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沉寂了片刻道:「要看父皇的意思。Google搜索」
「不,我不要太子哥哥接這差事。」李青黛清澈的眸子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我做夢了,我夢見太子哥哥去接使臣身負重傷,我不要太子哥哥受傷……」
她不敢說出自己重生的實情,只好假借做夢為藉口,將話兒說了出來。
她心裡當真惶恐的很,她不想再瞧見奄奄一息的太子哥哥了!
「只是夢。」趙淮左修長冷白的手指握著一方雪白的帕子,替她拭淚。
「不要,太子哥哥答應我,別去好不好?」李青黛伸出小手,緊緊抱著他,啜泣著問他:「好不好?」
「我不會主動請職此事。」趙淮左輕拍她的後背。
李青黛點點小腦袋,想起上輩子的事,一時情難自抑,趴在他懷中哭了許久。
到了東宮,還是沒什麼精神,午膳也不曾用幾口,纏著趙淮左要他陪著去寢殿睡一會兒。
趙淮左叫她撒嬌痴纏著,便臨時放了手頭的公務,陪她去寢殿小憩了半個時辰,她才算是恢復了尋常的模樣。
回了靖國公府,才至稚棠院,便有下人來報,說沈玉遙跟著沈氏出門去了,留下丁氏一個人在客院,午後便到園子裡閒逛去了。
李青黛聞此消息,人有了幾分精神:「給我換衣裳,我要去園子裡。」
桃兒幾人手腳麻利,不過片刻,便給她換了一身衣裙,連帶著髮髻也都拆開重新綰起了,又取了一副嶄新的花冠。
「姑娘穿哪件斗篷?」
桃兒笑著問。
「金線繡的便成。」李青黛倒也不曾提太過苛刻的要求,只隨意說了一句。
「是。」
桃兒應了一聲,過了片刻取了一件斗篷來:「姑娘您瞧這件如何?」
李青黛掃了一眼,輕輕點頭:「嗯。」
出了院子,她便直奔園子。
下人已然打探清楚了丁氏的所在,她只需徑直前往便可。
到了那附近,李青黛躲在了一處假山後頭,瞧著丁氏慢悠悠走著,由遠及近。
「姑娘,人離的不遠了。」桃兒小聲提醒。
「走。」李青黛招呼了一聲。
她自假山後頭,緩步行了出來,卻不曾迎向丁氏,反而背對著丁氏而行,像是不曾瞧見丁氏一般。
「誒?」丁氏一瞧見她頓時驚奇,緊跟了幾步追了上去:「那不是六姑娘嗎?」
「嗯?」李青黛轉過身來,迷惘的問:「誰叫我?」
「姑娘,是她……」
婢女們退讓開來,這才現出了人後的丁氏。
李青黛偏著小腦袋打量丁氏。
丁氏身上的衣裳是嶄新的,但料子只是勉強算上等的綾布,頭上帶的是支半舊的蘭花纏絲銀釵,生的倒算不錯,只是年歲不小了,眼角已然有上褶皺,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意。
她滿臉驚嘆的看桃兒她們:「六姑娘出門要帶這許多人的嗎?」
「這算什麼?」桃兒笑道:「我們姑娘這只是在家中逛園子罷了,若真是出門,帶的人可是這三倍多呢。」
「國公府的嫡女,真是好命啊……」丁氏連連感嘆,走上前幾步,打量李青黛:「我上回就說,這姑娘像天上的仙女下凡。
今兒個仔細一瞧,便是仙女怕也沒有這樣的派頭。」
她瞧這李青黛,仿若是金雕玉捏的,這花冠上不知鑲的是什麼珠子,都趕上鴿子蛋大了,身上這朱紅斗篷上的纏絲紋莫不是金線繡的?一閃一閃的直晃她的眼睛。
再看那白毛的領子,比雪都白,一根雜毛都沒有,難道真的是白狐狸的毛做的嗎?
還有腳下半露的鞋尖上,都墜著瞧起來十分潤目的珠子。
丁氏幾乎看呆了,這一身,得多少銀子啊?
這姑娘有多大的家產,才能這樣穿戴?
桃兒數次想開口呵斥,都叫李青黛以眼神制止了,她既想套丁氏的話,自不能叫丁氏反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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