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軟妹子同桌

  「你逃不掉的。」

  冰冷的聲音從陳漢東的身後傳來,京城郊區的一處荒地中,陳漢東從市區一路逃亡,好不容易逃到了這裡,面前便是陳漢東提前準備的越野車,司機在上面等候,沒曾想竟然在這仍會有人埋伏。

  一絲寒意進入體內,是把短刀,從後腰處插入。

  並未有疼痛感,陳漢東猛的回頭,看身材眼前之人看樣子與他年齡相仿,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掛了個黑色面紗,朦朦朧朧,但雙眸之中那股猶如獵豹的狠辣勁註定讓陳漢東一生難忘。

  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若是在古代這人準保是名刺客。

  陳漢東猛的踢出一腳,隨即便連滾帶爬的上了車,司機見狀絲毫不敢猶豫,一腳油門轟的雜草四起。

  等到上了車,撲天的痛感從內部擴散,鮮血很快渲染了後車坐,不忍有些嘶吼,幸好車上提前準備了些醫療用品,比受傷更叫人疼痛的便是療傷。

  此人名叫陳漢東,京城人。陳家,是京城第一大家族,只可惜數年前的變故,讓陳漢東的人生充滿了危機。

  現如今陳漢東才滿18歲,在此之前一直在南方的一座小縣城,水南縣。

  在那度過著校園時期,這次回到京城是想看看父母,沒曾想剛入京城便讓人盯上了,舅舅給他發消息,讓他趕緊跑,這才借著皎月在京城市區跑了出來。

  陳漢東現在上高三,本來是請了兩天假,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得在請幾天了。

  ......

  「所以...你說你夢遊跟自己打起來了?打到給自己一刀?」

  診所的病床上,水南城並沒有三甲醫院,連個正經規模的醫院都沒有,陳漢東回到這,只好來到了離學校不算遠的這家診所。

  眼前說話的,是陳漢東的同桌,上身穿著西式襯衫,外面披了個白色的羊毛衫,小短裙配上白色水波紋襪,臉色並不好,青唇嘟的鼓鼓的,看的出來對陳漢東的說法很不滿意。

  陳漢東儘管是在水南縣,也儘量讓自己活的像個小透明,但高中三年,就像上天註定似的,無論怎麼分班也能跟這個軟妹碰上。

  記得高一的時候,兩人一整年一句話沒有,座位里的也不近,陳漢東也沒必要主動說話。到了高二分班,獨獨他們兩人分到了一個班級,更巧的竟然還是前後桌。

  陳漢東從小學到高二,第一次不是小透明,因為這個小軟妹...有些寂寞?

  到了高三,離譜的事情總會離譜下去,二人就像被孤立一樣,再次只有他們兩被分到了一個班級,這回到不是前後桌了,成同桌了...

  陳漢東小的時候畢竟也是在京城,吃食是改不過來的,從來不會吃那些被家長、老師譽為的「垃圾食品」小軟妹到是不同,以為是陳漢東家裡窮,便仗著家裡是開小超市的,每天對陳漢東開始了投餵。

  陳漢東出發京城前也是跟小軟妹發了Q,等了兩天陳漢東還沒回來,小軟妹竟然直接請假過來了...

  「蘇大小姐,你現在可是高三了。」陳漢東有氣無力的向小軟妹說道。

  蘇大小姐坐在小板凳上,手邊是在家中帶的一大袋子小零食,掏出了個辣雞爪子,辣雞爪子是蘇魚的最愛,也是向陳漢東投餵最多的「垃圾食品。」

  撕開塑料膜,本想遞給陳漢東,聽到陳漢東這麼一說,一下子將整個辣雞爪子塞入嘴中。

  蘇魚很喜歡吃辣,但同時又受不了太辣,連忙拿起瓶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小臉辣的通紅,纖細小手不停的扇著,就好像能扇走這股辣勁似的,言辭不清的嘀咕著:「你不也是嘛!」

  看的出來很生氣,但說話聲音軟軟的,一臉怒象又跟個小兔子似的。

  陳漢東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讓蘇魚更生氣了,不停的拍打著床鋪,也不敢碰到陳漢東本人,聽護士說傷的還挺重。

  就這麼蘇魚小軟妹在這呆了一下午,生氣生了一下午。

  等到蘇魚走後,陳漢東叫來了護士,問了得多長時間才能下床。

  護士倒是反問了陳漢東幾句,問他是上高中嗎?上的高几?等陳漢東說完上高三,那名護士說明天就可以下床。

  陳漢東有些無奈,將消息用Q告訴了蘇魚一聲,蘇魚並沒有回他,陳漢東想想應該是在複習功課。

  小軟妹常年霸榜年級前十,而自己也同樣如此,不過就是反過來。

  高三的時候蘇魚能跟自己是同桌是陳漢東說什麼都沒想到的,畢竟自己的座位算的上是「王的故鄉。」

  陳漢東給舅舅打了個電話,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舅舅幫忙打理著家裡邊產業,陳漢東還覺得挺對不起的。

  自家舅舅打小就是個一身反骨的主,到如今三十多歲身邊仍是沒個女人。

  小時候陳漢東倒是問過舅舅,「為什麼不給我找個舅媽呢?」

  舅舅只是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了聲小屁孩。

  小時候很少能看見舅舅,逢年過節必定是在外遊玩,留著一頭長髮,外面都說舅舅整的不男不女的,但在陳漢東看來舅舅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自從家中出事後,舅舅便再也沒出過京城,之前看著舅舅儘管不說話也能感覺到那股瀟灑勁,接手公司後,舅舅好像再也沒有過那種瀟灑了。

