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是真怕了。Google搜索
倒不是怕被呂布吃窮,而是怕呂布把自己給撐死。
這哪是吃飯呀,簡直就是在玩命!
陳凡忍不住了:「那個,呂布同學啊,我說……」
陳凡話還沒說完,就見呂布揚起一隻油膩膩的手,打斷道:「放心,我呂奉先絕不白吃你的,一會上了擂台,你們倆什麼都不用做,好好呆著就行!」
說完,繼續啃手裡的肘子,並擺出一副「切莫打擾進食」的姿態。
陳凡還能說啥?與王平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
要說這個時代最缺什麼,那肯定是手錶了。活得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作息全憑生物鐘。
眼看酒肆里的客人一個個離開,陳凡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這萬一回去晚了,錯過了考核,呂布再能打也沒用呀!
可呂布卻一點收口的跡象都沒有,雖然不再狼吞虎咽,可取而代之的則是細細品味,更甚者連手指都不放過,搞得像「吮指原味肘」一樣。
陳凡不敢得罪這大腿,只能向王平遞去一個眼神,說道:「小王,你先回去搜集下情報,我留下陪呂同學就可以了。」
陳凡心急,王平就更心急了,畢竟這是他第三年參加考試了,好不容易抱住兩根大粗腿,若因為遲到被取消資格,心態還不直接爆炸了!
王平七竅玲瓏,又怎會不明白陳凡的意思,搜集情報是假,拖住考官是真,因此他毫不猶豫,應諾一聲就跑了。
王平離開後不久,呂布似乎也吃舒坦了,嘬了嘬手指,一扭頭,看向了陳凡:「陳小強,其實我見過你!」
呂布自然不可能指宿舍外的茶樓,陳凡也不會這麼以為。
當下有點懵:「同學說的是什麼時候?小弟記性不好,忘了什麼時候見過同學了。」
「邊走邊說吧。」
呂布真是姿態滿滿,淡淡放下一句話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酒肆。
而實際上,故作姿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呂布也知道自己今天吃得有點多,怕陳凡賴帳,所以先溜之大吉。
陳凡哪知呂布的小心思,隨手拋給小二一錠銀子,都不帶找錢的,心急火燎地就追了上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別說這些豬肘子了,就是買下整間小酒肆都沒啥問題。
追出門後,陳凡很快便趕上了呂布,接著之前的話題道:「呂布同學,我還是沒想起來,在哪裡和你照過面?」
呂布稍稍扭頭,用餘光瞥了眼酒肆大門,發現並沒有掌柜、夥計追出來,這才鬆了口氣。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估計是吃霸王餐吃怕了。
「你當然沒見過我,因為當時我正在看台上呢!」呂布笑道。或許有一飯之恩吧,呂布的態度溫和了許多。
「看台?」陳凡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啊,當年在深淵之地,我親眼目睹過你在角斗場上的發揮。感覺還行,特別是你擋下牛魔地刺的那一招,應該是你的絕技吧?」呂布說的很輕鬆。
可陳凡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當年你居然在看台上?」
當年看台上的觀眾寥寥無幾,且都是神秘人物,沒想到呂布居然在其中,陳凡能不驚訝嗎。
呂布似乎錯會了陳凡的意思,有些尷尬道:「其實是師父受邀,順便帶我去見見世面的。當然啦,像我們這種生活在深淵之地底層的人,是沒有資格去到上層競技場的。所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麼搞到的門票。」
「原來你住在深淵之地呀,難怪。」陳凡這下明白了,呂布居然生活在深淵之地,倒還真挺巧的。
二人的想法完全不在同一頻道上,居然還能順理成章的聊下去,想來也都挺本事。
既然呂布一早就知道自己參加過角斗,那陳凡也沒必要再去逃避什麼。而且從呂布話里話外可以看出,他對參加地下角斗這件事,非但沒有任何忌諱,相反,似乎還挺感興趣的。
一路上,陳凡將自己參加角斗以來,一些戰鬥故事講給了呂布聽,順帶告訴呂布,自己一直以來擔當的都是「盾御手」的角色,所以沒有攻擊技能。
呂布本就酷愛武學,又喜歡爭強鬥狠,自然聽得興致斐然,時不時還會說兩句,倒是讓陳凡潛移默化的,也了解了一些呂布的武技情況。
話匣子一旦打開,兩人的關係迅速升溫。
這不,還是那句話:沒有一頓飯搞不定的朋友,如果有,那就請吃兩頓!
二人本就已經遲了,這一路上還談笑風生,更是蹉跎了大半時光。
以至於來到山頂校場後,他們這才發現,「乙組」的四支隊伍已然分出勝負,連自己所在「丙組」的頭兩支隊伍,也都比完了。
好在剛剛比完,沒有讓考官等太久,否則真就說不過去了。
王平見陳凡和呂布出現,心裡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下,忙焦急地跑上前說道:「大哥放心,考官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趕緊上場吧!」
陳凡點點頭,掃了眼擂台之上,果然,丙組的另一小隊,已經擺開架勢嚴陣以待了。
為首是一個長發飄飄的俊小伙,懷裡抱著把劍,看上去像個劍客,還挺瀟灑的。劍客身旁是個壯漢,皮膚黝黑,一身腱子肉,使兩柄木錘,每一柄都有水缸那麼大,看著就唬人。二人身後是個小胖子,手裡拿著和王平差不多的小弓弩,應該就是他們隊伍里的射手了。
這三人雖表面神色自若,但看見著陳凡和呂布出現……喔不,應該說單是呂布出現,他們不約而同地都露出一絲畏懼,整個人也緊張了許多。
參加過生死角斗的陳凡,很能捕捉這種細微的表情變化,更知道對決時,氣勢是多麼重要。若打還沒打就慌了,那還打個屁啊!
「至於嘛……」
陳凡心裡好笑,但表情卻很平靜,對身邊呂布道:「奉先,這就去會會那三人?」
這一路上和呂布挺談得來,差不多都能稱兄道弟了。
呂布同樣掃了眼擂台上那三人,微微一笑:「陳兄,賭一把如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