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男人就考場上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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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氏記得清楚,左邊攤位上的一對夫妻昨日賣的還是餛飩,今兒就改賣魚丸了。Google搜索

  「這分明是看咱們倆昨兒個賺錢了眼紅呢。」王氏酸溜溜地說。

  趙氏捋了下明顯露出頭皮的頭髮,氣得跺腳,「我去和她們掰扯掰扯。」

  能在集市上擺攤位的大都是嘴皮子利索的人,趙氏叉著腰去和人家掰扯,張嘴就把四周擺攤的人全都罵了。

  眾人立刻抱團,聯合起來將趙氏罵了個狗血淋頭。

  趙氏不僅沒掰扯過,還被旁邊攤位的婦人推了一把,撞倒了身後的筐,裡面的魚丸灑了一半出來。

  她摟著筐坐起來,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更沒有人光顧她的生意了。

  到傍晚收攤的時候,魚丸才只賣了一小半。

  回家一數錢,今天才賣了兩百多文,去掉買魚的錢,幾乎沒掙錢。

  趙氏氣得又將那些擺攤賣魚丸的人罵了一遍,滿臉愁容地抱怨,「還以為年前能掙一筆,年後就能掙夠四郎趕考的錢呢。」

  王氏在旁邊聽了撇撇嘴沒接話。

  掙了錢她還想給自己兒子蕭庭占買好吃的呢,婆婆忒偏心,只想著給四郎趕考。

  趙氏一眼就看穿王氏的想法,冷哼,「你也別不願意,四郎趕考是咱們家的大事。」

  「將來四郎若是考上秀才,舉人,做了官,你們是他嫡親的哥嫂,能不跟著沾光?」

  王氏沒吭氣,若不是還有這點念想,他一文錢都不想給蕭四郎花。

  「娘,咱們生意才開張兩天,這麼下去可掙不到錢,咱們得想個法子才行。」

  趙氏沒好氣地瞪過來,「沒看到我正想法子呢?」

  .......

  周夫子在講解歷年縣試的題目後,出了幾道制義,策問各三套題給蕭三郎和秦墨。

  蕭三郎和秦墨兩人很快就答完了,交給了周夫子。

  從周夫子院裡出來,迎面撞上了蕭四郎和他的同窗。

  一群人正高談闊論,熱烈地討論著縣試的事情。

  蕭四郎的一位同窗扭頭看過來。

  先前蕭三郎和蘇悅在學館門口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蕭三郎。

  蕭四郎看到蕭三郎,微微一怔,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

  蕭三郎神情淡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同窗湊到蕭四郎跟前,低聲道:「四郎,你堂兄不會也想去參加縣試吧?」

  蕭四郎皺眉,「怎麼可能?他都四年多沒在學館讀過書了。」

  同窗撇嘴,「說不定人家自認聰慧無雙,即使沒在學館裡也能考中秀才呢。」

  四周發出一陣鬨笑聲。

  秦墨臉色很難看,「誰說沒讀過書就不能考中?虧你們還是讀書人,說話跟個婦人一般夾槍帶棒,著實讓人噁心。」

  一眾同窗臉上有些掛不住,「你說誰噁心?」

  「你以前趴學館外頭偷聽課被揍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噁心?」

  秦墨臉色鐵青,「你們......」

  蕭三郎拉住秦墨,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別跟嘴賤的人分辨道理,能不能考中,縣試後見分曉,咱們走。」

  他拄著拐杖越過眾人。

  蕭四郎嗤笑一聲,「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一個醜八怪,一個瘸子,說話口氣倒不小。

  還真當自己有驚世之才,等著考試中一鳴驚人呢?我呸!」

  同窗們鬨笑聲更甚。

  蕭三郎眉頭微皺,眼神冰冷如刀,淡淡地掃過來。

  「打嘴仗嘲笑別人是最低級的手段,是男人就考場上見真章。

  如果你們考得過我,到時候再來嘲笑我不遲,如果你們考不過我,那就給我閉嘴!」

  幾個同窗的笑漸漸低了下去。

  他們之中家境都不錯,在學館裡讀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真要算起來,反而蕭四郎還是他們之中讀書最好的一個。

  一群學渣,沒有一個人有勇氣站出來拍著胸口保證能考過蕭三郎。

  蕭三郎冷哼一聲,示意秦墨離開。

  蕭四郎的眼中閃過一道陰霾,看著蕭三郎從他身邊經過,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伸了下腳。

  一個同窗踉蹌著往前倒去,眼看著就要撞到蕭三郎身上。

  「你們做什麼?」

  伴隨著一聲嚴厲的喝問,周夫子大步走過來,一把扯住了蕭三郎的胳膊。

  踉蹌著倒過來的同窗卻撞在了周夫子身上,險些將周夫子撞倒在地。

  好在秦墨扶住了上前一步,扶住了周夫子。

  周夫子站穩後,不悅地訓斥眾人,「既然散學了,還不趕緊回家,在學院裡聚眾吵鬧,成何體統?」

  學館裡的學生都很懼怕周夫子。

  蕭四郎硬著頭皮解釋,「學生們商量好想去找張夫子請教學問,縣試在即,我們也想多用功複習功課。」

  周夫子哼了一聲,擺手,「既然這樣,趕緊散了吧。」

  幾個同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跑了。

  蕭四郎沒動地方,面上一派恭謹,「學生恭送夫子。」

  周夫子多看了蕭四郎一眼,語氣溫和地對蕭三郎道:「我送你們出去,時間不早了。」

  「嗯,多謝夫子。」蕭三郎頷首。

  蕭四朗站在原地看著三人逐漸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陰沉。

  沒想到蕭三郎和秦墨竟然請了周夫子教導他。

  周夫子是學館的館長,學問淵博,聽說曾在府城的金川書院教過幾年書,年紀大了才回了家鄉。

  周夫子已經連續五年沒有收過學生了,輔導蕭三郎也就算了,畢竟以前他教過蕭三郎。

  可那個秦墨他憑什麼?一個以前趴在學館外偷聽課的小人,周夫子為什麼要輔導他?

  蕭四郎神色不甘地攥緊了拳頭,突然目光微凝,發現腳下踩了兩張紙。

  他低頭將紙撿了起來,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

  從學館出來,告別了周夫子,已經是金烏西墜。

  秦墨邀請蕭三郎,「三哥,先去香滿園吃了再回家吧。」

  蕭三郎握了下拐杖,搖搖頭,「不用了,我想先回家看看。」

  秦墨撇嘴,「還說不是想悅姐了,你看你著急回家的樣子?」

  「天色不早了,你即使不吃飯也先跟我回香滿園套個車,我讓馮叔送你回去。」

  蕭三郎雙眸微眯,目光落在了某一處,「我想應該用不著了。」

  秦墨滿臉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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