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吐了個昏天暗地。記住本站域名
「哥,嫂子這是咋了?」蕭五郎皺眉看著有氣無力地趴在床沿的蘇悅,強忍著心底跟著泛起來的噁心感。
嗚嗚....嫂子吐得也太多了,就剛剛,他都端出去六盆了。
也不知道嫂子都吃了啥好東西。
蕭五郎努力憋著氣,壓下同樣跟著想吐的感覺,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他不能吐,他得照顧嫂子。
嫂子都能一人打二三十個,不過是嘔吐難聞的氣味,他一定能扛過去。
想到這裡,蕭五郎一臉佩服地看向蕭三郎。
還是他哥厲害,面不改色地貼身照顧嫂子,還能分心擔憂怕嫂子傷口崩開。
蕭三郎沉著臉又換了個盆子,「小五,去請大夫。」
「哦,好。」蕭五郎跳起來就往外跑,順帶著抱起旁邊擔心的要掉淚的煜哥兒,「跟五叔請大夫。」
蕭五郎借了牛車,很快就請來了安慶堂的章大夫。
蘇悅已經吐暈了過去。
章大夫把了脈,皺眉,「從脈象看,她只是外傷導致的身體虛弱,沒有其他問題啊。」
蕭三郎皺眉,「為何會嘔吐不止?」
章大夫也一頭霧水,開了止吐的藥。
蘇悅醒來,喝了止吐的藥,卻沒止住吐的勢頭。
蘇悅吐到懷疑人生,最後吐出來的只有水。
「白虎,跟我滾出來。」
她強忍著不適進了空間。
白虎和長右縮在角落裡,一臉無辜。
「說,是不是蘭草露導致的?」
白虎一臉無語,「主人,你到底加了多少蘭草露到外傷藥里?」
蘇悅不確定,「就手一抖,五六七八滴吧?」
白虎震驚的兩綹垂須飄搖不定,「主人,你好浪費!」
「一滴蘭草露的功效已經很顯著了,你一下加了那麼多,你不吐誰吐?」
「幸好你是加在外傷藥中了,吸收得慢,不然你會更慘。」
「不過這麼一來,就浪費了很多蘭草露啊,主人!」
蘇悅揉了揉太陽穴,「閉嘴,有沒有止吐的法子?」
白虎和長右一致搖頭。
「吐完了應該就不吐了,主人你忍忍!」
蘇悅:「......」
生無可戀!
.......
好在到了下午,蘇悅總算止吐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感覺家裡似乎來了不少人,隱約能聽到蕭三郎和人說話的聲音。
後來感覺到旁邊似乎有人低聲在哭泣。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到一個面容疲憊的中年婦人正坐在床邊垂淚。
是原身的娘親江氏。
她一動,江氏便發現她醒了過來,一臉關切地扶住了她,「悅兒,你醒了,難不難受?想不想吃點什麼?」
蘇悅搖搖頭,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動了動嘴唇,終究沒喊出那聲娘。
「你怎麼來了?」
江氏又紅了眼眶,「你受這麼重的傷,我能不來看看嗎?」
「是理兒回家了一趟,我才知道你受傷了。」
「你怎麼那麼傻?我都聽說了,那麼些打手,你也敢和人家拼?」
江氏說著忍不住伸手拍了蘇悅一巴掌,卻避開了她後背上的傷。
不疼不癢的一巴掌,蘇悅卻覺得心頭微暖。
原來這是有娘疼的感覺。
「我這不是沒事嘛。」她乾巴巴地安慰江氏,「您一個人來的?」
江氏微頓,摸了摸鬢邊的碎發,「你爹有事來不了,我先自己來看看。」
蘇悅嗤笑。
蘇德海常年泡在酒罐子裡,能有什麼事?
江氏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又拍了她一巴掌,「那是你爹,能真心不管你死活?」
蘇悅撇嘴。
江氏往她跟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我看女婿對你態度好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以後好好跟女婿過日子,別像以前一樣就知道吃。」
江氏嘮叨了一陣,見蘇悅似乎精神不濟,才停下來。
「我今晚在這裡照顧你一夜,明日再走。」
蘇悅沒有意見,見江氏出去了,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
她睜開眼,就發現眼前一張放大的臉。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一拳砸了過去。
蘇理哀嚎一聲,捂著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姐,你要謀殺親弟啊?」
蘇悅冷哼,「湊那麼近幹什麼?」
蘇理頂著一隻熊貓眼湊了上來,好奇地打量著蘇悅,「我好奇啊,研究一下你到底哪來的力氣,能一下子干倒二十多個男人?」
蘇悅:「......」
「姐,縣令大人今日都貼通告嘉獎你了呢,聽姐夫說還要獎勵你銀子,那銀子......」
蘇悅冷哼,「你想都不要想,想花銀子,自己掙去。」
蘇理垂頭喪氣,「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姐?你一點都不愛我了!」
「以前你都會給我銀子的,現在就只會讓我自己掙!」
「縣令給你五十兩銀子呢,你知道五十兩銀子能買多少東西嗎?能買兩千斤豬肉,買大米能買五千斤,買衣服布料的話......」
蘇理憤憤不平地數手指頭,「你手指頭縫裡漏一點就夠我喝了,姐!」
蘇悅不為所動,「我手指頭縫窄,漏不出去。」
「再囉嗦一句,真打斷你的腿。」
蘇理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抗議。
現在他真心體驗到了,他姐真有能力打斷他的腿,不是說說玩的。
「你不在香滿園待著,回來幹什麼?」
蘇理垂頭喪氣,「哦,跟著秦公子回來看你的。」
他主要是跟回來看能不能蹭到點銀子。
蘇悅挑眉,「秦墨人呢?」
「在外面和姐夫說話呢,我去叫他們。」
蘇悅起身穿了件夾襖,坐在了床頭。
現在的她渾身虛弱無力,稍微一動就汗如雨下,倒真像一個重病之人。
不大一會兒,蕭三郎和秦墨一起進來了。
「你是來問明日試菜的事吧?」
秦墨一愣,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不,不是,我是來看你的,聽說你受傷了,我很擔心你.....」
旁邊的蕭三郎眉頭微皺。
少年意識到自己似乎說話欠妥當,連忙擺手,「大...大家都很擔心,我就來看看,順...順便問問明日試菜的事。」
「你現在這樣,明日能去嗎?」
蘇悅也不確定,誰知道蘭草露還有沒有其他副作用?
但看面前的英俊少年一臉擔憂,蘇悅嘴癢愛撩的毛病又犯了。
「放心吧弟弟,姐姐答應你的,肯定能做到。」
秦墨雙眼一亮,面色有些緋紅,「悅...悅姐。」
蕭三郎打量著兩人,雙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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