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陳凡誆入武道學院的目的純屬試探,如今非但毛也沒試探出來,對方似乎也認命了,這結果顯然和預計有點大相逕庭。Google搜索
但事已至此,覆水難收,顏回只能尷尬笑笑:「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沒有高下之分,小強你喜歡就好。」
說著搓了搓手,像是很隨意地問道:「對了小強,兩門文學選修課方面,你有什麼打算嗎?」
按照顏回的想法,雖然陳凡接受了被招入武道學院的現實,但在選修課方面,或許依然會秉持初衷,去選擇自己喜愛且擅長的魔道技。
陳凡點點頭,很謙卑地回道:「學生不才,之前考慮了一下,決定選擇『經義』和『歷史』這兩門課。」
「啊?經義歷史?」
顏回差點吐出口血來。
稷下學院三大瑰寶,「武道、魔道、機關」,特別是「魔道技」和「機關術」,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前沿、最頂尖的理工科學院。數以萬計的學子擠破腦袋,正是為此而來。
而所謂的「經義」和「歷史」,不過是為了湊數,怕別的學科都爆滿了,這才開設出來備用的。哪個神經病會沒事找事,選這兩門純學術,枯燥無味又文得發酸的學科。
往年學生沒得選,無可奈何,才會強制安排過去,為此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大有人在。好傢夥,現在陳凡另闢蹊徑,主動請纓,還照單全收一次選倆,顏回能不吐血嗎?
心道:該不會是這小子自暴自棄,或者故意耍情緒、鬧彆扭吧。
一定是這樣的,沒跑了!
想到這,顏回面孔一板,嚴肅道:「小強,你雖然是武學生,但文學課程也同樣容不得半點懈怠,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嘛!」
陳凡心裡同樣有鬼,一看顏回的模樣,心頭一緊,暗忖道:該不會哥幾個那點小心思,被這位顏老師給看穿了吧?
何況當下陳凡身處所謂的教務處,本來就有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被顏回這麼一嚇,立場頓時就不堅定了:「是啊,好像……好像確實有點不妥,要不……要不學生我回去再考慮考慮?」
畏畏縮縮地偷瞄著顏回,陳凡只想儘快逃之夭夭。
一聽這話,顏回心滿意足:你瞧,被自個兒猜中了吧!
他一向和藹,對學生很少臭臉,只要陳凡不耍性子,他也不會刻意凶神惡煞,畢竟他還是挺看好這個學生的。
重新展露笑靨,顏回囑咐道:「這就對嘛,做學問豈能隨隨便便。」
說著拿起桌上的文件夾,一壁裝模作樣地整理,一壁隨口道:「行了,我也就隨便問問。你回去後好好考慮一下選修課的事,就這樣吧。」
這陳凡能不跑?
忙站起身,深鞠一躬:「那學生就先告退了,老師再見!」
顏回也沒再說什麼,隨手一揮,先前的中年男子隨即進入會議室,將陳凡又帶了出去。
來的時候有專車接送,走的時候就沒這般待遇咯。
不過中年男子還是將陳凡送到了「電車站」門口,又給陳凡設定了一個回宿舍的導航,讓陳凡自己搭「有軌電車」回家。
當然,「有軌電車」是陳凡的叫法,這裡叫作「魔力機關軌道車」。
因為實在太拗口,所以一般學生稱之為「蜈蚣車」,或許是因為一節一節,十分形似蜈蚣吧。
反正陳凡覺得除了鐵皮換成木板,魔晶取代電能外,其實就和「有軌電車」沒兩樣。
獨自坐在空空蕩蕩地車廂中,呆呆地凝望著窗外,夕陽西下,遠方翻滾的雲海被染成了鮮紅,如血海一般艷麗而詭譎。
忽然間,陳凡想起了一件事,忙點了下手鐲,一面小光幕頓時彈了出來。
看著光幕上的信息和內容,陳凡糾結了起來,幾度想喚出小維,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而就在陳凡無比糾結的同時,先前他所待的那間會議室里,顏回、孫思邈並排而作,對面是鍾無艷和孫臏,而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則是一個擁有飄逸綠髮的少年。
除了那綠髮少年一手托腮,半夢半醒地打著瞌睡外,其餘四人皆都神情專注地凝視著會議室桌上懸浮的一面光幕。
光幕中的內容,居然與陳凡此時對著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他們在實時監控陳凡的手鐲。
「怎麼不動了?通訊出問題了?」孫思邈這小老頭是個急性子,見畫面半天沒動靜,以為網卡了。
「這上面的時間還在跳呢,我想通訊應該沒問題。或許是陳小強在猶豫吧。」孫臏如是說道。
「該不會是他已經有所察覺了吧!」鍾無艷哼了一聲,「依我看呀,費那麼多事幹嘛!直接抓入地牢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拜託,這是稷下,你以為是齊國呢!鍾離王妃!」孫思邈也不知是和鍾無艷有過節,還是曾經被她劫過財,一聽這話,竟冷嘲熱諷起來。
「少來這套!稷下怎麼了?行的都是君子之道?我說孫老頭,你可別忘了,你的那些人體實驗,用的可都是我齊國的囚犯喲!」鍾無艷那暴脾氣,當即回頂了過去。
顏回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喝止:「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當著莊賢者的面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原來那綠髮少年,居然是稷下三賢者之一的莊周。如果陳凡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驚動了稷下,乃至天下的大賢者,真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過,莊周似乎完全沒當回事,聽顏回提到自己,忽地抬起惺忪的睡眼,慵懶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再小睡一會。」
或許幾人都已習慣了這位大賢者的脾氣秉性,倒也沒太在意。
等了片刻,光幕上依舊沒變化,孫臏低下了頭,喃喃道:「其實,雖然我沒有讀心術,但就觀察而言,我覺得陳小強不像在說謊,或許真存在有那未知的洲界。」
顏回搖搖頭,感覺很糾結的樣子:「說實話,和陳小強接觸過幾次,雖然感覺他或多或少隱瞞了一些事情,但自從來到稷下後,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個正常學生的表現,沒看出他有什麼特別的企圖或目的。所以我覺得,或許……我們是不是過於擔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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