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殘疾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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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才看到了煜哥兒!

  蘇悅雙眸微眯,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她眼力很好,一眼就認出了那雙驚恐的眼神是煜哥兒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人綁了煜哥兒!

  蘇悅捏著韁繩的手緊繃,神情冰冷至極。

  蕭三郎被抓去了縣衙,這邊又有人抓了煜哥兒,嘖,禍不單行!

  「白虎,帶我追上前面那輛馬車。」

  白虎有氣無力地趴在空間裡,「主人,我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斷糧了。」

  「沒吃飯,我根本就沒有能力瞬間轉移,追不上。」

  蘇悅:「......」

  今天早上最後一滴蘭草露讓她兌進了家裡的水缸里。

  「一頓不吃你就不行了?長右呢?」

  長右摸了摸頭上的四隻腳,萌萌噠地看著她,表示同樣無能為力。

  白虎哀嚎,「主人,你上次也看到了,沒有蘭草露,我就只能弄死點野雞野兔。」

  「所以你們也不能去縣衙幫我看看三郎的情況?」

  白虎弱弱地垂下腦袋,"我們可以跑著去嗎?"

  蘇悅:「.......」

  算了,靠山山倒!

  她一勒韁繩,朝著馬車的方向追趕過去。

  趕車的車夫是個熟手,不大一會兒功夫,已經甩了蘇悅一大截。

  她的馬是在鎮上租的普通馬,對方的馬應是好馬,饒是她不停地驅趕,也沒追上對方。

  馬車朝著隔壁的巴公鎮方向而去。

  .......

  再說蕭三郎這邊,他被衙役直接帶到了縣丞跟前問話。

  「蕭大郎說我指使他偷盜?偷盜的贓銀大部分都給了我?」他挑眉訝異地看向上頭坐著的縣丞。

  縣丞板著臉道:「蕭大郎說你讀過書,腦子好使,所以平日裡都是由你策劃,盯梢,蕭大郎負責實施。

  蕭三郎,本官勸你如實招來,並交出贓銀,免得受皮肉之苦。」

  蕭三郎皺眉,「蕭大郎雖是我堂兄,但我們五年前就已經分家,平日裡從不來往,更談不上合謀。

  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招我們村的里正,村裡的長輩們一問便知。」

  縣令冷笑,「別以為這麼說本官就會相信,你若無辜,蕭大郎怎麼不指證別人,偏偏指證你?

  還有他祖母和父親也親口承認了此事,像你們這樣的讀書人,本官見多了,自詡讀過幾本書便表里不一,包藏禍心!」

  「我看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啊,給我按住了,打。」

  蕭三郎目光微沉,「我沒記錯的話,審核案件,問話下刑應該是縣令大人的職責吧?」

  「放肆!」縣丞重重一拍桌子,不屑地掃了蕭三郎一眼,「就憑你?還想讓我們縣令大人來親自審問?

  李縣令事務繁忙,多少大事等著他呢,一個小小的偷盜案,本官親自問話,足夠了。」

  蕭三郎冷笑,「所謂審案,需要接案,勘察,堂審,調查,再審等,大人不說調查,只一言不合就亂用私刑,縣令大人平日裡也是這般審案的嗎?

  且不說你身為縣丞,有沒有動刑的權利,在下身有殘疾,嚴刑之下,萬一沒挺住,大人覺得這個時候死一個人會怎麼樣?」

  「你!」縣丞神色一變,看向蕭三郎的目光有兩分不善。

  本以為只是一樁小小的偷盜案,他想快刀斬亂麻問個明白,也好在縣令大人面前邀功。

  沒想到這個蕭三郎卻是個棘手的。

  不過一個瘸子,卻對縣衙審案定罪的流程十分熟悉。

  快到年底了,往年這個時候就要準備官員考評了,朝廷會往各州縣派出監察使糾核文武官員政績。

  偏偏高平縣有個棘手的案子,李縣令追查了大半年也沒有任何線索,為此險些愁白了頭髮。

  若因為自己打死一個疑犯影響了李縣令的政績......

  縣丞後背有些發涼,再看蕭三郎的目光不由多了一絲狐疑。

  他真的只是一個鄉下瘸子?

  一個鄉下人如何敢威脅他這個縣丞,還一副我殘疾,打我板子我就會死的模樣?

  這年頭殘疾還有理了不成?

  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蕭三郎,別以為本官怕了你,本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如實招來,本官即便打死你....」

  「好,我招!」

  縣丞驚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你要招供了?」他不可置信地瞪著蕭三郎。

  這傢伙剛才還一副義正言詞的模樣,怎麼轉眼就換了個態度。

  蕭三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眸光深冷,「但我有個條件,大人若允了,我便如實招供所有事情。」

  縣丞倏然皺緊了眉頭,果然!

  「什麼條件?」

  ......

  蘇悅到達巴公鎮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她憑著前世過硬的追蹤技能,很快就鎖定了馬車的蹤跡。

  馬車進了一處有些破敗的土地廟。

  蘇悅借著牆根下的大樹,悄悄爬了上去,借著樹枝的掩映,仔細觀察裡面的情形。

  馬車停在了院子裡。

  從車上又跳下一個壯碩的絡腮鬍男人,打開車門,「下來,老實點,不然揍你們。」

  陸陸續續從車上下來七八個孩子,最大的有十一二歲,最小的.....

  蘇悅目光一凝。

  最小的就是煜哥兒。

  他是最後一個下車的,因為下得慢了些,被絡腮鬍男人一把扯了下來。

  煜哥兒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他被綁了手腳,嘴裡塞了抹布,黝黑的眼中滿是驚恐。

  絡腮鬍男人踢了他一腳,「起來。」

  土地廟正殿的門開著,裡面走出來一個三角眼的男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土地廟的廟祝。

  「黃三,小點聲,你想讓鎮上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廟祝斥責了絡腮鬍一眼,示意車夫將人都帶進去。

  目光看到踉蹌走在最後的煜哥兒,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弄個這么小的?」

  「這么小,斷奶了沒?弄來能幹什麼?」

  他們要的是十一二歲能幹活的人。

  絡腮鬍子黃三嘿嘿一笑,「在大楊鎮碰上個親戚,這孩子是我親戚讓弄來的,說教訓一下他爹娘。」

  "這孩子雖然年齡小,我看長得倒不錯,這么小也記不住事兒,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呢。"

  廟祝的目光在煜哥兒臉上掃了一圈,「行吧,別惹出什麼麻煩就行。」

  「我弄了兩個菜,走,咱們倆去喝兩盅。」

  土地廟裡漸漸安靜下來,只隱約低低的嗚咽聲,夾雜在風中聽不真切。

  蘇悅爬到牆上,悄悄地往關押孩子的廂房靠近。

  廂房裡點了燈,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透過半開的窗欞,她探頭往房內看去。

  裡面的情形卻讓她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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