  「舅舅,我到水南了。受了點小傷,現在一切平安。」陳漢東知道自己受傷舅舅一定會知道,所以不能撒謊,避重就輕。

  「在等三年,漢東,在等三年。」

  陳漢東這次回去並沒有提前跟舅舅說,因為知道,說了舅舅肯定不同意,還以為會被舅舅罵,但聽著舅舅有些疲憊又自責的聲音,還不如讓他罵呢。

  掛了電話,已經天黑了,陳漢東心情有種說不上來的悶,就想出去走走。

  下了床,感到身體有些不舒服,摸黑四處打量了一番,見有拐杖,便又拿起拐杖走了兩步,嘿,還挺得勁。

  雖說是間小診所,但畢竟水南縣並沒有大醫院,這地離世紀高中又近,所以人很多。

  陳漢東小心翼翼的生怕別人碰到自己,這要是在受點什麼傷那又得繼續請假了。

  興許是這麼多年在水南縣的生活,讓陳漢東的思想也有些改變,憑藉著自己的身份哪需要上學?畢業了直接接管公司不就得了。

  公司那麼多高管又不是白請的,每天坐著等錢就行。

  現在陳漢東倒是覺得上學還挺重要,這裡的人想去往大城市好像只有上學這條路最靠譜。

  出了診所陳漢東自己也不知的想去哪,只是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看著路燈些許是好的,些許是壞的。

  路過大橋,便隨處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河水並不深,但借著月色看便有種如視深淵的感覺。

  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為這沒路燈...

  陳漢東一時看的有些入迷。

  「刷!」的一聲,從身後飛來一塊石子,與陳漢東貼臉而過,砸入河水之中。

  反應過來的陳漢東嚇了一跳,誰暗殺老子?

  回頭望去,是片小樹林,青草繁茂,若是白日看這裡一定會有很多露營的,但現在看著只有些許幽淵的恐怖。

  京城的人不可能查到陳漢東此時在這種小縣城,便壯起膽子上前。

  陳漢東每步走的都很穩,雖說已經安慰過自己了,但還是得謹慎一些。

  進了小樹林,陳漢東只看見纖細身影,不停搖擺。

  並非是在跳舞,看手中的好像是...劍?有人在這舞劍?不是吧,這都21世紀了,陳漢東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又近了幾步,陳漢東這才敢確定,這人就是在舞劍,一時間有點想吐槽,這愛好還挺小眾。

  看著眼前之人纖細的身姿,白色短袖加上黑色長褲,慵懶的搭配與鋒利颯爽的劍。

  警察不管這個嗎?

  「咔嚓」陳漢東不小心踩到了碎樹枝,發出了不小的聲響,眼前之人也是如願以償的看向陳漢東的方向...

  「誰?」

  竟是女聲,陳漢東見已經被人發現便拄著拐杖緩緩上前。

  湊近一看,眼前之人陳漢東竟然認識!

  是他們學校的校霸!

  校園時期,學生們思想並不完善,所以幾乎每座學校都會有校園欺凌的行為。

  又正好黑幫電影流行,哪個男人在年少時期不想試試這種呼風喚雨的感覺?手底下一幫弟弟,每日大哥大哥的叫著。

  在陳漢東的世紀高中則有些不同,學校老大是個女的!

  陳漢東小時候受到的教育很不錯,所以對於他們這種行為只是笑笑。

  「你是世紀高中的?」

  這讓陳漢東沒想到,威名赫赫的校霸竟然認識他這麼一個小透明。

  陳漢東點了點頭。

  「認識我吧?」

  「認識。」

  「記得別說出去,不然...」

  校霸提起了手中之劍,滿臉威脅的看著陳漢東,害怕倒是不害怕,就是從來沒離這麼近看過校霸。

  她好香啊……

  聽自己的小軟妹同桌說追求校霸的,可以從這排到外太空,陳漢東只是遠遠的見過幾次。

  覺得還沒有小軟妹好看呢。

  如今這麼一看,一雙丹鳳眼,眼下有一痣,薄唇微紅,扎著高馬尾,冷白的皮膚配上瓜子臉,尤其是這眼神,厭世感充斥著周圍。

  在配上手中劍,陳漢東一時情不自禁看的有些入迷。

  少年時期見過很多白蓮花與玫瑰,但與陳漢東理解的美,好像都差了很多。

  並非是不夠漂亮,只是反差感充滿著全身。

  就像是...軟妹非得裝御?

  啪!的一聲,打斷了陳漢東的思緒,是劍柄敲了敲陳漢東的腦袋。

  校霸揮了揮手頭都沒回便走了,臨走前對陳漢東說:「算我欠你個人情,有事在學校可以找我。」

  等走後陳漢東笑了笑,還挺有趣。

  回到了診所,很是慶幸,護士並沒有發現陳漢東偷偷跑出去了。

  打開手機,已經快11點了,蘇魚回了消息,「行,那你明天在診所等我,咱倆一塊去。」

  陳漢東知道蘇魚還是不放心他。

  有個朋友好像也挺好。

  小軟妹朋友很少,一開始陳漢東還挺不理解,小軟妹長的這麼漂亮學習又好,怎麼還沒什麼朋友呢?

  而小軟妹只是滿不在乎的說:「就是因為長的漂亮,學習又好才沒朋友。」

  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理解的生物。

  這座學校,長的漂亮的沒有小軟妹學習好,學習好的沒有小軟妹漂亮,陳漢東時不時都會調侃,小軟妹才是世紀高中的一甲。

  深夜,陳漢東的手機傳來消息。

  「我快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