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杏兒應聲而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青黛掀了錦被。
「姑娘……」桃兒吃了一驚,下意識喚了一聲。
「殿下!」杏兒卻有些驚恐,忙跪下道:「奴婢讓克勤進來伺候殿下沐浴。」
大淵一向男尊女卑,女子地位低下,尤其是女兒家來了月事,用外頭的話說是倒霉事,要觸霉頭的,男子向來都是不會往來月事的夫人姨娘屋子裡去的。
姑娘是初潮不懂,染的殿下中衣上全都是,她這做奴婢的不能不代姑娘賠罪。
「不必,你們伺候姑娘。」趙淮左逕自下了床,到屏風後頭沐浴去了。
杏兒暗暗咂舌,殿下竟一點也不忌諱,姑娘真是好福氣。
桃兒、杏兒手腳麻利,很快便將床上收拾的煥然一新。
李青黛也沐浴了,換了身白綢中衣,有婢女送了針腳細密穩妥的長棉布包來,裡頭塞著揉碎的棉花。
杏兒仔細的給李青黛墊上,又替她攏了一頭青絲。
克勤在外頭傳話,說前頭有官員登門拜年。
趙淮左穿戴整齊,出寢殿去了。
「桃兒,杏兒。」李青黛坐在床沿上,看著她二人:「別忙了,你倆坐下,聽我說話。」
她抱著湯婆子,臉色瞧著有幾許蒼白虛弱。
「姑娘,有什麼您說就是來,奴婢們哪能在姑娘面前坐?」桃兒心直口快,笑著開口。
杏兒點頭附和:「是啊,姑娘想說什麼?」
「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李青黛也不勉強她們,只是徑直問。
兩個婢女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姑娘這是何意?」杏兒開口問。
「你們就說,想要什麼吧?」李青黛抬眸看著她們:「不然,我一人給你們幾百兩銀子,改了你們的奴籍,你們自個兒到外頭去,自謀生路應當夠了吧?」
「姑娘!」
桃兒、杏兒嚇得齊齊跪下,連連磕頭。
「姑娘,奴婢們有什麼做的不妥當的之處,姑娘儘管訓斥,奴婢們一定改!」杏兒紅了眼圈。
桃兒已然哭了起來:「姑娘,奴婢們若有不對,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奴婢只求您別趕奴婢們走……」
「我知道你們兩個好,我也不想趕你們走,可是我也沒法子,我時日不多了,往後也護不了你們了……」李青黛說著說著,也紅了眼圈,傷心的落下淚來。
「呸呸呸!」桃兒還在哭,聞言連呸了數聲:「這大過年的,姑娘胡說什麼,呸,不靈不靈!」
李青黛叫她逗的破涕為笑,隨即又苦著小臉道:「你們也都瞧見了,今兒個我肚子那樣痛,又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這會兒還在流血不停。
我這應當是一種不治之症,我恐怕是要死了,你們從小照顧我長大,我也不想虧待了你們……」
「姑娘說什麼?」桃兒淚珠還在臉上掛著呢,便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杏兒也是一臉的驚訝。
「你們不都知道嗎?」李青黛喪氣的垂著小腦袋。
桃兒先笑了起來,過了片刻,杏兒也忍不住笑了。
「你們……」李青黛察覺不對,漆黑的眸子中滿是疑惑:「你們笑什麼?」
「姑娘,這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這是葵水啊。」桃兒笑著解釋。
「葵水?」李青黛皺了皺小眉頭,似乎有點耳熟。
「咱們院子裡守門的那個栗子,每回來葵水都要歇幾日,她也是腹痛,只是沒有姑娘痛的這樣嚴重,姑娘忘了?」 杏兒提醒道。
「哦,是。」李青黛眨了眨鳳眸想起來:「栗子也會流血?」
之前偶爾聽桃兒她們說起栗子腹痛之事,她並未放在心上,她這症狀竟與栗子一般嗎?
誒?那栗子都好幾年了,也沒見她死啊?
「不只是栗子會,奴婢們也會,女兒家長大了,都會如此,姑娘不知道,這是尋常事。」桃兒笑的更歡了:「往後,姑娘每個月都會來這麼一回的。」
難得有她們知道姑娘不知道的事,她覺得有趣極了。
「那我不會死了?」李青黛只想確定這件事。
「當然不會死了,這只是說明姑娘長大了。」桃兒笑著回。
李青黛來不及欣喜自己不會死了,便想起了方才對趙淮左的表白!
遭了,她不會死,卻對著太子哥哥將心聲全都吐露出來了。
她捂著臉羞惱無措,太子哥哥說她應當不是不治之症,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怎麼辦?現在收回那些話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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