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伴嫌棄地斜了王平一眼:「拜託,你這模樣就算變個娘們,別人還嫌丑呢!少做夢啦,別人可看不上咱們!」
王平搖搖頭:「話可不能這麼多,我王平什麼本事沒有,打聽消息的功夫一流。記住本站域名光憑這一點,當個鞍前馬後的小弟應該沒啥問題!」
連試都沒考完,王平就已然開始找靠山,想來也算是人才了。
這時,關銀屏回來了,氣喘吁吁的,看樣子應是武技展示時發力過猛,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似乎沒考好。
陳凡那能瞧不出,忙跑上前詢問:「怎麼了?銀屏你沒事吧?」
關銀屏垂首不語,無力地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幅山雨欲來的模樣。
陳凡頓時緊張起來:「銀屏你別嚇我,究竟怎麼了?!」
「哈!——」
關銀屏一下子抬起頭,壞笑道:「小強哥,原來你這麼緊張我呀!」
陳凡差點兒吐出口血來,輕拍了一下關銀屏的腦袋,氣憤道:「小樣,耍我是吧!今晚上沒好吃的了!」
關銀屏嘟起紅唇,嘟囔道:「開個玩笑,至於嘛,居然打我,哼。」
陳凡無語:「你還委屈了?該打!」
說著揚手又要打,關銀屏忙一個側步,躲到小青背後,笑嘻嘻道:「小青小青,陳小強他欺負我,快替我教訓他!」
小青也被逗樂了,捂著嘴偷笑不已。
好傢夥,這三人鬧得歡,但也要顧及旁人的感受呀!
哪有這般明目張胆撒狗糧的!
別說是眾考生面沉似水了,就是那單身三十年的教員都忍不住了,冷聲呵斥道:「要鬧回去鬧,像什麼樣子!都考完了?那還留著幹嘛!」
突然受到老師批評,三人那還敢呆在偏殿,忙腳底抹油,開溜!
可陳凡前腳剛跨出殿門,就覺身後被人拽住了,奇怪地回頭一看,正對上一張笑呵呵的小圓臉。
「陳兄,小弟王平,眼熟一下!」小圓臉討好道。
什麼鬼?陳凡一頭霧水。
急著開溜,他也沒多想:「王平是嗎?好,記住了。」
王平高興壞了,識趣地放開陳凡:「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小弟,大哥慢走。」
「哦,好。」
陳凡笑笑,完全不明所以。
離開演武大殿,來到殿外廣場,陳凡這才趕上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關銀屏和小青。
關銀屏似乎也注意到了陳凡被留,問道:「小強哥,剛那人誰呀?」
陳凡道:「就第一個去考試的那個王平。」
關銀屏追問:「他拉住你幹嘛呀?」
陳凡聳聳肩:「誰知道呢,估計只是打個招呼吧。」
抬頭看了眼大太陽:「天色還早,直接回宿舍,還是去干點別的?」
他們的習慣,是黃昏約在茶樓碰頭,今兒個運氣好,三人都排在了前面,此時估摸著還不到正午,自然要找點事打發掉無聊時光。
關銀屏一把摟住小青的胳膊,笑嘻嘻道:「我和小青準備去商業街逛逛,小強哥,你要跟著來嘛?」
別人女孩子相約逛街,他一大老爺們摻和啥?
陳凡搖搖頭:「不了,你們去吧。我準備先踩個點!」
「踩點……?」關銀屏眨眨美眸,不明白。
陳凡笑而不語,也沒解釋,轉身離開了。
他並沒有選擇下山,而是逕自往山頂上走去。
眾所周知,三山島有「天時、地利、人和」三座山峰,其中「天時山」用作初試,「地利山」給報考「機巧院」和「魔道院」的考生做實驗,而「人和山」則安排的是「武道院」一系列考核。
「耐力考」環島,無關緊要。
「武技考」本應在山巔的校場才對,可莫名其妙改在了山腰的演武大殿,所以陳凡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無論如何都要去看一下。
來到山頂,映入眼帘是一方偌大的坪地。坪地中央建造有一座青石擂台,呈現八卦形狀,給人一種濃濃的武道氣息。
此時正有一群教工模樣的人,在做著籌備工作。有的在搬運木質兵器,有的在擺設兵器架,還有些則在檢查擂台四周的護欄,是否有什麼問題需要修繕。各司其職,井然有序,看樣子搞得還挺正規。
一個三十來歲、監工模樣的中年男子正指揮工作,見陳凡出現,忙上前詢問,問陳凡是誰?來這幹什麼?
陳凡也沒藏著掖著,直言說自己是應屆考生,比武考前,想先來勘察下情況。畢竟「天時地利人和」,總不能打無準備的仗嘛。
那監工似乎是過來人,意外之餘,也十分感慨:說現在的年輕人呀,仗著自己有些異能和本事,大多都心高氣傲,一味只顧著蠻幹。像陳凡這種能過來看場地的,真是少之又少。
當下,監工便對陳凡產生了好感,非但親自帶著陳凡參觀了校場,更是將自己當年武考時的經驗,一一傳授給了陳凡。
陳凡聽得很認真,就差拿小本本記下來。
在檢查一眾木質兵器時,陳凡發現只有兩面看起來就很寒磣的木盾。他猛然想起演武殿中,那面碎成渣渣的橡木盾。猶豫再三,還是問監工,是否除了這兩面木盾外,還有其他備用的盾牌。因為他本人最擅長的是盾技,怕到時候不夠用。
監工很意外,畢竟中土武者大多不怎麼用盾,加上超體異能最常見的是「力量」和「速度」,都與盾牌無法契合。因此,除了這兩面小破盾外,他們還真就沒準備多餘的盾牌。
不過那監工真就挺好說話,當即攬下全鍋,說陳凡提醒的很對,這本是他們的工作失誤,忽略了這一點。
或許是挺中意陳凡的,那監工還偷偷告訴陳凡,說若是他擅長盾技的話,自己可以在不違反考試規則的前提下,為其特別準備一面「鐵力木」制的盾牌。雖然仍是木質,但堅硬程度卻一點兒也不輸鋼鐵。
陳凡千恩萬謝之餘,也很慶幸,心想:好在自己一直以來都有踩點的好習慣,否則愣頭愣腦來到校場,結果一面像樣的盾牌都沒有,豈不是又要變成任人宰割的「肉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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