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午宴時辰尚早,兩人便留在瑤華宮陪著宜妃說話。Google搜索
宜妃問起李青黛的身子:「近幾個月可腹痛了?」
「嗯。」李青黛輕點小腦袋:「前些日子才痛過。」
「可吃湯藥了?」宜妃問。
「嗯。」李青黛皺起小臉道:「不吃湯藥,身子遭不住的,疼的太厲害了。」
「之前不是說吃湯藥調理嗎?怎么半年了還沒有效用?」宜妃皺眉。
「是我不曾好好吃。」李青黛心虛的承認了,又道:「不過,我這些日子都好好吃了,不信母妃問太子哥哥。」
兩人一道看向趙淮左。
趙淮左並不言語。
李青黛噘了噘小嘴,太子哥哥好像又變回去了。
「好好吃就好。」宜妃拍了拍她的手:「現吃什麼方子?」
「什麼方子……」李青黛說不上來了,下意識看趙淮左。
「早起益母草方,晚上當歸白芍方。」趙淮左目視前方,淡淡的回。
宜妃叮囑李青黛:「好好用,這方子有用的。
母妃當年也痛的厲害,吃湯藥調理了大半年也就好了,到如今也不疼的。」
她說著笑看了趙淮左一眼,這孩子,看著寡淡,像是個沒心的,心思倒是細膩的很,蜜兒吃什麼方子他記得一清二楚。
「真的嗎?」李青黛從未遇到人同她說這個,不由的問:「母妃也要一日吃兩頓湯藥嗎?不苦嗎?是連著吃一日也不間斷?」
「母妃吃的方子同你的一樣,苦啊,怎麼不苦?」宜妃笑道:「但疼起來要命,能不吃嗎?長痛不如短苦,堅持下來以後就不痛了。
不過,母妃當年可不像你一樣這麼怕苦,還是能忍著一些的。」
其實,說什麼能忍,只不過是在這宮裡,沒有人疼罷了。
什麼苦什麼澀,都得自己咽下去,若是有人這樣疼她,那她自然也怕苦。
不過話說回來,吃在口中的苦不算苦,有些苦是心裡苦,比湯藥苦十倍,不也吞下去了嗎?
好在蜜兒不用走她的老路,承沛心裡有她,又是正室,將來不會受那些委屈的。
「母妃,我現在也不怎麼怕了,但是我要吃糖,不吃糖我會吐出來的。」李青黛小聲解釋。
宜妃含笑點頭,看著趙淮左:「你太子哥哥肯給你吃糖?」
「肯啊。」李青黛肯定的點頭,又豎起一根纖細的小手指:「但是,每日只能吃一顆,早上吃了湯藥可以吃,晚上不許吃。」
宜妃看著趙淮左,笑而不語。
這小子當年可說過一口都不許蜜兒吃糖的話。
趙淮左叫她看的不自在,微微紅了臉,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大慶殿裡預備的如何了。」
「去吧,到了時辰來接蜜兒。」宜妃知道他臉皮薄,也不留他,笑著抬手讓他去了。
六月六,正值盛夏,大慶殿內邊角處,擺滿了雕成各種花鳥山水的冰冷,一進大殿,便有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
李青黛在外頭走了一會兒,正覺得酷暑難耐呢,趙淮左已然放慢了步伐,她卻還是跟不上。
這會兒進殿倒是有精神了。
「今兒個,你自己單獨坐女席。」趙淮左側眸,淡聲叮囑她。
李青黛口中應了,心裡卻有些沒底。
她並沒有幾個相熟之人。
從前她自己坐席位,都有趙靜怡陪著她,今兒個趙靜怡定然也會來,只是不知趙靜怡會如何待她?
她想著,朝女席那處望去,便瞧見一人朝她招手。
「李青黛,快來!」凌安敏已然等了半晌了,才等到李青黛朝她看過來,她連忙招手。
「太子哥哥,我先過去了。」李青黛同趙淮左說了一聲,抬步朝凌安敏那處行去。
「快來,你在我上首呢。」凌安敏拉過她,將席位指給她瞧。
吳寶珠、周蓮蓉等人也都在,個個都面上都含著友善的笑意望著她。
李青黛也朝她們笑了笑。
吳寶珠還是快言快語的性子,看了李青黛兩眼之後就忍不住上前,牽著她的衣袖抬起來打量,口中道:「六姑娘,你今天真好看,你這裙子的布料是金絲蜀錦吧?瞧這裡,有暗紋。」
幾個姑娘都圍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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