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望著沈玉遙妙曼的舞姿,不時瞥一眼趙淮左的神情。記住本站域名
趙淮左只是捏著酒盅,一眼都未看沈玉遙,也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李青黛瞧他端肅的模樣,總覺得他會忽然抬眸訓斥她,而有些後怕。
但轉而又會想到她如今早不受趙淮左管教了,但無意時間還是會怕他,都是從前叫他管多了留下的心症。
她有些氣惱,瞧瞧大人們都在說笑,沒有人留意她,便取過果酒壺,給自己倒了一酒盅。
可酒壺還不曾放下,酒盅便叫趙淮左抬手取走了。
李青黛轉眸瞪他,黑黝黝的鳳眸中仿佛燃起了兩簇小火苗,氣惱都寫在臉上了。
趙淮左不理會她,仰頭將那盅果酒一飲而盡。
那一邊,沈玉遙一曲舞閉,已然款款退了下去,換衣裳去了。
散席時,顧氏上前笑道:「太子殿下,我去門口送客,蜜兒這裡,就勞煩殿下送她回院子去了。」
「好。」趙淮左應了。
李青黛不願意,想開口拒絕,但恰逢董夏華走過來與她辭別,她只好將話兒咽了下去。
等一眾人都出門去了,李青黛才開口:「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院子。」
丟下這句話,她便往外走。
趙淮左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我說了不用你送,你聽不懂嗎?」李青黛黑黝黝的眸子瞪著他,氣的很。
若是從前,她絕不敢這樣同趙淮左說話。
但上回兩人鬧開了之後,她察覺趙淮左大概是覺得對不住她,又或者是怕他退親,也有可能是她已經不歸他管了,左右就是趙淮左忽然不凶了,無論她如何使性子胡來,趙淮左都不訓斥她了。
那她還怕什麼?
「我應了大伯母的。」趙淮左淡淡回。
「隨你。」李青黛噘著小嘴,倒沒有再趕他。
克勤後頭遠遠跟著,暗暗發笑。
殿下終於想通了。
這半個月以來,他同太平一直不遺餘力的勸殿下,男兒想要娶妻,哪有不厚著臉皮的?
姑娘生氣了,殿下就該跟著哄才對啊。
但殿下臉皮薄,一直邁不過這個坎,今兒個靖國公府這場喜事,應當算是個好的開端。
往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太子殿下……」
後頭,忽然有人追了上來。
李青黛足下微微頓了頓,聽出來是沈氏的聲音,便又快步繼續往前走了。
沈氏應當是想把沈玉遙給趙淮左。
趙淮左收不收,那是他的事,她才不管。
「何事?」
趙淮左嗓音清冽,語氣淡漠。
「就是……想請太子殿下指教一番,我家玉遙方才那段舞,跳的如何?」沈氏一臉期待的望著趙淮左。
「令千金想請教舞姿,該去問舞娘才對。」趙淮左語氣平靜無波,足下絲毫不停,朝著李青黛追了過去。
李青黛聞言,有些想笑,但抿著小嘴忍住了。
沈氏僵在那裡,臉色難看極了。
沈玉遙則開始抹眼淚:「娘,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說我的舞姿比不過勾欄瓦肆的那些低賤的舞娘嗎?
太子殿下他……他怎麼能這樣說我……」
「閉嘴,這話是在外面能說的嗎?」沈氏心中憤懣:「還不是你跳的不夠好。」
她也覺得,是這個女兒從小養在那樣的小地方,上不得台面,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今兒個若是換成之前的李玲瓏,結果一定會不同,唉,一切都是命。
稚棠院門前,李青黛站住了腳,回眸看趙淮左:「殿下,我到了,您不必再送了。」
「我看著你進去。」趙淮左也不勉強她,淡淡開口。
李青黛見他不似有與她親近之意,心中更是肯定,他那日說「心悅她」只是為了讓她不去陛下跟前退親。
她心中酸澀難言,也不想多說,轉頭便進了院子,還讓人關上門院門。
趙淮左在院門外靜默了片刻,才轉身離開。
翌日,東宮。
未時正刻,太平進了內殿的書房。
他每日這個時辰,都要來殿下跟前,回稟姑娘這大半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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