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Google搜索」劉禪猛點小腦袋。
「那就對了。」
陳凡先拉著劉禪坐下,隨後一本正經道:「阿斗啊,你不過學了些皮毛,就能做出一隻能飛的小木鳥,已經很厲害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假以時日,若你掌握了更多關於魔道技和機關術的知識,是不是就可以造更多,或更大的木鳥呢?」
「可……可那有什麼用呢?阿爹還是會說我不務正業的呀。」劉禪癟了癟嘴,感覺很無奈。
「誒,若單單只是木鳥,那不過是玩具,當然不務正業啦。」陳凡說著微微一笑,「可阿斗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的木鳥上能坐人,再裝上幾門火炮和重弩,組成一支空中部隊,是不是就能橫掃千軍了呢!」
「咦,好像還真是誒!」
劉禪大眼睛忽地一亮,但隨即又面露難色。「可……可這也太難了吧,阿斗做不到。」
「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也做不到啊。」
陳凡厲色起來,「因此,阿斗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夢想,喜歡魔道技和機關術,就要勇往直前。不是超體怎麼了?在我家鄉就有這麼一號人物,叫『鋼鐵俠』,他雖然不是超體,但將機關術研究到了極致,並給自己設計了一套戰無不勝的機甲。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劉禪忙追問,感覺已經被陳凡深深打動了。
「結果他穿著那套機甲,可謂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就連綠巨人浩克,呃……簡單來說就是和你二叔、三叔一樣厲害的超體,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怎樣,厲害吧?!」
「真的嘛?」
「當然,騙你是小狗!」陳凡拍著胸脯。
劉禪不說話了,凝視著手上的機關小鳥,似乎在思索。
半晌,他猛地抬起頭,稚嫩的小臉上充滿了堅毅和決絕。
「少爺我……也是有尊嚴的!不是超體又如何?我要造大木鳥,要造機甲,我要打敗所有人!成為像鋼鐵俠一樣厲害的存在!」
「這就對了!」
陳凡同樣熱血沸騰,欣慰地摸了摸劉禪的小腦袋。
「阿斗,做自己,千萬別在意旁人的目光!我看好你喲!」
「嗯!」
劉禪重重地點了下頭,忽地站起身,抱起陳凡的盾牌就往外走。
什麼情況?
陳凡一愣,忙叫住劉禪:「阿斗你幹嘛呀?」
「我去造機甲呀。」劉禪回過頭,很奇怪地看著陳凡。
「那你拿我的盾爹幹嘛?」
「我要把盾爹裝在我的機甲上!」
「我靠,這你也想得出!趕緊還回來!」
陳凡差點吐出口血來。
「我不!」
劉禪死死抱著盾牌不放,看上去是要耍無賴了。
「拜託,鋼鐵俠的機甲都是自己發明創造的,用的是原材料,你拿別人東西拼拼湊湊,這說出去多丟人呀!」陳凡知道不能用強,唯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真的?」
「廢話!用腳拇指想想都不可能啊!」
「那行,還給你!」
劉禪一說就信,果然天真又可愛。忙跑了回來,將盾牌還給陳凡後,就又蹬蹬蹬跑了出去。
陳凡大鬆了口氣,感覺真是自討苦吃,沒事餵什麼雞湯,做什麼人生導師呀,差點兒把盾牌都丟了。
不過,瞅了眼身旁的失而復得的盾牌,陳凡滿含深意道:「盾爹,你倒是挺沉得住氣吼,那小子要把你裝機甲上你都願意,那下次再遇見個什麼少主啊、女皇什麼的,你是不是直接就給我倒戈了呀?」
盾牌沒理他,連閃光都懶得閃。
「行行行,你們都是爺,就我一孫子。」
陳凡很無奈,身子向後一靠,躺倒在地上,什麼也不願再想,什麼也不願再說,緩緩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陳凡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叫他。猛地睜開眼睛,彈了起來。果然,帳外傳來一侍官雌雄難辨的聲音:
「陳大人,主公有請。」
「知道了。」陳凡應了一聲。
整了整衣冠,抹去嘴角的哈喇子,陳凡便隨侍官來到劉備營帳。
劉備見陳凡來了,立刻哈哈笑道:「小強,就等你了!快入坐吧!」
陳凡一掃帳中情形,發現劉備正大擺筵席請客呢。
席位以品字形布局,劉備位居當間的主席,左手邊是同樣笑盈盈的小阿斗,右手邊是一臉寒霜的孫尚香。
次席是關張二將,在其對面的是張龍、趙虎,陳凡的食案排在了最後,緊挨著張飛。
一共就這麼幾個人,陳凡地位最低,加上又不是客,排最後也很正常。
他先是向眾人一一行禮,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坐到自己的席位上。
可屁股還沒沾地,就見一旁張飛的大腦袋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小子誒,聽說你擋下了孫夫人一炮,當真?」
張飛的嗓門那是出了名的大,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去衡量,雖然他自認為壓低了聲音,但其實就連帳外巡夜的兵丁都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凡唯有尷尬笑笑,與此同時用餘光偷瞥孫尚香。端的,孫尚香本就寒霜遮面,這下更白里透青,青中泛紫,都快成變色龍了。
「可以啊,連我和二哥都未必敢迎接,你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張飛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陳凡的肩膀。
陳凡只覺肩膀上一沉。
乖乖,這是多大的力呀!
若非陳凡自認還挺能挨打,就這下,非吐血不可。
其實陳凡和關張二將只是早上出發前照過一面,算來更本不熟。不過陳凡擋下孫尚香一炮,似乎讓張飛對其刮目相看了。
陳凡覺得,能得到關張二將的青睞,固然挺不錯。但變本加厲的得罪孫尚香,也同樣挺無奈。
陳凡已然哭笑不得,劉備還不忘火上澆油。
「喔,竟有此事?小強,那你可要細細說說!」劉備借著酒勁,詢問細節,明擺著公報私仇,想要寒磣孫尚香。
陳凡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主公興致正酣,自己又豈敢掃興,只能硬著頭皮,避重就輕,委婉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尷尬。而另一邊的孫尚香,也好不到哪裡去,覺得這是她人生中,最窩火的一頓飯。
她恨不得擺在面前的不是燒雞燒鵝,而是炭烤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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