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小口小口地扒著飯,聽到這話抬起頭好奇地看著蘇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姐姐,是不是那個地方很遠?你放心,我祖父祖母有錢,可以派很多車和人護著我去的。」
他挺著小小的胸膛,一副我說到做到的神情,「蘇姐姐儘管說,我年紀小去不了,也可以僱人去的。
我祖父說了,世上就沒有銀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因為銀錢給得不夠。」
他神氣十足的表情險些逗樂蘇悅,也讓她想起了在家裡的煜哥兒。
一晃出來十多天了,也不知道煜哥兒在家裡怎麼樣。
這段時間,蘇悅真切體會到掛念人的滋味。
蕭三郎離家前來晉州府趕考,她時常會掛念,這次她前來晉州,又時常想起家裡的煜哥兒。
她看著面前的吳昊一時有些恍惚,就像對煜哥兒那般,無意識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逗弄他:
「這個蘭草露是我用戲法變出來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在哪個地方,誰也找不到看不到哦。」
吳昊眼睛瞪得溜圓,「你騙人,我才不信。」
蘇悅輕笑,「你愛信不信,小屁孩,你祖父說得不對,這個世上有一些事,即使有錢也是辦不到的。」
「那你現在給我變個戲法試試!」
「我為何要給你變戲法?我又不是你的婢女。」
吳昊小嘴兒一癟,眼淚倏然在眼睛裡開始打轉,看起來十分委屈的樣子。
「蘇姐姐,你騙我,你是不是也像那些大人一樣,覺得我小就糊弄我?」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蘇悅,仿佛蘇悅輕輕一點頭,他就要嚎啕大哭。
蘇悅揉了揉眉心,果然人類幼崽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動物,還是她家的煜哥兒好。
煜哥兒最起碼不會動不動就哭。
若吳昊是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她估計也就拎著耳朵教訓了,偏偏像個十分委屈的小哭包。
她有些懊惱,早知道不逗弄吳昊了,一定是一夜沒睡,腦子短路了。
她嘆了口氣,「我沒騙你,但這個戲法需要我丈夫的配合,他不在,我一個人完成不了。」
吳昊停止了抽泣,「真的?」
蘇悅板著臉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快吃飯吧,不然我叫你娘來陪你吃了。」
吳昊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會的,我知道蘇姐姐你是好人,不會叫我娘進來的,因為你看起來也不喜歡我娘。」
蘇悅:......
屋裡暫時沒了說話的聲音,站在門外的蕭三郎雙眸微眯,緩緩收回了已經邁進門的一隻腳。
要變出蘭草露需要他的配合?
平日裡他沒少見蘇悅往外拿蘭草露,可自己並沒有配合什麼。
不,也不是沒有。
蕭三郎陡然想起上次蘇悅喝醉後曾喃喃說他好看,會產生蘭草露之類的詞。
他後來還問過他好看和產生蘭草露有什麼關係,蘇悅沒說,他也就沒再追問。
但若說蘇悅需要他配合什麼,這女人半年以來最鍥而不捨的事情就是親他。
一個逐漸清晰的猜想在蕭三郎心中漸漸成型。
蕭三郎雙眸微眯,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
吳昊吃完飯,吳春望和蕭三郎一同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吳氏以及一位鬍鬚皆白的老大夫。
「張大夫,您再給我兒子看看,」吳氏引著老大夫到吳昊跟前,說話仍然有些陰陽怪氣,「免得我們被有心人給糊弄了。」
張大夫給吳昊把脈,又看了舌苔和眼睛,忍不住嘖嘖稱奇。
「啊這.....昨日小公子的脈象分明已經是...太神奇了,竟然一夜之間病症全消,小公子這樣分明已經大好了啊。」
張大夫一臉激動地看著吳春望和吳氏,「吳大人,吳夫人,不知兩位給小公子請了哪位神醫啊?」
吳氏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真的嗎?張大夫,你再給好好看看,昨夜昊哥兒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啊。」
張大夫捋著鬍鬚一點肯定,「沒錯,小公子的脈象平和穩健了許多,雖然身體還比平常孩子虛弱些,但堅持調養一段時間,小公子就和正常孩子一樣了。」
他堅持又追問了一遍剛才的話題,「吳夫人,不知你們給小公子請了哪位神醫?」
吳氏無意識地看了一眼蘇悅,眉頭皺了皺。
這個蘇氏哪裡算得上神醫,也不知道她那玻璃瓶里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若不是昊哥兒福氣厚重,不定就遭殃了。
她含糊其辭,「沒請什麼大夫,就是菩薩保佑,加上孩子福氣厚重,度過了這一劫吧。」
蘇悅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蕭三郎上前一步,對吳春望道:「吳大人,既然小公子已經無礙,我就先帶內人離開了。」
吳氏臉色略沉,正要說什麼,吳春望已經一擺手,「好,我送你們出去。」
蘇悅的目光在吳春望和蕭三郎之間轉了轉,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蕭三郎到底對吳春望說了什麼,讓吳春望這般禮遇?
從吳府出來,兩人步行走向順風客棧。
她忍不住好奇地問蕭三郎。
蕭三郎側目,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尾上挑,「想知道?」
蘇悅點頭。
蕭三郎嘴角微勾,「今晚告訴你。」
丟下一句話,他背著手快步向前走去。
「神神秘秘的,現在說和晚上說有什麼區別?」蘇悅輕笑一聲,大步追了上去。
到了晚上,她終於明白了現在說和晚上說的區別了。
望著桌上擺盤精緻的四菜一湯,以及旁邊放著的兩壇酒,她眨了眨眼,「不是要告訴我你和吳春望談了什麼嗎?怎麼還要喝酒?」
蕭三郎打開酒罈,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了蘇悅面前。
「不是有句話叫故事就酒,越喝越有嘛,來,咱們先喝一杯,我慢慢說給你聽。」
蘇悅有些猶豫。
她可是知道自己酒後什麼德行,先前還想著鍛鍊酒量,連著喝醉兩次之後,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喝酒就不用了吧,咱們吃菜。」
「悅悅不想和我喝酒?還是你怕喝醉之後會說出什麼隱藏的秘密?」
他的聲音低沉淳厚,尾音輕輕上揚,聽得蘇悅心尖微顫。
蘇悅心頭一跳,總覺得蕭三郎話中有話。
她抬頭看去,卻見蕭三郎舉著酒杯,一雙星眸幽深如潭,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哪有什麼隱藏的秘密。」她乾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蕭三郎濃密的睫毛微垂,聲音更啞了,「悅悅,小別勝新婚,有酒更得勁,你不想今晚有個別樣的體驗嗎?」
小別勝新婚,有酒更得勁!
啊啊,這話里的意味實在也太明顯了吧,蘇悅被撩得心頭狂跳。
這根本不是她沒喝酒就能扛得住的話啊。
儘管知道蕭三郎在套路自己喝酒,但她還是很沒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就衝著這個,她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和吳春望都說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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