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姐,我考中了,還是第三名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墨突然間哭得像個小孩子,雙臂展開徑直撲向蘇悅,"嗚嗚,沒有悅姐,就沒有我的今日。
悅姐,我要報..報....."
報答兩個字還未說完,他就直直的撞在了蕭三郎身上。
「抱什麼抱?」蕭三郎面若含寒霜,咬牙切齒地看著秦墨。
他剛才慢一步,這小子就抱住悅悅了。
蕭三郎黑著臉扯著秦墨往廂房走去,「趕緊回去睡覺。」
秦墨踉蹌著站直身子,站在院子裡不肯動。
吸了吸鼻子,他轉身四十五度抬頭望月感慨,跟個二傻子似的感慨:
「月亮與美人皆不可解我惆悵,我心悲傷啊。」
「切...」蘇理晃悠到兩人跟前,「讀過書了不起啊?我也會喊。」
他叉著腰牛氣哄哄地朝天吼了一嗓子,「錢啊,美人啊,快到我懷裡來。」
喊完他又朝著蘇悅道:「姐,你也來喊一嗓子,喊完心裡可敞亮了。
算了,你不喊我也知道你想什麼,你就只對我姐夫感興趣。」
蘇理嘿嘿一笑,「我幫你喊啊,讓姐夫天天在床上陪姐,姐和姐夫天天和諧。」
嗓音粗嘎,驚起不遠處樹上幾隻烏鴉。
蘇悅:......手很癢,想揍蘇理,心裡話就非得說出來嗎?
蕭三郎:......有一句我願意,不知道能不能喊出來。
他忍不住轉頭去看蘇悅。
蘇悅摸了摸鼻子,冷哼,「三個醉鬼,洗洗睡吧。」
「砰!」房門合上了。
蕭三郎再次被關在了門外,望著一左一右拽著自己的兩個醉鬼。
壓抑了一天的夢想,破滅了!
好想殺人。
......
翌日,鎮上的一些富戶和鄉紳上門拜會蕭三郎和秦墨。
一眾鄉紳湊了銀錢在福滿樓擺了宴席,請蕭三郎和秦墨去赴宴。
「咱們鎮上這次一共過了七名學子,都在邀請之列,正好福滿樓前幾日新開張,酒菜不錯,還請兩位務必賞光。」
來請的人是位較為富態的鄉紳,未語先笑,給人印象不錯。
蕭三郎和秦墨都知這是以後必不可少的應酬,換了衣裳出門。
蘇悅也去了鎮上,準備給蕭三郎和秦墨買兩件新衣裳,明日去縣裡參加宴會用。
她前腳到了生鮮鋪子,後腳福滿樓的趙掌柜就找上門了,和她簽了一筆訂單。
以後福滿樓用的魚和肉都從蘇氏生鮮訂購。
趙掌柜離開,陳二郎忍不住小聲嘀咕:「這位趙掌柜可真是,前些日子開業前,我上門去問過要不要用咱們的魚和肉。
當時還推說初來乍到不熟悉,要考慮一下,表弟才考中案首,立刻就上門來訂了,可真勢利。」
蘇悅輕笑,「人心逐利,本也沒錯。」
更何況這位趙掌柜也不但但是為了訂購魚肉,言談間暗示蘇悅,福滿樓主攻高端酒菜,和香滿園並不是競爭對手的關係。
這位趙掌柜來大楊鎮不是一日了,肯定早就打聽清楚了先前的福滿樓是怎麼倒閉的,也知道自己和香滿園的關係。
先前不上門,也不訂魚肉,蕭三郎才考中案首就跑來結交,倒是一個審時度勢的人。
嘖,蕭三郎現在還不是個秀才呢。
蘇悅再一次刷新了對古代科舉人地位的認知。
她在鋪子裡吃了午飯,準備回家時,卻聽到街上響起一聲嘈雜聲。
聲音是從馬家糧油鋪子的方向傳來的。
不少人圍在糧油鋪子門口指指點點,隱約能聽到婦人的哭泣聲。
蘇悅收回目光,趕著車徑直走過。
「三郎媳婦。」
有人從人群里衝出來叫住她。
蘇悅轉頭,走過來的婦人年約二十四五歲,是蕭家大房的長女蕭大妮。
蕭大妮長相白淨,臉蛋圓潤,見人就三分笑,算是十里八村長得好看的姑娘,早早就嫁給了糧油鋪子的掌柜馬標。
此刻蕭大妮的臉色卻十分難看,「三郎媳婦,你來得正好,三郎他出事了。」
蘇悅跳下馬車,「三郎怎麼了?」
蕭大妮焦急地跺腳,「唉,你自己過來聽聽吧。」
她扯著蘇悅走進人群。
糧油鋪子的門關著,裡面卻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嚶嚶...三郎哥哥,哎呀,討厭,不要摸那裡啊。」
「三郎哥哥...你這是幹什麼。」
「三郎哥哥!」
女人捏著嗓子,矯揉造作的聲音令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面的聲音令人越發不堪入耳。
蘇悅倏然站住腳,雙眸微眯,眼中泛起一道冷意。
蕭大妮半掩著臉,跺著腳道:
「我剛才碰到三郎,看他喝多了,好心叫他來鋪子裡喝杯茶解解酒,誰知道我出去買茶葉的功夫,他和春花就.....
