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剛沐浴完,正在鏡子前擦頭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忽然手上的帕子被人抽了出去,她扭頭,對上蕭三郎幽深的眸子。
「我幫你擦。」
蘇悅眉眼一彎,「好啊。」
蕭三郎分出一綹頭髮,一點一點地擦拭。
蘇悅從鏡子裡可以看出,他的動作輕柔而又專注,仿佛手裡拿著的不是自己的頭髮,而是易碎的寶物一般。
她的心輕輕顫了下。
頭髮擦乾,蕭三郎放下帕子,修長如玉的手插入她濃密的發間,輕柔地幫她按摩著頭皮。
「髮髻盤一日了,頭皮會發緊,這樣你感覺一下是不是舒服點?」
感覺到他的指腹不輕不重的按著頭皮,蘇悅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舒服得忍不住眯了眼,「唔舒服,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技術。」
身後有些安靜,過了片刻,她才聽到蕭三郎低沉的聲音,「嗯,很久以前幫我娘摁過。」
提起自己那位早逝的婆婆,蘇悅睜開了眼。
當年陳氏帶著蕭三郎去涼州尋找蕭輝,一來一回將近一年的時間,再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蕭三郎一人。
他帶回了陳氏的骨灰罈子。
「婆婆她當年是受不了打擊病逝的嗎?」她輕聲問,「你們到了邊關,沒有找到公公,也沒有見到他的遺體嗎?」
身後停頓的時間更長了些。
蘇悅覺得自己問得太過突然,勾起了蕭三郎的傷心事,「你不想說可以」
蕭三郎輕聲道:「戰場上屍體遍野,殘缺不全的更是比比皆是,要找到一個人何其困難。」
蘇悅轉身,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等你府試榜單公布後,我陪你去給公公婆婆上墳吧。」
「好。」蕭三郎目光微深,長臂微深,雙手摁在了梳妝檯上。
蘇悅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蕭三郎籠在了懷裡,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瞬間縈繞在她的鼻翼間。
蕭三郎的聲音有些暗啞,「悅悅剛才可是在心疼我?」
她仰頭,身子後仰,幾乎整個人靠在了梳妝檯上,看著蕭三郎勾唇一笑,「你說呢?」
蕭三郎彎腰,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兩人定定的看著對方。
他忽然伸手扣在了她的後腦勺,微微用力,蘇悅身子前傾,下一秒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蘇悅身子一輕,發現自己已整個落入蕭三郎懷中。
蕭三郎抱起她,穩穩地走向床榻。
「時間不早了,該就寢了。」
蘇悅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光潔的下巴,笑嘻嘻地問:「只是就寢麼?」
蕭三郎將她放在床上,細碎的文落在她光潔的後頸上,聲音有些模糊,「當然還有服侍夫人就寢。」
蘇悅的心不爭氣地跳得飛快。
終於要有清醒狀態下的體驗感了麼?
她的小心臟啊穩住,別跳出來啊。
但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一床被子已經蒙在了她的頭上。
「睡吧,晚安。」
蕭三郎滅了燈,躺在了最裡面。
蘇悅:
就這?說好的小別勝新婚呢?想像中的清醒狀態的初體驗呢?
蕭三郎不會是不行吧?
她氣悶地一把扯下頭上的被子,暗暗瞪著蕭三郎的背影。
若不是中間隔著煜哥兒,她真想將他踹出去。
剛才把她撩得不行不行的,最後一床被子打發了她。
就很生氣。
下次一定要穩住,絕對不能輕易被撩了。
蘇悅氣悶地拉過被子蒙頭睡了。
黑暗中,蕭三郎緩緩睜開眼睛,神情複雜。
他何嘗不想,可
悅悅現在只是因為蘭草露才願意與他親熱,若沒有蘭草露呢?
若親別人能產生蘭草露,她是不是也願意這樣同別的男人親熱?
這個念頭在心裡翻湧,蕭三郎忍不住攥了下拳頭,才壓下心頭突然泛起的暴怒。
身後響起蘇悅均勻的呼吸聲。
他緩緩翻過身,見那個剛才還氣得磨牙,片刻就沒心沒肺睡去的女人,不由心中氣悶。
總有一日,他會住進她的心底深處,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交付自己,他們會兩情相悅。
翌日,蘇悅起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響起了大路領著煜哥兒,蕭五郎等人打拳的聲音。
她站在門口看了會兒。
陽光灑在院子裡,給大路和幾個孩子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大路正在示範一套拳法,他穿著一身輕薄的短打,渾身的肌肉仿佛要撐破他的衣裳一般。
身後響起一道悶悶的聲音,「悅悅喜歡看他練武?」
蘇悅回頭,見蕭三郎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正繃著臉看著她。
她雙眸微眯,「唔,你不覺得打拳時候的人很帥嗎?你看高大的身軀,結實的雙腿,隆起的健壯胸肌,嘖,真的很有男人味。」
蕭三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磨了磨牙,「臭汗味嗎?」
蘇悅:
又過一日,蘇悅早晨起來,發現蕭三郎已在院子裡看書。
男人坐在新搭的紫藤架下,一身天青色的長衫,腰間寬大的白色繡著祥雲圖的腰封,越發襯得他腰細肩寬,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卷書。
早晨的陽光灑在他側臉上,映得他整個人俊美如玉。
蘇悅靠在門口,忍不住嘖了一聲,「好一幅公子如玉的美景。」
蕭三郎扭頭看過來,眉峰微挑,眼角含笑,「不知夫人是否滿意?」
蘇悅背著手,笑眯眯點頭,「甚是滿意。」
蕭三郎嘴角翹了翹,將書放在石桌上,眸光湛湛地看著她,「比之練武時臭汗揮灑的樣子,哪個更讓夫人滿意呢?」
蘇悅:
嘖,男人的心,針眼那麼大。
昨日她誇了大路一句,這男人擺了一天的臭臉。
這毛病可不能慣,不然她以後怎麼欣賞別的男人?
蘇悅眸光微轉,「不如我教三郎練功?」
蕭三郎眉頭皺了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滿意。
「你要教我練武?」
蘇悅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過來。
「你也教過我練字,我如今教你練武,有何不可?
每練會一招,就親你一下哦。」
曾經蕭三郎就用這招教她練字。
她的聲音嬌軟溫甜,聽得蕭三郎心頭髮癢。
他彎腰注視著她水潤晶亮的眸子,微微勾唇,「練武可以,不過條件我要改一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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