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一副恐怖的獠牙,都會被嚇暈過去。Google搜索
蘇德海第二次醒來沒看到老虎的影子,還以為自己之前看花了眼,習慣性地拿著銀子就去村裡的小酒鋪買酒。
他剛一出門,那隻老虎突然跳到他背上,又一次將他嚇暈。
之後就開始了令他無比痛苦的噩夢,只要他去打酒,老虎就會從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出來嚇他。
不過一夜的時間,村里人就傳開了,說他飲酒過度把老虎都給招來了。
村里人人對他敬而遠之,小酒鋪子嚇得根本不敢賣酒給他,看到他立刻關門。
他上午偷偷摸摸地想去鎮上打酒,一路無事,就在他得意的以為自己快要成功時,老虎又又又來了,一把叼住他,將他銜回原點。
一上午叼了他十幾趟,生生將他的腿都溜細了一圈。
第二十次被叼回來時,他突然想明白了,爬起來直奔蕭家村。
「孽女,你快把老虎給我弄走。」
此時的蘇德海又餓又渴又委屈,瞪著蘇悅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蘇悅放下藥材,挑眉笑了,「哪來的老虎?我怎麼沒看到?」
蘇德海左右張望,對啊,老虎呢?
「我不知道它在哪兒藏著呢,反正我一去買酒它就出來了,你快把它弄走。」
蘇悅搖頭,「你不去買酒不就好了?」
蘇德海抽著鼻子愣了下,突然暴怒,「混帳,你這是要逼死我啊,沒有酒,我會死的,我.....」
他的罵聲突然戛然而止。
蘇悅一個手刀劈暈了他,伸手接住他倒下的身體,對上蕭三郎探尋的目光,面無表情地說:「以後他再來,直接打暈。」
蘇德海酒癮太重,對他講理都多餘。
蕭三郎嘴角勾了勾,沒有說話。
蘇悅將蘇德海拖到牛車上,趕著牛車將他送回竹園村。
江氏見到他們,鬆了口氣。
「他去找你鬧著要酒了?」
蘇悅點頭,將一個小玻璃瓶交給江氏,「他醒來後如果鬧著讓你去幫他買酒,你就直接把這個兌水給他喝下去。」
「你也可以一起喝,調理身體用的。」
不知道蘭草露對戒酒有多大作用,但可以調理蘇德海被酒毒害的身體。
江氏聽說是調理身體的,連忙慎重地收了起來。
蘇悅回到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學館明日休息,蕭五郎回來了,正在院子裡和煜哥兒玩。
一家人吃了晚飯,蘇悅將五百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她收了何家一千兩銀票,和安慶堂五五分帳,她拿了五百兩。
她笑眯眯地宣布:「我們家距離實現財富自由又近了一步。」
「哇,五百兩!」煜哥兒已經認識不少字,看到銀票上的數字,驚訝得瞪圓了眼睛。
蕭五郎也滿臉崇拜,「嫂子,你從哪裡掙來的?太厲害了,一下掙這麼多銀子。」
蕭三郎詢問的目光也落在蘇悅身上。
蘇悅簡單提了兩句給何鴻治病的事,豪氣地宣布,「有了這五百兩,我明天就進城買輛馬車。」
「娘親,真的嗎?煜哥兒以後也有馬車坐了?」煜哥兒興奮地扯著蘇悅的衣袖。
蘇悅捏了捏他明顯胖了一圈的小臉蛋,「不僅有新馬車坐,開春咱們就蓋新房子。」
煜哥兒歡呼雀躍,搖頭晃腦,「新馬車,新房子。」
小傢伙高興得臉頰通紅,雙手捂著臉蛋,害羞地感慨,「哎呀,我也成有錢人了。」
蘇悅被他精怪的模樣逗樂了,「嗯,錢都是我和你爹掙的,不是你的,所以你不是有錢人,勉強能算有錢人的孩子。」
煜哥兒做了個鬼臉,「討厭,不能讓人家陶醉一會兒嗎?」
蕭五郎咋舌不已,「治個病就要一千兩銀子,學醫這麼賺錢嗎?」
蘇悅笑而不語。
她要一千兩診金,純粹是看何夫人不順眼。
蕭五郎激動得順嘴禿嚕,「嫂子,要不你教我醫術吧?」
蕭三郎冷冷掃了他一眼,「不想學武了?」
「上次不還指天誓日的說不愛讀書,就想學武嗎?」
蕭五郎縮著脖子,小聲嘀咕,「學醫,學武都想,都比讀書好。」
蕭三郎冷哼,「沒有定性!今晚寫兩篇大字。」
蕭五郎哀嚎,「哥,我好不容易休息一日,求你放過我吧。」
「時間還早,我帶煜哥兒去玩會兒再回來睡覺。」
他眼疾手快,撈起煜哥兒溜之大吉。
蘇悅撇了一眼桌上的字帖,不動聲色地往外挪。
「你要去哪裡?」
蘇悅頭皮發麻,乾笑兩聲,試探著問:「勞累一日了,要不三郎也給我放一日假?」
蕭三郎面無表情地將字帖推到她跟前。
蘇悅嘆息一聲,認命的提筆開始寫字。
好在每日能多收穫兩滴蘭草露,真是甜蜜的負擔!
蕭三郎盯著她寫了兩個字,隨意地問:「何大公子自幼就有哮喘?」
蘇悅心神都在練字上,隨口道:「嗯,長得那麼好看卻是個藥罐子,你沒看到何大公子的那副病嬌美男的模樣,嘖嘖,真是惹人.....」
「惹你憐惜了?」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有些陰惻惻的。
蘇悅握筆的手微微一頓,強烈的求生欲及時上線。
「啊,就是惹人感慨,人啊,有啥千萬別有病,病痛太折磨人了。」
蕭三郎挑眉看著她,「是嗎?不是說何大公子玉樹臨風嗎?他病了悅悅不覺得憐惜?」
蘇悅一臉嚴肅認真,「一點都不覺得,人病了就不好看了,一點都不好看。」
蕭三郎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拿起書看了起來。
蘇悅鬆了口氣,今晚的兩滴蘭草露保住了!
她可沒忘記上次自己夸何大公子,這男人小氣巴拉的不肯兌現自己的承諾,還是自己強取豪奪才多了兩滴蘭草露。
她低頭認真練字。
在輔導她練字這件事上,蕭三郎是認真的,嚴苛到一筆一划都不放過。
強取豪奪這回事,一次是情趣,再多就惹人討厭了。
眼看著勝利在望,兩頁大字就要寫完。
「酒窩的觸感怎麼樣?」
蘇悅脫口而出,「肌理細膩,曲折靈動。」
「蘇悅!」男人的聲音沉冷惱怒。
蘇悅手一抖,一坨墨重重地沾在紙上,整整一頁大字全廢了。
大意了!
完犢子,她好像已經看到那兩滴蘭草露和她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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