哎呀,這青天白日的,三郎這是要做什麼呀?
真是丟死人了,就算他是案首,也不能這麼胡來吧?」
蕭大妮的聲音立刻引起周圍人的好奇。
「案首?裡面的人是縣試的案首蕭三郎?」
「這也太不知檢點了,這樣的人咋考上案首的?」
從福滿樓出來的鄉紳和其他考中的學子恰好路過,聽聞後個個也神色詭異。
「唉,沒想到蕭案首竟然是這種人。」
「這...真是斯文掃地,風流敗壞啊。」
四周的議論聲傳進蘇悅的耳朵里,她神色更加冰冷。
裡面卻還是熱情如火,男人的氣息十分粗重,帶著些急不可耐:
「好人兒,你鬆快些,哥哥快要不行了。」
圍觀的人紛紛罵無恥。
「大白日的,勾引寡婦,這樣的人不配做案首。」
「對,不配做案首!」
蕭大妮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快意。
她心中恨蘇悅將她弟弟蕭大郎,她娘趙氏都送進了大牢。
憑什麼蕭三郎考中案首,他們兩口子揚眉吐氣,她娘和弟弟就要在牢里吃苦?
如今也該叫蘇悅和蕭三郎嘗嘗被人指責,謾罵甚至有苦說不出的味道。
蕭大妮掩去眼底的恨意,臉上卻一片焦急,「三郎媳婦,事到如今,快想個辦法解決吧。」
蘇悅眸光微轉,清冷的目光落在蕭大妮身上,「你覺得該如何解決?」
蕭大妮壓低了聲音,「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三郎的名聲就毀了啊,以後還怎麼去考試啊?」
「事到如今,咱們得趕緊蓋住此事,這樣,你就說早就給三郎定下了讓春花做妾的事,只等三郎考中就辦喜宴。
至於這些人,你多花銀錢打發了,看在錢的面子上,不會有人出去說三郎閒話的。」
蘇悅眉頭微蹙,「這樣就行了?」
蕭大妮點頭,心中卻冷笑:當然不止如此。
她都已經計劃好了,即便蘇悅掏了錢,明日蕭三郎勾引寡婦的風流韻事也會傳遍全縣。
然後她會安排人去縣衙門口鬧,讓蕭三郎身敗名裂。
不想身敗名裂?那就掏大把銀子出來娶了馬春花,收的聘禮她正好挪出來一部分給親弟弟蕭四郎趕考用。
昨天下午蕭四郎來找她借銀子的時候,蕭大妮心中就泛起了這個計劃。
她深知丈夫馬標是個守財奴,將銀子看得比命還重,根本不可能讓她拿家裡的銀子給四郎趕考用。
正好小姑子馬春花一心想嫁給蕭三郎,她和馬春花一拍即合。
至於蘇悅,等春花進了門,早晚能將蘇悅弄死,到時候香滿園,生鮮鋪子掙的銀錢還不都是他們馬家的。
蕭大妮將計劃在心裡快速過了一遍,再一次覺得自己十分聰慧無比。
她抬眼看向蘇悅,等著看蘇悅像吞了蒼蠅一樣往外掏銀子,誰知卻被蘇悅下一刻的動作驚得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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