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氏斷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什麼首尾?污言穢語不要拿出來說,髒了我家兩個姑娘的耳朵。記住本站域名」
實則,她是聽到李錦繡說自己是李泓偷養的外室,這樣的老底都被翻出來了,她怎麼能忍?
「你能做得,我便說不得?」李錦繡冷笑。
爹就是因為這個婦人不認她的吧,那她自然不必客氣。
「你!」沈氏沉不住氣,就要動手。
李泓卻攔住了她,往前一步,低頭看著李錦繡:「這些事情,確實是事實,但也不能證明你是我的女兒。
因為這些事雖隱秘,但有心之人若是想要打聽,也還是能打聽出來的。
你故意招惹上我靖國公府姑娘,到底是何居心?你若實話說了,我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馬。」
他說著話,趁機同李錦繡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李錦繡是什麼性子?這個時候,哪轉得過彎來?
她只認眼前見到的,李泓都不認她,她憑什麼還聽李泓的。
她現在是滿腹怨氣,無處傾瀉,聞言橫眉怒目的道:「我是何居心,你也不必問了,既然你不認我,那你就將我處死吧。」
她就不信李泓能下得了手。
李青黛悄悄朝著不遠處的杏兒抬了抬下巴。
杏兒會意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泓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老夫人開口了。
她看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李泓是她兒子,什麼性情她一清二楚,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顧氏只是看著,不曾言語。
這個小叔子風流,她一向是知道的,雖說長嫂比母,但有婆母在,這些事她這做嫂子的不好插嘴,且瞧著便是了。
「娘,這件事情你們別管了,交由我處置。」李泓說著,便要讓人把李錦繡帶走。
「慢著。」李老夫人卻不想由著他:「把人帶到我面前來,我問一問。」
李泓老大的不情願,可是老母親開了口,他反駁不得。
花嬤嬤上前,引著李錦繡走到李老夫人跟前。
李錦繡跪下行禮,才抬眼望了過去,就見老夫人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頭戴赤金色的鑲珠抹額,身著豆青緞子絳紫團花緞面對襟衫,滾邊鑲領皆是繡金紋樣,端莊中不乏氣勢,威嚴卻又顯得慈和。
她只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去,本想開口喚「祖母」,張口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在靖國公府這位老祖宗的威壓下,她才知什麼叫做真正的大家氣度,心中不由自主便生出些自慚形穢來。
「抬起頭來。」李老夫人淡淡開口。
李錦繡再次抬起頭。
李老夫人端詳了兩眼,心裡便有了數:「你叫什麼名字?是何方人士?生母是何人?」
邊上,李泓手緊攥成拳,他藏了十幾年的秘密,今兒個就要露出來了。
李錦繡低下頭,小聲道:「小女名喚李錦繡,小女生母名喚施媚兒,是揚州人士。」
「既是揚州人士,何故到此來尋父?」李老夫人看了一眼李泓,心中更加確信。
她這三兒子曾在揚州任官六年,以他一貫招蜂引蝶的風流行徑,在外頭有個女兒這樣大,倒也不算奇怪。
這個不爭氣的,小時候倒也乖巧,自成人之後便風流成性,專做這些拈花惹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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