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從前的事情,無論是你錯也好,玲瓏對也罷,都已經過去了。Google搜索」沈氏嘆了口氣:「你們畢竟姐妹一場,我想六姐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再去尋玲瓏的麻煩了。」
李青黛微挑黛眉:「姨母這話,請恕我不能苟同。
我從未主動尋過李玲瓏的麻煩。」
看在從前的情分嗎?
她與李玲瓏,除了仇恨,又有什麼情分可言?
「是。」沈氏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從前的事情,我希望六姐兒能一筆勾銷,往後就不提了。」
「只要無人招惹我,那便相安無事。」李青黛站起身,欲離開。
她心中也覺得奇怪。
沈氏大張旗鼓的,還到門口去迎她,就為了說這幾句話嗎?
「六姐兒,等一等。」沈氏忙起身。
「姨母還有事?」李青黛抬眸瞧她。
沈氏走上前,捧起那茶盞,送到她跟前:「玲瓏這輩子,是不能再進靖國公府的大門了。
這盞茶,我代她敬你,算是替她給你賠罪了,也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李青黛垂眸,看著那茶盞拒道:「我正調養身子,太醫說不能飲茶,姨母的好意心領了。」
她這一瞧,倒是瞧出點東西來。
這紫砂茶盞,材質細膩,色如金鐵,只有上好的紫砂,經人常年摩挲,才會有此色,這隻茶盞應當價值不菲。
沈氏屋子裡,怎會有這等的好東西?
且還是一整副?
「瞧我,倒把這事給忘了。」沈氏將茶盞遞給沈玉遙:「遙兒,替我去換一盞熱牛乳來。」
「是。」沈玉遙接了茶盞,步履匆匆的去了。
李青黛轉眸看向婢女方才擱下的茶壺與另外幾隻茶盞。
她察覺了不對。
茶壺先不說,這幾隻茶盞樣式瞧著與沈玉遙拿走的那一隻幾乎一樣,但材質瞧著卻略顯粗糙,且看色澤,竟像是新東西,與沈玉遙拿走的那一隻,壓根兒不匹配。
「六姐兒,快坐。」沈氏見她望著那茶盞,不由心中一緊,開口招呼。
「好。」李青黛含笑應了,眸底隱著沉思。
為何沈氏與這沈玉遙獨獨拿那個最好的茶盞給她用?
不可能是沈氏疼她,沈氏可巴不得她有個三長兩短呢。
那是為何?
那隻茶盞上做了什麼手腳?是用藥浸過?還是茶水裡放了什麼?
從進屋開始,沈氏與沈玉遙已然輪番給她端那個茶盞了,肯定是存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正思量間,沈玉遙用那茶盞盛著熱騰騰的牛乳進來了。
李青黛更確定這茶盞被動了手腳。
一般而言,茶盞與乳盞是分開用的,沈氏特意讓沈玉遙取了這茶盞去裝牛乳來,這事兒蹊蹺的很。
「六姑娘。」沈玉遙行至李青黛跟前,單膝跪地,將茶盞雙手奉上:「我初來乍到,往後還請六姑娘多多照拂。」
她就不信,李青黛還不肯接。
只要李青黛伸手過來,她便一鬆手,這茶盞便會摔的粉碎了。
「客氣了。」李青黛垂眸俯視她,口中輕喚:「柚兒。」
柚兒上前,抬手去接那盞。
沈玉遙見到了這地步,李青黛還不肯親自伸手,只好咬了咬牙,打算趁此機會動手。
反正,這婢女是李青黛的人,打碎了茶盞,自然也是李青黛來承擔。
於是,柚兒的手才觸到茶盞邊緣,她便鬆開了手。
「呀!」沈氏驚呼了一聲。
柚兒反應極快,手掌瞬間變握為推,將下落的乳盞一掌推向單膝跪地的沈玉遙。
「啊……」
沈玉遙往後躲,一下坐在了地上,那茶盞順著她胸口一路滾到了地上不遠處,來回軲轆了兩下不動了。
而沈玉遙的衣衫從衣襟到裙擺,都灑滿了牛乳,乳白的一片,染的到處都是,瞧著狼狽至極。
「姑娘沒事吧?」柚兒第一時間轉身,打量李青黛的衣裙:「可曾濺到?」
她推開那盞,不過是本能的反應,她怕那盞落到姑娘腳上,也怕牛乳弄髒了姑娘的裙子。
「沒事。」李青黛搖頭,眼角餘光卻瞧見沈氏不曾先管沈玉遙,反倒俯身撿起地上的那隻茶盞,仔細的查看。
她一下福至心靈,沈玉遙方才那一下鬆手,實則是想摔了這茶盞?
這茶盞名貴,這樣摔了,是為了嫁禍她?
可再貴也不過是個茶盞,她也是賠得起,沈氏不會不知,所以這茶盞是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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