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是異國公主,他去陪著那是國家大事,不是兒戲,我跟著去像什麼樣子。Google搜索」李青黛輕輕搖了搖頭,眸色失落:「我不能無理取鬧。」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在外面跟別人牽扯不清?」趙靜怡焦急不已。
她就見不得李青黛受委屈。
「隨便他吧。」李青黛垂下眸子:「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看你呀,你這輩子就是被他吃定了。」趙靜怡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你說咱們女兒家,為什麼個個都這麼深情?
他們有了外心,咱們就該跟他們一刀兩斷的。」
「嗯。」李青黛笑了笑:「真要有那一日,他叫我讓出太子妃之位,那我就只有跟他一刀兩斷了。
不過,他應當不是那樣的人。」
「三哥倒不是那樣的人。」趙靜怡也表示贊同:「不過,父皇就說不定了。
父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們還是小心點吧。」
「若是父皇下旨,那更沒什麼好小心的了,他不會抗旨,我也不會。」李青黛長長的眼睫覆下,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嫁給三哥,真是委屈你了。」趙靜怡拉住她的手,寬慰她:「不過你別怕,無論何時,我都是向著你的,你還有我呢。」
「嗯。」李青黛同她相視一笑。
*
亥時。
凌安敏在燭火下,繡著一條帕子。
這是她最近才學的。
在從前十幾年的人生里,她從來沒有做過繡花這樣的活計。
進了東宮的門之後,她原本以為,再如何,她也是趙淮左的側妃,哪怕是敷衍,趙淮左也該偶爾碰一下她的。
她愛慕趙淮左多年,也經歷了一些事,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的小女孩了。
她思量著,能這樣跟著趙淮左過一輩子,好好的與李青黛相處,也算是有福氣了。
如果能有幸有一個孩子相伴,那更是此生無憾。
可她卻不曾料到,趙淮左並不打算碰她。
進門快一個月了,趙淮左就來過她這處兩回,每回只是坐著,連話都沒有幾句,大概不到半個時辰就起身匆匆去了。
手都不曾碰過,還談什麼孩子呢?
她告訴自己不必在意。
畢竟,她嫁過來之前就知道,趙淮左有多疼愛李青黛,她也是抱著不會受寵的心思來的。
但人的心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儘管她逼著自己什麼也不想,卻還是大半宿大半整宿的睡不著覺,於是便學了這繡花,用來打發時辰。
婢女如意陪在一旁,替她捻著線。
「側妃娘娘。」
她貼身的婢女吉祥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凌安敏瞧她,像是有什麼急事。
「太子殿下同太子妃鬧彆扭了。」吉祥語氣急切:「側妃,您快去勸勸吧!」
「怎麼會?」凌安敏不敢置信,站起身來:「因為什麼事?」
「奴婢也不知。」吉祥搖了搖頭,猜測著到道:「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回來的太晚了,太子妃不滿,所以就……」
「太子妃她應當不至於……」凌安敏皺著眉頭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去看看。」
凌安敏到寢殿門口時,正逢趙淮左用力的甩上了門,步伐極快的出了廊檐,順著玉石台階而下。
「太子殿下。」凌安敏連忙行禮。
後頭的吉祥和如意也跟著行禮。
趙淮左望都不曾望她們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太子妃在裡頭哭呢,勞煩側妃給勸勸。」克勤經過凌安敏身旁,小聲的囑咐了一句。
凌安敏點了點頭,回眸望著趙淮左走出了寢殿的院子,這才抬步走到廊下,推開了東寢殿的門。
「滾,都給我滾!」李青黛在床幔後,嗓音帶著哭腔,氣惱的呵斥。
「太子妃,是我。」凌安敏小聲開口。
李青黛沒有在開口,回應她的是一陣啜泣。
「你們這是怎麼了?」凌安敏上前,抬手掛上了床幔,又俯身去撿扔在地上的枕頭、錦被。
李青黛倚在床頭,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只是哭著一言不發。
凌安敏將撿起的東西放下,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吩咐:「吉祥,倒盞茶來。」
她說著,又起身親自給擰了熱帕子,遞給李青黛:「來,擦擦臉。」
李青黛接過了,在手上展開,卻沒有動作。
「好端端的,到底怎麼了?」凌安敏又接過帕子,替她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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