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反咬一口

  老道是個超體,這點毋庸置疑,但很顯然是超體中最弱小的存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不過,老道手裡的那顆珠子著實古怪,正面抗衡也不是不行,只是太冒險了,所以謹小慎微的陳凡,便想出了這個聲東擊西的齷齪手段。

  規矩只存在於擂台之上,到了野外那便是勝者為王,道義?不存在的。反正陳凡自認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海盜嘍囉們依舊在努力,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還真挺賣力氣,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努力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制服了老道,剩下的雜魚們根本對陳凡夠不成威脅,所以他玩味的目光只是在老道身上晃悠了一下,便鎖定住了那顆滾落在旁的幽藍珠子上。

  先前老道催動珠子,使其熠熠生輝,璀璨無比。可當下脫離了控制,似乎也就那樣,有氣無力的像顆極普通的玻璃球。

  陳凡正猶豫,是不是該跳過去奪下此珠,沒成想就在這時,一個小嘍囉大喊了一句:「讓我來!」

  好傢夥,身材瘦瘦小小的,嗓門卻挺大,這一嗓子吼出來,愣是把陳凡嚇了一跳。

  尋聲望去,陳凡頓時就樂了。

  那小嘍囉倒還挺聰明,也不知從哪裡找來根鐵棍,似乎是想用槓桿原理,去撬動盾爹。

  「給你個支點,你丫是不是還想撬動地球?」陳凡心裡固然好笑,但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嘍囉真去翹盾爹呀!且不提翹不翹得動,他是什麼貨色,也配?

  陳凡當即目光一寒,縱身一躍而起,像顆炮彈般狠狠砸落在海盜船上。神兵天降,那些海盜嘍囉頓時驚得作鳥獸散,唯獨「獨眼龍」還算比較鎮定,一把抽出腰刀,橫在胸前,看起來像是要與陳凡拼命。

  而就在這時,另一艘海盜船也開了過來,船上烏壓壓一大群海盜嘍囉,各個張弓搭箭,瞄準了陳凡。

  嘍囉中,有一個人特別矚目,四十來歲,身著的居然是一身銀色鎧甲,雖然有些陳舊,色澤都已很黯淡了,可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了此人的威武之氣。

  一般來說,在三分之地這種君王制國家,階級劃分是很清楚的,什麼樣的階級,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有明確的規矩。

  雖然海盜本就是無視律法的賊寇,但植根於心中的階級觀念,是自幼形成的。因此,除非這人在著裝形象上有特殊嗜好,否則身著這樣的一掛鎧甲,很可能曾經也是一位將領。

  萬箭齊發,把自己射成刺蝟,陳凡一點兒也不擔心,起碼這些個小破弓、小木箭,還沒辦法對其造成威脅,但那位「將軍」,確實引起了他的興趣和好奇。

  旁若無人地俯下身子,隨手拾起那枚幽藍的珠子,陳凡先是看了看,隨後握在手中,稍稍注入了一絲魔力,很快便得到了通感。

  與此同時,周遭海面洶湧澎湃了起來,陳凡又隨手一揮,轟然之聲炸響,一側的海面瞬間湧起一道水柱,直衝天際。

  「乖乖,這珠子威力這麼大?而且似乎只要身具魔力,哪怕不會魔法的超體,也能夠隨意使用!」陳凡自顧自想著,完全無視周圍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海盜。

  不過,他這麼一炫技,那些海盜還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一個個神情凝重,仿佛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這時,那位「將軍」再也坐不住了,縱身一躍,飛落到甲板上,一對虎目凜然地望定陳凡,抱拳道:「在下蔣欽,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陳凡微微一笑:「我不過是個無名之輩,又……嗯?!」

  忽覺不對勁,雙眸泛出驚疑的目光:「你是蔣欽?」

  那將軍哈哈大笑:「怎麼,閣下認得我?」

  陳凡懵了,有點沒明白過來。

  按照他所了解的歷史情況,蔣欽的名號雖然不是特別響亮,但也被列入東吳的名將之流,特別的,其早年隨孫策征戰南北,可以算得上是開國功勳了,怎麼在這裡居然混成海盜了呢?

  見陳凡默然不語,蔣欽也不知錯會了什麼,忽地朗聲道:「閣下知我名姓,想必也是我江東子民吧。如今曹魏大軍壓境,戰事迫在眉睫,汝年紀輕輕,又有通天之能,為何不精忠報國,反而要與這些苟且偷生的豪族為伍?!」

  一番話,說得陳凡差點吐出口血來,忍不住回懟道:「蔣欽是吧?我看你們還有點原則,這才手下留情的。但你丫也忒不要臉了吧?!搞清楚好不好,現在是你丫的在劫我,不是小爺我在劫你!」

  蔣欽那也是暴脾氣,一聽這話,火氣騰地就上來了,哪管陳凡是不是有異能的超體,當下一揚手,指著陳凡的鼻子罵道:「劫你又如何?你可知這些豪族的財帛,都是搜刮我江東百姓的民脂民膏嗎?

  「豪族們平日裡魚肉百姓,戰事一起,便立刻腳底抹油,逃之夭夭!此等不忠不義之徒,仲謀小兒不管,那就由我蔣公奕來替天行道!」

  陳凡也是被罵得有點上頭了,擼起袖子回罵道:「你丫瞎呀,哪知眼睛看到我們是豪族了?他娘的,方向總搞得清吧。我們從北邊來,現在要趕去吳地送援助物資,你丫小時候受過刺激,還是腦子進了大便!?」

  自從經過孫尚香的調教後,陳凡的脾氣已經溫和許多了,可今兒個實在太氣人了,自己被海盜劫了,居然還能被海盜指著鼻子一頓大義凜然地教育,這事兒任誰也受不了呀!

  「蛤!?——」

  一聽陳凡說出這話,蔣欽懵了,隔著陳凡瞅了眼其身後獨眼龍。那獨眼龍也一臉蒙圈,攤攤手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這時,一個嘍囉兵從蔣欽先前所在的那條船上跳了過來,蹬蹬蹬幾步跑到蔣欽身側,向其耳語了幾句。

  聽完嘍囉兵的匯報,蔣欽都傻了,愣愣地看著那嘍囉兵:「他娘的,不是吧?」

  那嘍囉兵哭喪著猛點頭:「放哨那小子酒喝多了,加上海霧又重,所以……沒,沒搞清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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