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對不起……」李青黛緊緊抱住他脖頸,哭了起來:「我錯了,我不該善妒,不該胡攪蠻纏,你別惱我,別變回去好不好……我以後不那樣了……」
她好怕,怕趙淮左還變回從前的樣子,怕他對她冷冰冰,怕他對她還那麼嚴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最怕他對她再也沒有這些時日寵溺與疼愛。
「我怎會惱你。」趙淮左輕拍她後背安撫:「窈窈不哭了。」
李青黛哭了一會兒,見他十分有耐心,並不曾像下午一般丟下她就走,心中稍稍安穩了些。
「你真的不會變回去?」她抬起小腦袋,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不會。」趙淮左抬手替她拭淚。
李青黛卻捉住了他的手:「那你下午為什麼丟下我?是不是嫌我煩?」
「怎會。」趙淮左低聲道:「我進宮去了,明日你也隨我進宮一趟。」
「進宮?」李青黛怔了怔,任由他拭去了小臉上的淚珠兒。
「嗯。」趙淮左頷首:「皇祖母想見你。」
「皇太后?」李青黛叫淚水浸濕的長睫輕輕撲閃:「我不想去……」
她記得,皇太后面容甚為嚴肅,她小的時候,就怕皇太后,不過好在也不曾見過幾面。
「要去的。」趙淮左理了理她的衣領。
「那你陪我去嗎?」李青黛鳳眸濕漉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皇太后在深宮之中,自來深居簡出,她似乎還是四五歲的時候,跟著宜妃見過她老人家。
後來便沒有見過了。
如今,陛下都指婚了,趙淮左又身居太子之位,皇太后想見見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再說,她若是拒絕,便是違抗懿旨。
於情於理,都是不能拒絕的。
「自然,先起來用晚膳。」趙淮左取過外裳,邊替她穿衣邊道:「皇祖母喜愛規規矩矩的人。
到明日,你照著規矩來,她問你什麼你都板板正正的回,她不會為難你的。」
「好。」李青黛用心記下了。
翌日清早,李青黛早早起身,練過功之後,同趙淮左一道用了早膳。
「你穿戴妥當了,便在寢殿等我,我下了朝便回來接你。」趙淮左臨出門時叮囑她。
「嗯。」李青黛乖巧的點頭。
桃兒、杏兒知道她今兒個是要進宮去,且還是要見皇太后,事事處處都格外小心。
尤其是穿戴,兩人不敢錯開一眼,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好了,姑娘看看這樣可行?」
專門負責綰髮的婢女,退到了一側,杏兒替李青黛簪上了花冠,銅鏡中自家姑娘那絕色的臉,叫身為女兒家的她也經不住多看了兩眼。
姑娘如今逐漸長大了,容色真是越發的好了。
李青黛站起身,對著銅鏡瞧自己。
今兒個趙淮左給她選的是一身鈷色的寬袖襦裙,上頭以金絲繡著團字紋,雙羅髻上配著兩支扇子般的銀杏葉狀的花冠。
鈷色厚重,穿在身上端莊大方,銀杏葉的花冠古樸典雅,將她眉目間的靈動壓下去了幾分,多出些澹靜端雅來。
她猜,這應當就是皇太后喜歡的樣子吧?
「姑娘,殿下回來了。」柚兒在門口傳話。
趙淮左隨後便踏進門來。
「今兒個怎的這樣早?」李青黛迎了上去。
「今日朝中並無什麼大事。」趙淮左牽過她,上下瞧了瞧,頷首:「這一身,甚為穩妥。」
「邊關也沒有消息嗎?」李青黛擔憂大宛與南盛聯手之事。
「父皇已經派人去了,還不曾有消息傳回來。」趙淮左牽著她往外走,叮囑道:「你先別想那些事了,見過皇祖母再說。」
「你這麼說,我又害怕了。」李青黛站住腳。
「不怕。」趙淮左安撫她:「我陪你。」
「萬一皇太后將你支出去呢?」李青黛再次站住腳。
「窈窈。」趙淮左轉身面對她,正色道:「你說的,極有可能。
但你不必怕,照著我說的做便可,我知道,你可以的。」
他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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