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晚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太久沒畫畫了,下意識就按照習慣走了。」
此話一出,眾人看著陸寧晚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唾棄。
居然都習慣了抄襲,可見寧夫人之前也沒少做這種不堪的事情!
莊淺蘭的心一下子從地獄到天堂,開心的幾乎要繃不住笑容。
必須猛掐自己兩下才能阻止自己笑出聲來,莊淺蘭重重嘆氣:「寧夫人,我向來敬重你,沒想到你背地裡居然是這樣的人!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怕王爺知道嗎?」
「知道了也無妨,他就是喜歡我這樣。」陸寧晚笑得燦爛,眯起眼睛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
莊淺蘭的臉色難看。
身旁的其他賓客們討論起來:「看她這樣子,竟是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我說你為何如此囂張,原來是仗著背後有七皇叔撐腰呢!只可惜七皇叔向來最討厭不誠實的人,不是你的東西你偷來也沒用!寧夫人,你真是丟人,居然還去抄襲,你自己的畫技難道就這麼拿不出手嗎?」沈玉嫻揚眉吐氣,開口嘲諷。
她就知道,這個寧夫人不如皇嫂,如果是皇嫂的話,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陸寧晚的神色淡淡,赫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而她這樣的態度,也讓在場人更加不滿。
「寧夫人這是什麼態度?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居然還搞出這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還真是有恃無恐!」
「攝政王是因為她和太子妃相似,所以才會多看她兩眼。但是無人不知太子妃生前行得端,坐得正,寧夫人今日所為,分明是給太子妃蒙羞,攝政王若是知曉,定然不會輕饒過她!」
「此話不假,我看這位寧夫人的好日子也算是徹底到頭了!」
「上一次莊小姐作詩的時候她出面,我還以為她是個性情中人,不曾想進居然也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真是令人髮指。」
面對著眾人的職責,陸寧晚的態度始終都是淡淡的。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莊淺蘭此時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嘴角都不受控制的上揚起來。
莊淺蘭不僅僅是高興,她簡直興奮地想要放聲大笑。
她一開始只是想要壓過寧夫人的風頭,並未想過要讓她身敗名裂。
可是誰能想到這位寧夫人的腦子居然這麼不靈光,直接送上門來了!
心中的快意宛如潮水一般翻滾,莊淺蘭嘆息一聲,向身旁沈玉嫻說道:「十三公主不必動怒,說到底也是無人可以取代太子妃生前的風姿的。」
「那是自然,假貨永遠都是假貨,我看寧夫人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沈玉嫻冷哼著說道。
而太傅夫人站在一旁,看向了陸寧晚的眼神中全都是惋惜。
她剛才說的不是客套話,如果陸寧晚沒有抄襲芍藥夫人的畫作,那麼以陸寧晚的畫技,她可以輕鬆地吊打莊淺蘭和在場其他一起參賽的人。
此女有如此天賦和畫技,日後一定能夠成為不低於芍藥夫人地位的大家,結果她卻心術不正,真是可惜!
「我沒有抄襲,這幅畫確實是我的。」陸寧晚神色淡淡,眼底翻滾出一片清冷的光。
她之前賣畫賺銀子為了貼補太子府,畫了太多次春景圖了,以至於身體都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記憶,看到了春景,身體下意識的就將這幅畫給畫了出來。
陸寧晚此話一出後,在場人唏噓不已,看向了她的眼神中只有一片濃重的唾棄。
莊淺蘭:「寧夫人,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真相,夫人現在這裡強詞奪理,也只會給攝政王丟人。再說,在場諸位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說這幅畫是你的,難道是想告訴我們,不是你抄襲了芍藥夫人,而是芍藥夫人抄襲了你嗎?」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芍藥夫人的地位不可撼動,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比得上的?」這時候,人群中那些本來就看不慣陸寧晚的人開始落井下石。
莊淺蘭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說道:「寧夫人,您何必執迷不悟?還是說,你想告訴我們,其實真的就是芍藥夫人抄襲了你嗎?」
這番話輕鬆地挑撥起了在場人更多的不滿。
人群之中多的是芍藥夫人的追捧者,他們可受不了這位寧夫人朝著他們的偶像身上潑髒水!
「我呸,芍藥夫人何等厲害?就連皇宮畫師見了她的畫作都甘拜下風呢!」
「誰說不是呢!許多人都說,芍藥夫人的畫功至少鍛鍊了三四十年,估計本人已經年過半百,是寧夫人的老前輩了,她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一點品性都沒有!」
「而且芍藥夫人最出名的還是她『點磨成花』的記憶,作品的色彩炫目多彩,可不像是寧夫人這樣毫無特點!」
「明明抄襲還在這裡裝腔作勢,之前便覺得一個平民女子配不上攝政王殿下,今日一看她果然還差得遠呢。」
「此話不假,你這樣品行不端正的女子,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皇叔的身邊!」沈玉嫻看向了陸寧晚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不屑。
果然,皇嫂和皇叔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想到陸寧晚,沈玉嫻的心頭一陣酸澀。
只可惜,皇嫂已經不在了。
莊淺蘭將得意寫在臉上,語氣幽幽地感嘆道:「只可惜今日攝政王殿下不在這裡,不然看到了寧夫人所作所為,想來也會多多勸解的。」
「這種小事情,何必麻煩到他。」陸寧晚迅速的說道。
在她看來,像是這點小事,她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沒有讓七皇叔跟著一起操勞的必要。
但是在莊淺蘭看來,陸寧晚說這話是因為她在害怕。
想來也是,如果沒有攝政王的寵愛,這位寧夫人根本不配出現在這裡,可以說她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是攝政王所給予的。
攝政王給的東西,他想要什麼時候收回去就什麼時候收回去,一旦寧夫人失去了攝政王的寵愛,那麼等待著她的,唯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