,舞刀弄劍的不行,所以對此也不是很愛好,但人家既然有意賣弄給你看,怎麼都要說幾句好話吧。

  「哎呀,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龍泉寶劍』?!」他其實壓根就不懂,反正奉承就是了。

  「不錯,此劍便是當日曹公相贈的,聽說是以玄鐵為料,麒麟之血為引,由龍泉當地最有名的鑄劍師,鑄煉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蔡瑁越說越傲然,感覺都快飛起來咬人了。

  陳凡差點噴出口酒來,心道:這玄鐵還能理解,麒麟之血是什麼鬼?且不提有沒有科學依據,這鑄造把劍還放點血進去,不噁心嘛?

  秀完了自己的寶貝,接下來可不就得口是心非地詢問一下別人的唄。

  蔡瑁將寶劍從匣中取出,還挺帥氣地舞了幾下,繼而倒背身後,看向陳凡:「不知陳小兄弟的盾牌,可以什麼名堂和來歷?」

  「這……」

  別說,蔡瑁這個問題還挺刁鑽,一下子真就把陳凡給問住了。

  這名堂很難說,反正陳凡只知道「盾爹666」就完事兒了,至於來歷就更無從說起了,是他從沈萬三那裡坑來的——當然,這也不是什麼沈萬三的寶貝,就是角斗場無數盾牌中,一面毫不起眼,但又特別珍貴,算是陳凡撿了個漏吧。

  見陳凡為難,蔡瑁以為他是虛了,當即調侃道:「怎麼,莫非陳小兄弟的盾牌太過珍奇,不願告知蔡某來歷?」

  陳凡忙擺手,苦笑道:「蔡將軍說笑了,其實小三我也不知道,這是我撿來的。」

  「蛤!?」

  別說蔡瑁了,就是黃崇都沒想到,奇怪地看向陳凡。

  蔡瑁又不傻,行家一眼就能分辨,此盾絕不是凡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撿到呢,這小子不說也就罷了,糊弄人算怎麼回事兒,瞧不起自己?

  他有些不悅起來:「陳小兄弟真愛開玩笑,如此精良的做工,還能是撿的不成!」

  陳凡有苦難言,忙解釋道:「蔡將軍別誤會,撿來時可不是這樣,後來是由一位略懂機關道的先生,幫小三我修繕了一下,所以才有當下這般銀亮氣派!」

  如果南子知道陳凡說她略懂,一定會氣得咬陳凡耳朵的。

  不過眼下陳凡也只能這麼說呀,難不成告訴蔡瑁:這是我老婆幫我修繕的,而我老婆是稷下准院長級別的女先生,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羨不羨慕,嫉不嫉妒,酸死你丫的!

  一聽這話,蔡瑁就懂了,心想:難怪看著如此稱頭,原來是有機關師改造過的呀,不過就算改得再華麗,本質上還是撿來的廢銅爛鐵,外強中乾,繡花枕頭一個,唬誰呢。

  想到這,蔡瑁變得狠辣了起來,雖說比試是張允提出的,但他很清楚,這是張允讓他先下手為強,藉此幹掉陳凡。

  因為之前陳凡露過一手,且他是黃崇的替身侍衛,所以張允料想,這些人中,應該就屬陳凡最厲害,如果能先搞定他,那麼其他人便入案板上的魚兒,只有待宰的命!

  「陳小兄弟,既然你的盾牌由名師打造,想必自然也有過人之處,寶劍遇上寶盾,誰強孰弱,我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蔡瑁含笑做了個請字,那笑得,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陳凡輕嘆了口氣,很不情願的站起身,拿上盾牌,移步到了營帳的正中間,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倒不是陳凡裝得,他是真無奈,所謂盜亦有道,他本意是來借糧的,沒打算傷人,可奈何蔡瑁非要找死,那他有啥辦法?這種要求,也只能滿足呀!

  營帳很大,過道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施展拳腳,二人對面而站,拉開一定的距離,蔡瑁已然覺得穩贏了,很隨意的一轉手腕,擺了個突刺的架勢。

  陳凡倒是很認真,一個弓步,架起盾牌,呈現標準的格擋之勢。

  他認真,倒不是怕蔡瑁,而是習慣了。

  稷下武學院告誡學生的第一要領,便是任何一場正式較量都不能輕敵,必須認真對待,陳凡一向恪守校訓,所以哪怕面前是個三歲孩童,他都不會掉以輕心。

  「陳小兄弟,我要來了喔,你可得小心了!」殺心一起,蔡瑁撕下了偽善的面具,目光中儘是狠辣。

  「請將軍指教!」

  陳凡冷冷一言,同樣目露寒光,殺心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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