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帕子拭了拭唇,起身便往外走。Google搜索
「姑娘去哪裡?」桃兒跟著問。
李青黛不曾回她,走到廊下腳步慢了下來,黑黝黝的眸子微微轉了轉,又站住腳。
她抬起小手,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桃兒臉色頓時變了:「姑娘,您怎麼了?」
杏兒等一眾人都圍了上來。
「我肚子難受……」李青黛埋著小腦袋,眸底有狡黠之色。
她都同趙淮左鬧翻了,什麼絕情的話都說了。
這半個多月,兩個人幾乎都不往來了。
這會兒又忽然去找他,他肯定會不理她的。
那多丟臉。
還不如叫他來找她。
反正,他們有親事在,再如何,她病了,他也是要來看看的。
「快,扶姑娘進屋子歇著。」杏兒當機立斷的吩咐:「橘子去請太醫。」
李青黛倒不想麻煩鄭太醫一趟,但做戲要做全套,否則肯定騙不來人。
她「虛弱」的靠在了榻上。
王嬤嬤在一旁心疼壞了:「奴婢就說姐兒身子嬌,吃不得那樣辣的東西,姐兒偏不聽,這難受起來可怎麼好?」
「嬤嬤,我一會兒就好了。」李青黛小聲寬慰她。
王嬤嬤嘆了口氣,絮絮叨叨:「姑娘從前三天兩頭的頭疼腦熱,經年調養,這才好容易好了不少,可萬不敢再糟踐自己的身子了……」
「哎呀,嬤嬤我知道了。」李青黛恨不得捂住耳朵。
王嬤嬤年紀大了,真是越發囉嗦了。
有婢女去請鄭太醫了,消息應當能很快傳到趙淮左耳中吧?
鄭太醫與趙淮左是前後腳進的門。
李青黛乖巧的伸出手給鄭太醫把脈,故意不看趙淮左。
趙淮左負手立在一旁,也不言語。
「姑娘只是腹中難受嗎?」鄭太醫把了兩次脈,又仔細瞧她的臉色。
「嗯。」李青黛心虛,只是點頭,不看他。
「那應當就是吃了辛辣之物。」鄭太醫取過藥箱道:「我給姑娘開一副解辣方吧。」
「不用了。」李青黛坐起身來,長睫低垂,擺了擺手:「這會兒好像不那麼難受了。」
從前真病了那麼多次,今兒個才知道,原來裝病這麼難。
她每日吃調養的湯藥都已經吃夠了,可不想再加旁的苦湯子。
「這……」鄭太醫回頭看趙淮左。
「既然如此,太醫便先回去吧。」趙淮左淡淡出言。
「是。」鄭太醫拱手行禮,退了出去。
杏兒朝著其餘人使眼色,帶著她們往外退。
不過片刻,屋子裡就只餘下趙淮左同李青黛二人了。
門合上了。
趙淮左在榻上坐下。
李青黛往裡側讓了讓,想起太和帝生辰那日他當眾說的話,心裡頭還有氣。
不過,這會兒有求於他,便先不那麼計較了吧。
「還難受?」趙淮左垂眸看她。
「嗯。」李青黛應了一聲。
趙淮左不言語了,大手落在她腹部輕揉。
他筆直的長睫低垂,唇瓣微抿,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裳,緩緩傳出。
李青黛抬眸望他,便移不開眼了,腹部暖暖的,臉似乎也跟著暖了,暖的發燙,心情不自禁的砰砰跳起來。
「不要你揉。」
她回過神來,有些羞惱,抬手去推他,眼圈也紅了,氣自己不爭氣。
「別鬧。」趙淮左握住她手。
李青黛撇過小臉去。
「窈窈。」趙淮左湊到她耳畔,嗓音清冽悅耳:「咱們別鬧了,好不好?」
「我不聽。」李青黛兩手捂住耳朵,心跳的更快了。
要窒息了!
趙淮左這是什麼語氣!
她從來不曾聽過他用這麼溫柔、這麼寵溺的語氣同她說話!
方才險些脫口便答應他了。
「窈窈。」趙淮左低頭,在她臉頰處蹭了蹭,就像她從前蹭他一樣。
「我不難受了,你,你走吧!」李青黛從榻上跑了下來,小臉紅的宛如枝頭盛開的海棠花兒。
她後悔了,不該騙趙淮左來的。
趙淮左怎麼這麼會騙人了?
騙的她心裡好像有好多小兔子一般,一直跳跳跳,都快要忍不住答應他不生氣了。
她掀開床幔,躲了進去去,小手捧著自己通紅的臉:「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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