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面紅耳赤,連聲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只是想拉住你。Google搜索」
身後的女孩氣急敗壞,「拉我就拉我,你扯我衣裳幹什麼?」
秦墨很冤枉,「你往下滾得太快了,緊急情況下,我能拉住你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裡有時間看我拉的是什麼地方?」
倒霉催的,怎麼就扯到了對方的衣襟。
偏偏對方還是個女的。
秦墨用胳膊肘拐了下蕭三郎,「不對啊,書院裡怎麼會有女子?」
蕭三郎睨了他一眼,一副我怎麼知道的神情。
後面傳來女孩霸道的聲音,「你,就是你,扯我衣襟那個,轉過身來。」
秦墨不肯,「姑娘,非禮勿視,我剛才可什麼都沒看見。」
女孩十分不悅,「我讓你轉過來就轉過來,我盤扣被你扯掉一顆,你把外袍脫下來給我穿。」
秦墨猶豫,「這不妥吧?姑娘。」
「讓你脫你就脫,本姑娘能披你的衣裳,是你的榮幸。」
秦墨為難地看向蕭三郎。
蕭三郎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秦墨只得轉過身去,「姑娘......」
「啊!」對方突然尖叫一聲,往後縮了下,滿臉驚恐地瞪著秦墨,「你是什麼鬼?長這麼丑還出來嚇人。
醜八怪,你給我走開。」
秦墨:......
「我剛才就多餘伸手,讓你沿著山道摔下去,保證你比我還丑。」
對面書生打扮的女子氣得臉色通紅,一手揪著被扯壞的衣襟,另外一隻手指著秦墨怒罵,「你個醜八怪,竟然敢詛咒我。」
秦墨怒了,「你長得也不好看,看你這模樣,估計全家都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不想和女人一般見識,反唇相譏一句,「三哥,咱們走。」
女子見他們要走,神色有一瞬間的驚慌,指著一直背對著她的蕭三郎,「你是他三哥?你把衣裳脫下來給我。」
蕭三郎好似沒聽見她的話,抬腳就往下走。
女子氣壞了,抬眼看到前方來的人,立刻高聲喊道:「大哥,快,攔住這兩個人,他們想害我。」
對面走來的青衣書生以及身後的小廝們立刻攔住了蕭三郎和秦墨。
青衣書生目光在妹妹身上轉了一圈,臉色微沉,一臉不贊同,「蓉兒,你不好好在家繡花撲蝶,跑來書院做什麼?竟然還穿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蓉兒捂著衣襟領口,一臉委屈,「哥,你回家再訓我不行啊?
你先把這兩個欺負我的人趕走。」
青衣書生皺眉,「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蓉兒含糊其辭,跺腳:「哎呀,這要我怎麼說?反正就是欺負我了,你再晚來一會兒,只怕我就沒臉見人了。」
青衣書生瞬間有了不好的聯想,冷著臉質問秦墨和蕭三郎,「兩位也是讀書人,竟然動手欺負一個弱女子?
真是不知禮義廉恥,聖賢書都白讀了,來人,將他們兩個拿下,跟我去見山長。
這等卑鄙下流的人必須趕出金川書院。」
小廝們上前就要去扭秦墨和蕭三郎。
蕭三郎並沒有反抗,只望著青衣書生嗤笑一聲,「你只要不怕丟人,咱們就去山長面前說個分明。」
青衣書生臉色微變,扭頭掃了一眼蓉兒,眼底有一瞬間的糾結。
若是鬧到山長面前,自己妹妹女扮男裝來書院的事肯定就瞞不住了,而且妹妹被人非禮的事情定然也會傳得沸沸揚揚。
他一時有些躊躇。
蕭三郎推開來拉扯他的小廝,對秦墨道:「你好心救人卻反被冤枉,既然如此,不如收回你的救命之恩。」
秦墨一時沒反應過來,救命之恩還能收回?
