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後,柚兒進了寢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床幔高懸於祥雲帳鉤上,李青黛正抱著湯婆子,舒坦的偎在趙淮左懷中,聽他翻著書講《搜神記》。
「殿下,姑娘。」柚兒行禮。
李青黛自趙淮左懷中探出個小腦袋來:「怎了?」
「姑娘,立雪院的人傳信來了。」柚兒便細細道來:「從松鶴院回立雪院之後,三夫人便派人去酒樓張羅了一桌上好的飯菜。
席間,三夫人一直對那位沈姑娘照顧有加,像是十分喜愛的模樣。
那位沈姑娘與三夫人也很是親近,沈姑娘還問了殿下同姑娘是何關係,三夫人說姑娘大小在殿下跟前教養。」
「那沈玉遙說什麼了?」李青黛不由得問。
「沒有說話。」柚兒回:「來人說她只低下頭去,看著有些失落。
用過午飯之後,幾人便將下人們都打發出來了,在屋子裡說了一下午的話。」
「幾人?」李青黛微微挑眉:「李隋璧也沒走嗎?」
「是。」柚兒點頭:「就是他們四人。」
「然後呢?」李青黛問。
她心下卻思量著,這事也有些奇怪。
李隋璧是什麼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了,成日裡在集市上野的不肯歸家,能在沈氏院子裡坐上半日,只說話?
這可稀奇了。
「用晚飯時,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與中午差不多,三夫人很喜愛沈姑娘,不停的給她夾菜,還說明兒個要請裁縫來,給沈姑娘裁衣裳,又說要添幾樣首飾。」柚兒接著道:「晚飯過後,三夫人安排了客院給丁氏住。」
「只給丁氏?」李青黛疑惑:「那沈玉遙呢?」
「三夫人說與沈姑娘投緣,留她在立雪院一道住了。」柚兒又道:「三夫人送丁氏出院子時,還說要將沈姑娘收為乾女兒,丁氏不曾一口應下,只說要寫信回去與當家的商議。」
「就這些嗎?」李青黛問。
「是。」柚兒低頭。
「下去吧。」李青黛抬了抬小手。
她轉過腦袋瞧向趙淮左:「太子哥哥,你說沈氏奇不奇怪呀?」
「嗯?」趙淮左合上書,抬眸瞧她。
「李玲瓏本是她的心頭肉,之前出事,她悲痛欲絕,我瞧她是死的心都有了。」李青黛思量著道:「可是,接了這個遠房的表姑娘來,沈氏怎麼一下便像換了個人一般,且李玲瓏的事,她似乎沒有旁的打算了。
我可是聽說李玲瓏不想嫁給彭世楷的。」
「嗯。」趙淮左頷首:「是有蹊蹺。」
「是什麼蹊蹺呀!」李青黛扯住他衣襟:「太子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記得,那一回李隋璧在她鋪子裡搶東西,她不給,李泓還要教訓她,太子哥哥去接她,曾對著沈氏提起濱州。
她絲毫不懷疑太子哥哥的本事,她猜太子哥哥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我不知。」趙淮左眸色淡淡:「你若疑心,繼續查就是了。」
「你騙人,你肯定知道。」李青黛不依不饒,爬到他腿上坐著,抱著他脖頸搖晃他:「你快告訴我嘛,好不好?好不好?」
「不成,別胡鬧。」趙淮左握住她手腕,不讓她再搖。
李青黛盯著他瞧了片刻,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這樣行不行?」
「不許胡鬧。」趙淮左紅了耳尖,一把將她揪下來摁回被窩:「睡覺。」
「小氣鬼。」李青黛見他不肯說,也知道勉強不了:「你不說,我自己查。」
趙淮左不理會她,將書放到床頭,也躺下了。
「不過,太子哥哥,你要給我人呀?」李青黛側過身,面對著他。
趙淮左闔目:「東宮的人,你都可用。」
「謝謝太子哥哥。」李青黛歡喜的又抱住他親了一口。
趙淮左闔目不理會她,唇角卻抑不住的微微上揚。
初四晌午起身,李青黛很是驚喜,她身上沒有像之前那樣流好多血了,只有少量的。
到初五,便更少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可樂壞了,總算她沒有杏兒那麼慘,每個月要流血六日。
而初五下午,趙淮左便被太和帝叫進宮中去了。
李青黛這些日子也是悶壞了,趙淮左前腳剛走,她後腳也就出了門,她要去瞧瞧李玲瓏。
晌午時,家裡有人送了信來,說彭世楷的家人一早便約了沈氏到酒樓去,已然定下了正月十六便將李玲瓏嫁給彭世楷。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