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行不行的,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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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悅耳根一陣發癢,將左腳從右腳上拿下來。Google搜索

  蕭三郎靠得太近,唇角幾乎貼著她的耳垂,呼吸間噴出的溫熱令她下意識地瑟縮一下。

  最要命的是他低音炮中的誘惑,令蘇悅覺得心頭都顫了下。

  如果耳朵會懷孕的話,她覺得蕭三郎的低音炮絕對屬於一槍就中的那種。

  「什麼...什麼蘭草露?」

  她眸光微閃,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下。

  蕭三郎卻已經站直了身子,仿若剛才的話是她的錯覺一般。

  蘇悅眉頭微挑,蕭三郎怎麼會知道蘭草露?

  陳舅母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三郎媳婦,舅母先前誤會你了,對不住你,我給你賠不是。」

  「你救了大郎,就是救了我們全家,以後舅母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蘇悅皺眉後退一步,看向蕭三郎。

  蕭三郎忍不住想起白日裡她面對跪下向她道謝的鄉民時,似乎也是這般反應。

  她似乎並不喜歡別人動不動就跪她,也不太能應對一些煽情場面。

  蕭三郎上前扶起陳舅母,「舅母起來吧,你沒誤會就好,先前蘇悅也是救人心切。」

  陳舅母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蘇悅,見她神色雖然冷淡,確實沒有惱怒之色,才訕訕的起身。

  蘇悅從身上摸出錢袋子,遞給蕭三郎。

  蕭三郎心中暗笑,又找到媳婦一個優點:面冷心善。

  「章大夫,今晚的醫藥費一共是多少?」

  章大夫心不在焉,「哦,今晚用了人參給他吊命,一共十兩銀子。」

  蕭三郎付了錢。

  陳舅母覷著蘇悅的臉色,搓著手連連保證:「三郎媳婦,你放心,這錢我一定會還的。」

  蘇悅:「嗯。」

  陳大舅夫婦和周氏去抬陳大郎。

  蕭三郎去趕牛車。

  章大夫糾結半天,還是沒能忍住,叫住了要出門的蘇悅:「蘇娘子。」

  蘇悅轉頭。

  章大夫撲通跪了下來。

  蘇悅:「.......」

  怎麼又一個跪的?

  章大夫神色有些緊張,又帶著些成年人的羞澀,「蘇娘子,你收不收徒弟?可以鞍前馬後,端茶倒水的那種?」

  陳大舅夫婦手一抖,差點把陳大郎摔到地上去。

  章大夫可是鎮上唯一的大夫,醫術不錯,人也很好,在他們小老百姓的心裡就是了不起的人了。

  可現在章大夫竟然要拜三郎媳婦做師父。

  三郎媳婦太厲害了。

  蘇悅嘴角微抽,轉身就走。

  「我不收徒弟。」

  章大夫神色頓時黯淡下來。

  ......

  折騰了一夜,從安慶堂出來,天光已經大亮。

  蘇悅去附近買了些肉包子。

  眾人吃了早飯才送陳家人回家。

  安頓好陳大郎,陳舅母極力挽留蕭三郎和蘇悅留下吃中午飯。

  蕭三郎婉拒了。

  陳家因為陳大郎的病,幾乎家徒四壁。

  他們留下吃頓飯,陳家估計得餓兩三天肚子。

  夫妻倆趕著牛車回蕭家村。

  離開的時候,陳大舅送到村口,拉著蕭三郎低聲問:

  「三郎,你媳婦會治病,有沒有說你的腿能不能治?」

  "聽大舅的,趁著現在年輕趕緊治治,不然以後遭罪不說,萬一有個好歹,你媳婦和孩子可怎麼辦?"

  蕭三郎下意識看向前方。

  村口的歪脖子樹下,蘇悅正坐在牛車上等他。

  她身子筆直,一條腿支在車上,另外一條腿隨意垂在車下,手無聊地摔著牛鞭,姿態看起來慵懶又隨意。

  「三郎!」

  陳大舅見蕭三郎默不作聲,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恰好對上蘇悅扭頭看過來的眼神。

  陳大舅本能地往後縮了下,聲音更低了。

  「三郎,腿可不只是影響走路,還連著男人的腰呢。」

  「萬一以後你要是那什麼受影響了,你媳婦這麼年輕,以後......」

  蕭三郎臉一黑,「大舅!」

  陳大舅小聲嘀咕,「我不說了,你抓緊問問你媳婦能不能治。」

  蕭三郎皺了皺眉,「好,我走了,大舅回吧。」

  他轉身快步走向牛車,「走了。」

  蘇悅一揚牛鞭,掃了他一眼,「大舅和你說什麼了?嘀嘀咕咕這麼久?」

  蕭三郎想起剛才陳大舅歪樓的話題,臉莫名燙了下。

  他行著呢,大舅操心太過了。

  一路上,蘇悅想著要不要解釋蘭草露的事,就聽到蕭三郎問:

  「蘇悅。」

  她轉頭,見蕭三郎目光飄忽,神色糾結,「有事?」

  蕭三郎薄唇緊抿,「我的腿如果一直瘸著,你會.....」

  頓了頓,他神色間似乎有些煩躁,「我是想問,腿如果一直瘸,會引起其他方面的問題嗎?」

  蘇悅挑眉,覷著蕭三郎的神色,到了嘴邊的話頓了頓,「你想問哪方面?」

  蕭三郎揮了下鞭子,「我就隨便問問。」

  蘇悅見他耳垂泛起紅暈,漸漸蔓延至臉頰,腦中靈光一閃。

  「唔...這個不一定,斷腿醫治不當會引起下肢畸形,肌肉萎縮,嚴重的還會往上蔓延,股骨頭壞死,甚至.....」

  「甚至會影響男人的.....」她目光停留在蕭三朗的腰部,若有所指,「三郎,你不會已經是...」

  蕭三郎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帶了兩分薄怒,「你看哪裡呢?」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蘇悅倏然想起自己剛穿過來的那場運動,臉也燙了起來。

  她雖然是個顏狗,但僅限於嘴撩,真要做點什麼,她有些慫。

  前後兩輩子,穿過來當天那還是她第一場真刀真槍的實際體驗。

  蕭三郎見她仰頭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自己,心裡那點彆扭忽然就散了。

  他緩緩靠近蘇悅,聲音很低,幾乎是貼著蘇悅的耳朵:

  「真忘了?」

  低沉的嗓音讓蘇悅半邊身子都忍不住顫了顫。

  她努力坐直了身子,往前一指,「家裡來客人了。」

  蕭三郎轉頭,遠遠就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蘇悅已經跳下牛車,快步往家走去。

  蕭三郎望著她的背影,眼中浮現淺淺的笑意,這女人,就是一張嘴愛過乾癮。

  蘇悅進了院子發現來的是李掌柜和章大夫。

  她有些警惕地看著章大夫,「我說了不收徒弟。」

  章大夫摸著短須,一臉苦笑,「蘇娘子拒絕得也太乾脆了。」

  蕭五郎本來在一旁虎視眈眈,他還想拜嫂子為師呢。

  現在看到章大夫被拒絕了,他心裡忽然就平衡了。

  李掌柜卻上前一步,恭敬地對著蘇悅拱手,「表姑娘,李某今日才知道原來咱們還有這層關係,先前失禮了。」

  這聲表姑娘徹底把蘇悅驚呆了,哪裡來的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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