蕭三郎冷冷勾唇,「讓她還原路滾下去就是了。」
秦墨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腳踢開摁著他的小廝,轉身就去推蓉兒。
「我今兒瞎了眼才會救你,算了,當我沒救過,你還是滾下去吧。」
蓉兒嚇了一跳,身子踉蹌了一下直直地往下栽了下去。
她驚得花容失色,連聲尖叫。
青衣書生一把拉住她,扯住她的衣袖。
只聽呲啦一聲。
蓉兒的衣袖斷成兩截,露出裡面的裡衣袖子。
青衣書生手裡只剩半截袖子,蓉兒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嚇得臉色蒼白。
青衣書生望著手裡的袖子怔了下,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蓉兒身上,皺眉,「趕緊穿上,成何體統。」
說罷,抬頭狠狠瞪了秦墨一眼,又看向蕭三郎,「你怎麼這般惡毒?這麼高的山,我妹妹若是被你弟弟推下去就摔死了。」
他以為秦墨是蕭三郎的弟弟,剛才聽蕭三郎剛才教唆秦墨推蓉兒下去,因此率先質問蕭三郎。
蕭三郎神色冷淡,「惡毒?我只是還原一下剛才你妹妹被欺負的場景,現在你知道你妹妹的衣襟是怎麼破的了嗎?」
他目光落在青衣書生手裡的半截衣袖上。
青衣書生皺眉不解,什麼意思?
秦墨翻了白眼,「三哥,我看這人腦子也不咋滴,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他指著正背過身穿衣裳的蓉兒,你妹妹沒長眼,從山上摔下來了,我好心拉了她一把,卻不小心扯爛了她的衣襟,就像你剛才扯爛她衣襟一樣。
我一片好心救人反被倒打一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青衣書生錯愕,轉頭看向蓉兒,臉色比剛才更嚴厲,「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人家欺負你了嗎?」
卻見不知何時轉過來的蓉兒正神色痴痴地看著蕭三郎,小臉紅暈一片。
他不悅地扯了下蓉兒。
蓉兒勉強收回自己的目光,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剛才穿好衣衫一轉頭,恰好看到了蕭三郎的樣貌,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沒想到世間竟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她敢打保票這絕對是晉州府最好看的男人。
聽到哥哥不停地追問,蓉兒壓了壓咚咚亂跳的心,突然朝著蕭三郎福身行禮,「蓉兒剛才太過慌亂,誤解了兩位公子救我的意思,還請公子見諒。」
秦墨驚得瞪圓了眼睛。
臉這玩意兒還能變這麼快,著實令人驚訝了。
青衣書生臉色鐵青,不可置信地瞪著妹妹。
蕭三郎神色淡淡,連個眼風都沒給她,扯了秦墨一把,「走了。」
蓉兒忙不迭地追上去,「我叫江蓉兒,敢問公子...呃..兩位公子高姓大名,住在哪裡?明日蓉兒好登門拜謝。」
蕭三郎和秦墨都沒搭理她。
「蓉兒,」青衣書生面沉如水,一把將江蓉兒扯到身後,然後向蕭三郎鞠躬行禮。
「在下江文暉,剛才誤會兩位仁兄,十分抱歉,不知兩位仁兄如何稱呼,還請給文暉一個當面致歉的機會。」
蕭三郎腳步微頓,淡淡頷首,「歉意收到了,其他就不必了。」
秦墨抖抖肩膀,小聲咕噥,「你們的謝意和歉意,我們可都受不起。」
兩人徑直下山。
江文暉望著兩人的背影,神色有些不悅,這兩個人太傲了,應該是今年新入學的學子,否則學院裡沒有不知道他江文暉的。
江蓉兒則一臉興奮地扯著他衣袖,「大哥,你快打聽打聽這兩個人是誰啊。」
江文暉瞪了她一眼,「打聽什麼,趕緊回家,女扮男裝跑來書院玩,回家等著受罰吧。」
因為這個小插曲,蕭三郎和秦墨回到棉花胡同的時間晚了些。
秦墨不滿地將事情告訴蘇悅,憤憤地說:「....我發誓以後絕對要見死不救,也不知道那個江蓉兒怎麼回事,翻臉比翻書都快。」
蘇悅的目光在蕭三郎臉上轉了一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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