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Google搜索」趙淮左側過身來,淡淡望她。
「實在太難了嘛……」李青黛自知使性子理虧,霎時消了氣焰,柔嫩綿白的手藏到了身後,垂下腦袋嘟嘟囔囔。
趙淮左又埋頭於公文,不理會她。
她磨蹭了半晌,走上前去,極不情願的開口:「那你給我描一下花樣子。」
趙淮左擱下筆,起身取過軟綢,將另一端遞給她。
幫著將軟綢平鋪於八仙桌上,李青黛便站在那處不動了。
趙淮左回身取了花樣子,炭筆,回到桌邊在軟綢上描摹起來。
李青黛站在一旁望著他,身子不耐煩的扭來扭去。
「站好了。」趙淮左不曾抬頭,口中淡淡出言。
煩!
李青黛撇了撇唇,沒敢頂嘴,柔嫩的唇卻噘的更高了,還悄悄瞪了趙淮左一眼。
但看著他垂著筆直的長睫,雙眸專注的於手上的動作,唇瓣輕抿,淡漠而矜貴。
再瞧他雙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膚色冷白,在硃砂色的軟綢上動作猶如閒雲照水,不像是在描花樣子,倒像是在彈琴。
她瞧著便不由自主的出了神。
直至趙淮左擱下炭筆,朝外喚克勤,她才回過神來。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臉,心中暗怪自己不爭氣,太子哥哥是生的好看,但她可是從小看到大呀,按說早該看慣了才是,怎得還能越瞧越好看,不知不覺便看的呆住了?
「殿下。」
克勤進門來行禮。
「繡繃取來。」趙淮左吩咐,抬手收了桌上的軟綢。
克勤應了一聲,忙取過繡繃放上桌子,替他整理軟綢。
李青黛心中的氣惱已然消散了,便也湊上去,瞧他一點一點的將偌大的軟綢繃了起來。
這便能瞧出中間那個壽字,多數是由牡丹花堆積而成,而自下往上,則盤著一條龍,邊上祥雲點綴,雖只是用炭筆粗略的臨摹了一遍,卻還是能看出威風凜凜之勢。
可以想見,若是繡工高超之人,將這壽字繡出,以花雲配龍,定然驚艷。
但以她的繡工,恐怕……唉,真不知道陛下無緣無故要她繡什麼壽字,到底怎麼想的?
她垂眸思量間,克勤已然將繡繃支了起來,笑著退了出去。
趙淮左不言不語的回到書案邊,繼續批閱公文。
李青黛嘆了口氣,認命的將繡繃拖到榻前,坐了下來,開始穿針引線。
穿好了針,她盯著那繡繃,遲疑了半晌,才預備落針,便聽外頭克勤敲門:「殿下,姑娘,海晏回來了。」
「咦?」李青黛聞言,登時便將繡花針插了回去,揚聲吩咐:「讓他進來。」
克勤推開了門,海晏走了進來,風塵僕僕,拱手行禮:「殿下,姑娘。」
「嗯。」趙淮左輕應了一聲,不曾抬頭。
「海晏,你才剛回來嗎?」李青黛問他。
「回姑娘。」海晏微微轉過身子,朝著她回話:「屬下進了帝京城,便先去了靖國公府,想與姑娘回話。
靖國公府門房告知屬下,說姑娘來了東宮,屬下這才回東宮來回話。」
「嗯。」李青黛微微頷首,問他:「事情查的如何了?」
「屬下仔細盤問了沈氏族內的幾位老人。」海晏回道:「沈氏與丁氏生產只差兩日,沈氏先兩日生產,先是說得了個女兒。
沈氏族內之人見她不喜,並無幾個人前去賀喜,也無人瞧過她的孩子,過了兩日丁氏生產,又聽沈氏說是同李泓逗樂的,她那日生的其實是個兒子。
而丁氏,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則得了個女兒。
丁氏本就有兩個兒子,正想要個女兒,如此便合了心意,沈氏族內,並無人深究此事。」
李青黛輕輕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她們兩人當初確實換了孩子。
可曾找穩婆問過?」
光知曉此事還不行,還要有證據,才能一舉掰倒沈氏。
「屬下派人仔細查問過了。」海晏回道:「當初為沈氏與丁氏接生的穩婆,是兩人。
為沈氏接生的劉穩婆,年紀大了,已然病故。
只有為丁氏接生的陳穩婆還在,屬下已然將她帶回帝京了,眼下便在內殿大門外,姑娘隨時可以問話。」
李青黛轉眸看趙淮左:「太子哥哥,我到門口去。」
「嗯。」趙淮左應了。
李青黛起身直奔書房外。
「姑娘在這便可,屬下去將人叫進來。」海晏緊隨其後開口。
「好。」李青黛站在廊下,目送著他出內殿大門去了。
不過片刻,便領著一個一身粗布衣的老婦人,轉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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