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兩口子呢?」蕭老太問。記住本站域名
蕭大伯縮著脖子弓著腰,指著領頭的婆子,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問她吧。」
領頭的婆子恭敬地向蕭老太行禮,「見過老太太,奴婢是夫人身邊的總管婆子許氏。
我們老爺昨天夜裡接到急報,衛所有急事,需要他緊急趕回去處理,昨天夜裡老爺和夫人就連夜起程了。
沒來得及向老太太和大老爺請辭,還請您諒解。」
許婆子其實並不是吳氏身邊的總管,只是管著吳氏院裡打雜的差事,但她一張嘴能說會道,所以被吳氏留了下來。
吳氏許諾回去就把她的女兒提到內院做一等丫鬟。
所以許婆子十分賣力,一番話說得毫無破綻。
蕭老太一臉茫然地看著許婆子一張嘴叭叭叭,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
「老三先走了?他不接我去府城了?」
許婆子笑著搖頭,「原本我們夫人是想留下伺候老太太的,可老爺說回來的時候太著急,家裡也沒來得及收拾。
老爺讓夫人想跟著一起回去,等收拾好地方再找時間來接老太太。
老太太且在家安心等著,這不,我們夫人留下我們這些下人,專門在家伺候老太太呢。」
她一揮手,身後的丫鬟和小廝參差不齊地向蕭老太行禮。
「給老太太請安,給大老爺請安。」
縱然昨日經歷過別人給行禮磕頭,但今兒不同,今兒這些人叩拜的是她自己,以後就聽她使喚了。
蕭老太忽然覺得這種當家做主的感覺也不錯。
蕭大伯卻有些不滿意,「老三沒說他大嫂和侄子的事怎麼辦?什麼時候能把人放出來?」
許婆子笑了,「老爺都去縣裡問清楚了,大夫人判了半年,本就快到日子了,大公子還有半年呢,但縣裡說可以提前交錢贖人。
我們老爺是官身,不好去辦這樣的事,所以將銀子支給了奴婢。」
許婆子說著給了蕭大伯一張銀票,「老爺說銀錢先給大老爺,讓大老爺找個合適的時間去贖人。」
蕭大伯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銀票,蕭老太就一把將銀票奪走了。
「二百兩?這也太黑了,提前半年放出來就要二百兩?」蕭老太一張老臉皺得跟菊花似的。
「錢我先收著,這都快到月底了,等下個月去贖,少一個月問問能不能少點錢。」
她不由分說將銀票揣進了兜里。
蕭大伯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蕭大郎媳婦王氏盯著蕭老太看了一眼,眼底閃過貪婪的光。
許婆子看著這一幕,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笑意,等下個月這錢還在不在都兩說。
她豎起大拇指夸蕭老太,「要不都說薑還是老的辣,還是老太太想得周到,你們幾個,先伺候老太太和大老爺回屋休息。
大少夫人也回去休息吧,再抽兩個人準備午飯,服侍主子們用飯。」
幾個驟然被稱作主子的人被捧得渾身發飄,將蕭輝和吳氏不接他們去府城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許婆子不屑地撇撇嘴,整了整衣裳,轉身出了門,去找蘇悅和蕭三郎。
聽說這兩位可不好對付。
見了面,許婆子覷著蘇悅和蕭三郎的神色,乾笑著道:「老爺和夫人走得急,來不及通知大公子和大少夫人。
老爺說等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收拾好行李,自行去府城找他們,老爺和夫人到時會為大公子和二公子辦一場認親宴。」
蘇悅挑眉,似笑非笑,「走了?唔,公務來得挺及時啊。」
蕭三郎輕哼,「蕭大人是晉州衛指揮使,整個衛所的事務都由他說了算,他說事情緊急自然就是緊急。」
許婆子的笑快堅持不住了。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說話可真扎人心。
她含糊應付了兩句,立刻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蘇悅和蕭三郎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想不到白虎和長右出動的效果這麼轟動,直接把人都嚇跑了,這回咱們可以慢慢去府城了。」
蕭三郎嘴角微勾,突然探身過來,伸手勾住了蘇悅的下巴。
兩個人中間隔著小几,他微微彎腰,精準地噙住了蘇悅的唇。
周圍的一切仿佛瞬間靜止。
蘇悅好似被釘住一般,雙眸瞪得圓圓的,能清晰地看到蕭三郎濃密的睫毛。
以前她為了蘭草露,想盡各種辦法去親蕭三郎,現在好像反過來了,成了蕭三郎不分時間和地點地吻她。
現在的她,好像要實現蘭草露自由了。
不過.....
她得承認自己很喜歡且有些陶醉的,這男人好像無師自通一般,最近吻技突飛猛進。
蘇悅雙唇微啟,準備迎接蕭三郎更猛烈的攻勢。
然而溫熱的觸感卻消失了。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她睜開眼,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蕭三郎俯身,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眼中笑意燦若星河,聲音低啞:
「悅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滿足?」
蘇悅:......嗯,確實不太滿足。
頭頂又響起蕭三郎的低笑聲,「剛才那是獎勵給白虎和長右的。」
話音一落,炙熱的唇畔再次落下。
男人輕輕咬著她的嘴唇,聲音含糊不清,「這次是獎勵悅悅的。」
這次真的是一場纏綿熱烈的吻。
蘇悅整個人幾乎快要陷進椅子裡,男人的大手牢牢固定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退縮。
她只能仰著頭承受著來自蕭三郎的熱烈,迷迷糊糊間才反應過來他那句獎勵白虎和長右是什麼意思。
獎勵給它們一滴蘭草露!
直到院子裡響起說話的聲音,蕭三郎才放開她。
蘇悅深吸一口氣,小聲咕噥:「還好沒暈倒。」
蕭三郎嘴角微勾,望著她愈發嬌嫩欲滴的唇,不由目光微深。
于氏在門口施禮,進來稟報,將老宅那邊的情形說了一遍。
她來村里已經兩個多月了,已經和村里人混熟了,出去轉一圈就將老宅的情形打聽清楚了。
「老太太特意讓人在門口支起了涼棚,讓丫鬟在涼棚里伺候她吃午飯呢,還不住對村里人誇說她三兒孝順,特地留了丫鬟婆子在家照顧她。
奴婢回來的時候,看到大老爺正躺在院子裡讓小廝給捶背,大少夫人正指揮著丫鬟幹活呢。」
蘇悅不由樂了,「吳氏以為她花錢能買個清淨,打量著鄉下人沒見識,以為區區一點銀子,幾個下人就能將他們糊弄住。
她若是多住幾日,打聽清楚些,就會知道花錢買清淨這種作法,反而是她痛苦的開始。」
蕭家老宅那些人猶如螞蟥一般,螞蟥見到血只會吸得更緊,更難鬆口。
吳氏自然不知道這些,她奔波幾日回到府城後,本以為自己能鬆口氣,卻因為蕭輝的一個提議,直接整個人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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