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歡喜地抱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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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李璨都沒能想到韓氏的目的。

  直至第二日晚上,糖果送來了相同的消息,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

  「澤昱哥哥,韓氏她不會是想留在我家給我做姨娘吧……」李璨望著坐在榻上捧著書翻看的趙晢,說這話的時候,小臉上的神色可謂一言難盡。

  陳念禮都已經那麼大了呀,韓氏她怎麼能這樣……

  她不敢置信,但看依著韓氏的舉動,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旁的可能了。

  也確實,韓氏這麼做,賀氏只要聽了消息,一定很快就回家去了。

  「你覺得,你父親會留下她麼?」趙晢自書中抬眸望了她一眼。

  「這可難說。」李璨思索著道:「韓氏雖然不再年少,但風韻猶存,我父親那人……可說不準……」

  不是說不準,只是她不好在背後說得太難聽,李誠畢竟是她父親。

  李誠可好色得很,只是賀氏娘家勢大,李誠這些年一直不敢放肆,即使如此,也還是在外頭偷偷養了楊柳。

  而韓氏,容貌不差,又有手段,李誠真的很有可能會動心。

  嘖,這兩個人都那麼大年紀了,她想想都覺得怪難為情的。

  「再想。」趙晢沒有抬頭。

  「我說得不對嗎?」李璨黛眉微蹙,很是不解。

  李誠明明就是她所說的這樣啊。

  「從韓氏的角度想。」趙晢還是不曾抬頭。

  李璨皺著小臉,漆黑的眸子靈動地微轉,苦思冥想。

  這一想,一直到就寢時,還不曾能想出來。

  「該歇著了。」趙晢擱下書,起身去坐在了床沿上。

  「澤昱哥哥。」李璨站起身,撓了撓頭:「你還沒告訴我從韓氏的角度想,是怎麼樣呢?我想不出來。」

  「倦了,明日再說。」趙晢說著話兒,倚在了床頭。

  「你同我說嘛。」李璨走過去,很自然地上了床,坐在他身旁拉著他的手。

  趙晢半闔著眸子,低聲道:「我問你,韓氏為何明知會與賀氏翻臉,卻還偏要同李萊楠往來,真的只是缺個乾女兒?」

  他聲音低,李璨不由湊近了些。

  「她是疼李萊楠呀。」她眨了眨眸子,思索著道:「但是,我也覺得她好像想撮合李萊楠和陳念禮。

  不過,我看陳念禮是很煩李萊楠的。」

  「嗯。」趙晢闔上了眸子。

  「澤昱哥哥,還沒說完呢,你別睡。」李璨抱著他手臂晃他。

  「自己想。」趙晢微微朝她側過身子,胸膛正對著她。

  這對於李璨來說,好像一種邀請。

  她已經習慣了偎依在他懷中,下意識的便靠了上去,小臉窩在他懷中,嗓音悶悶的:「澤昱哥哥,我今晚跟你睡。」

  「嗯。」趙晢應了,唇角不易察覺地彎了彎。

  李璨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思索著方才所說了事,過了片刻她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

  「嗯?」趙晢抽出被她抱著的手臂,攬住了她纖細的腰。

  「如果韓氏做了我的姨娘,陳念禮和李萊楠就成了名義上的兄妹,他們就不能成婚了。」李璨仰起笑臉看他:「所以,為了陳念禮能娶李萊楠,韓氏絕不會做我的姨娘的。」

  「不錯。」趙晢輕拍她後背:「睡吧。」

  「澤昱哥哥,我明日去找賀氏吧?」李璨鳳眸睜得大大的,毫無睡意:「她的人消息太慢了,我得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是想去送消息,還是想湊熱鬧?」趙晢睜眼,眸色澹靜地望著她。

  「哎呀。」李璨躲進他懷中,小貓兒似的噌他:「都一樣嘛,你讓我去好不好?」

  趙晢不語。

  李璨仰起小臉湊過去,在他唇上香了一下:「我親親你,好不好?」

  「嗯,不許惹事,睡吧。」趙晢大手將她的小腦袋摁回懷中,黑眸之中閃過笑意,宛如裝進了點點細碎的星光。

  「我一定不惹事。」李璨聽他答應了,歡喜地抱緊了他的腰。

  最近也不知怎了,趙晢對她越發的寬容了,若是從前,看熱鬧這種事,趙晢絕對不會許她去的。

  是因為上次打了她手心愧疚了嗎?還是因為她長大了,快要及笄了,趙晢準備放手了?

  想到一及笄,就要跟趙晢分開,她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真不想呀,可是也沒法子改變。

  誰叫她自己不爭氣呢,這麼多年也沒有夏婕鷂的規矩好,沒能抓住趙晢的心。

  她靠在趙晢懷中,想著心事,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趙晢微微動了動,見她呼吸沉穩,睡得香甜,才抱緊她翻了個身,將她放在了床里側。

  李璨下意識地攥住了他的衣襟。

  趙晢握住她雪白綿軟小手輕輕拉開,低頭湊過去在指尖處輕輕吻了一下,給她掖好薄被,這才闔上眸子。

  *

  清早。

  賀氏與她的親娘——太師夫人方氏一道用了早膳。

  婢女們收拾了桌子。

  「春梅,取我帶的龍團來。」賀氏吩咐了一句,笑看著方氏:「娘,我給你點盞茶來吃。」

  「家裡又不是沒有茶餅,你又何苦還帶這麼好的茶餅來?」方氏坐在桌邊,她臉上已然有了淺淺的溝壑,看著慈愛卻又不乏精明:「你交了家,如今日子不比從前,以後不用買這麼好的茶餅回來。」

  「娘說的哪裡話?」賀氏笑道:「我再落魄,也不至於差孝敬娘的這點銀子。」

  「我也是怕你日子難過。」方氏心疼地道:「還是要省著些。

  盼盼那裡怎麼樣了?早飯可用了?」

  「娘不用管她。」賀氏說起李萊楠這個女兒,就有幾分氣惱:「我看她就是頭驢托生的,犟得很,不知那韓氏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你可不能再打她,她如今這個年紀,正是越打越是倔強的時候。」方氏道:「還是得想個法子,讓她不再記掛那小子,那精明的婆娘自然算計不了她。」

  「哪有什麼法子呢?娘。」賀氏嘆了口氣,為難得很:「該說的我都說了,道理也都講了,她就是不聽,還認為自己做得對,還說我待她不好,就待改改好。

  她要是有改改那麼懂事,我用得著操這份心嗎?」

  還好只一個李萊楠是這樣的,若真是三個孩子都這樣,她怕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早晚氣死。

  方氏沉吟了片刻道:「她如今也十六了,不行的話就去相看,找個合適的兒郎將親事定下來,她就不會想那些有得沒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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