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祿很期待,更是覺得和蕭七一起睡應該是最舒坦了,畢竟他們這院子裡的學子,也就蕭七生的最白最嫩。
蕭七和莊九也是最愛乾淨的,可蕭七相對來說瘦小一些、也更活潑有趣,不像莊九那般清冷疏離。
與莊九一起,簡直就是想對著自家長輩一般,話都不敢多說。
衛楓看了看莊九,再看看蕭存玉和錢家祿,是一個都瞧不上。
錢家祿就是蕭存玉的狗腿子,莊九郎呢……和他不是一路人……
「我與蕭七一起,你們倆一個屋。」莊九卻開了口。
「你……你不講理,我先說的!」錢家祿急了。
「你們倆一個屋會很吵。」莊九想到要和別人同住一處,也略微有些不適,但相比之下,蕭七讓人更好接受些。
錢家祿瞪著莊九,心裡很不服氣,可莊九可是有幾分功夫的,他也不敢招惹。
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哼一聲。
「我知道我是個香餑餑,你們也不用為我爭得臉紅脖子粗,要不……我今夜不在這屋裡住好了。」蕭存玉咧嘴一笑。
「外頭還下著雨呢,你要去哪兒?」錢家祿連忙問道,莊九那雙幽靜的眸子也看著她。
「去找別的房子將就一宿?」蕭七決定道。
原本是覺得無所謂的,畢竟大家都是和衣而睡,這床也不算小,被莊九發現身份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她怕自己——手賤。
莊九這張臉明明就是易容的,平日可以不在乎,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得知道自己旁邊躺著的是人是鬼吧?
以她的脾氣,肯定會忍不住撕下他這張麵皮,那可就尷尬了。
所以,她還是先跑為敬。
莊九心裡莫名有些失落,但又鬆了口氣:「還是我走吧,你年紀小,受寒驚風容易生病。」
說完,莊九直接拿著蓑衣走了出去。
錢家祿和衛楓面面相覷。
「你覺不覺得莊九有點……怪怪的?」錢家祿好氣問。
衛楓點了點頭。
他們也沒敢直說,過了一會兒,蕭七出門尋吃的了,二人才敢細聊。
尤其是錢家祿,滿臉複雜,「你可知道莊九成家了沒有?」
「沒有。」衛楓搖了搖頭,「成了家的人不是他這樣。」
已經及冠的學子書院裡還有兩個呢,但家中都已經有嬌妻了,每次上學的時候,那二人準備的東西就是比其他人要細緻些,而且,大家整日相處,這種事兒都有所耳聞。
唯獨莊九,只知道他出身莊家,其他全部都不清楚!
他可否婚配,有沒有子嗣,是莊家哪一房的、父母還在不在……都是迷。
而且莊九郎瞧著也不是像是紈絝,每日讀書認真,武功「略通一二」,比他們這些人可強多了,怎麼就偏偏來了這間書院上課呢!?
像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說莊九會不會有隱疾,這才不得不……避人耳目,到人少的書院來求學?」衛楓語氣還挺沉重,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隱疾?」錢家祿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與衛楓對視,然後露出了一言難盡的樣子來:「他、他平時也沒別的癖好,對咱們大傢伙都挺不客氣的,唯獨對蕭七特別的和善,你說……會不會……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