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怎麼能寫你媳婦的名字?」
蕭三郎在地契的所有人一欄里填的是蘇悅的名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悅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蕭三郎竟然會在地契上寫自己的名字。
「三郎,買地置產可是家裡的大事,你怎麼能寫婦人的名字?糊塗!」蕭里正十分不贊同。
蕭三郎笑了笑,沒說話,示意蘇悅簽字。
蘇悅痛快地簽了字。
原身是認識字的,所以蘇悅並不需要掩飾自己認字,只是她的字跡有些一言難盡。
蕭三郎掃了一眼她的字跡,眉頭挑了挑,什麼也沒說。
蕭里正見兩個人這樣,嘆了口氣,沒再勸說蕭三郎。
蘇悅拿出三十五兩銀子交了。
簽了字交了錢,只等著里正將契約送去衙門蓋了章,池塘和荒地就成了蘇悅的。
夫妻倆告辭離開。
里正婆娘吳氏走過來,兩眼放光地看著蕭里正手上的銀子,「老頭子,你說三郎家哪裡來的這麼些銀錢?」
「還有那傻胖子怎麼回事?說話有模有樣的,看起來不傻了啊。」
蕭里正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你以後少和趙氏走那麼近,去欺負三郎家的。」
吳氏瞪回去,「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
蕭里正繼續瞪她。
吳氏撇撇嘴,小聲道:「趙氏手腳不乾淨,上次來家裡還偷了我藏灶房裡的銀子,我以後看見她一次,就罵她一次。」
蕭里正哼了一聲,「以後看到三郎家的有難處,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吳氏兩眼一亮,湊了上來,「老頭子,你是說三郎家的還有起來的希望?」
蕭里正眯著眼吸了口旱菸,喃喃道:「到底是讀書人,腦子靈活,誰知道能不能起來呢。」
「就是不能參加科舉了,唉,可惜了一個好苗子啊。」
「你說咱蕭家村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麼幾十年都不出一個秀才呢.......」
吳氏撇撇嘴走了,她家老頭子整天做夢想讓村里後生能考個秀才,都魔怔了。
......
晚上吃完飯,蘇悅才提起地契的事,「.....你寫我的名字,不怕我有一天翻臉不認人?把你踹了獨占家產?」
蕭三郎嘴角微抽,「本就是你掙的銀錢,寫你名字天經地義。」
煜哥兒忍不住開口問:「踹了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和爹爹了嗎?」
小小的煜哥兒黝黑的眼神緊張地看著蘇悅,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慌亂。
他很喜歡這幾天的壞女人,雖然總會逗弄他,但會給他做好吃的,上山會背著他,會給他講道理。
蘇悅頓了頓,抬手敲了他一下,「小小年紀就會胡思亂想,是不是你們父子不想要我了?」
煜哥兒抱著腦袋抗議,「我們才沒有。」
「哼,沒有最好,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你們甩掉的。」
煜哥兒捧著小臉偷偷地笑了,壞女人不是想甩掉他和爹爹呢。
蕭三郎唇角微勾,揉了揉他的腦袋,「你該睡覺了。」
......
夜裡,蘇悅照例進空間,先拿肉餵了長右和白虎,又看了看僅剩的一滴蘭草露,心疼地拿下來兌進了自家的水缸里。
照蘭草露產生的這速度,她啥時候能瘦成小美人?
她捏了捏腰間的贅肉,決定開始數銀子。
銀子是最有效的治療人精神抑鬱的良藥。
賣人參五十兩,加上蕭三郎給的五兩,買池塘和荒地花去了三十五兩,去掉買東西花的,手裡只剩下不到十兩銀子了。
成啥小美人啊?先掙銀子成為胖富婆吧。
門外響起了異動,蘇悅收起銀子,心中冷笑,終於來了。
今夜依舊陰天,無星亦無月。
蕭大郎帶著張二,李三悄悄地跳進院子裡。
「大郎,他家真有錢?別跟昨夜似的那麼晦氣,啥也沒找到。」張二小聲嘀咕。
蕭大郎一雙三角眼在黑暗中閃著綠光,「錯不了,咱們昨夜沒找到肉,肉今天肯定被賣了,換成了銀子。」
「這有兩間屋子,咱們分開搜。」
「我搜東屋,你們倆去搜西間。」
蕭大郎留了個心眼,故意將張二和李三支去蘇悅的房間。
蘇悅一個傻子,蕭三郎肯定不會把銀錢給她的。
蕭大郎想自己先進蕭三郎房間裡找銀子,找到後自己占大頭。
三個人都是熟手,悄無聲息地就撬開了房門。
屋內一片漆黑。
蕭大郎輕手輕腳地邁了進去,就在這時,隔壁忽然傳來兩聲急促的慘叫,伴隨著一聲「砰」的聲響。
蕭大郎嚇了一跳,沒來得及轉身,身後黑影一閃,後腦勺同時被敲了兩棍。
怎麼會是兩棍?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上。
蘇悅握著手裡的木棍,呵呵:「好巧。」
同樣手握木棍的蕭三郎:「.......」
他點亮屋裡的油燈,看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知的蕭大郎,神情並沒有絲毫驚訝,似乎早就斷定了蕭大郎今晚會來。
蘇悅雙眸微眯,「我那屋裡進了兩個。」
蕭三郎倏然抬頭,目光微不可見地在她身上梭巡一圈。
「人已經被我解決了,只是......」
蕭三郎鬆了口氣,「怎麼了?」
蘇悅微笑,「只是我出手太著急了,不小心把房門踢倒了。」
她重重地咬了下「不小心」三個字。
蕭三郎:「.......」
默然片刻,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好巧。」
蘇悅一臉認真,「真是不小心,一切都是巧合。」
「嗯。」
蘇悅覷了一眼他的神色,見他面色平靜,微微鬆了口氣。
「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三郎抬眼看向她,「說說你的想法。」
蘇悅摩挲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你用蕭大郎的名義寫份認罪書。」
「其他的,交到我身上。」
蕭三郎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問什麼,很快就寫好了一份認罪書。
蘇悅接過來看了看,他用左手寫的字依舊俊秀飄逸,不像她,寫得跟狗撓似的。
「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她揣好認罪書,提起蕭大郎的腳將他拖到了隔壁,然後將空間裡的白虎喚了出來。
「虎哥,跟我出趟差唄。」
.......
半個時辰後,蘇悅回來了。
蕭三郎的房間裡依舊亮著燈,他在燈下坐著,手裡抱著一卷書。
燈光昏暗,將他的眉眼映得多了幾分朦朧的溫和。
蘇悅敲了敲門框,「在等我?」
蕭三郎回神,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我燒了熱水,你要不要洗洗?」
蘇悅順著他的目光掃了下自己身上的土,「好。」
她去廚房洗了個澡,披散著頭髮出來的時候看著被自己踢倒的房門,一時有些猶豫。
蕭三郎出現在了門口,「你要不要.......」
蘇悅雙眼晶亮地看過來,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要!」
蕭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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