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說出這雙兒女是李家的孩子,那她的名聲可未免太難聽,也有辱靖國公府百年清譽,雖說帝京有人隱約是知道這事兒的,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記住本站域名
於是便對外宣稱這兩個孩子是她帶來的繼子繼女,這樣門楣是光鮮了,可就委屈了孩子們。
因為此事,沈氏一直覺得愧對一雙兒女,尤其是女兒,姿容手腕更勝她年輕時,這繼女的身份,落在女兒身上多少是有些耽擱了她的。
而李青黛呢?靖國公府的嫡女,而且是唯一的嫡女,說是天之驕女也不為過,這要怎麼比?
「你也不必執著於如今的地位,你們都還小,以後的日子長呢,誰能笑到最後,那才是真正的勝利。」沈氏溫和的教導女兒。
李玲瓏輕頷螓首。
沈氏頓了頓又叮囑道:「對了,你還得消消氣哄著她些,別忘了,月末可就是聞喜宴了,咱們以後用她的地方可還多著呢。」
「娘放心,我有數的。」李玲瓏抬頭,目視前方,一張俏臉滿是志在必得。
……
一日輕雨,稚棠院的垂絲海棠開成了一片紅雲,似乎在與天邊的晚霞爭奇鬥豔。
李青黛從浴桶中起身,鴉青色的青絲濕漉漉的披散在一身雪肌玉膚上,沾著點點花瓣兒,又香又軟,小小身段兒猶如院子裡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兒一般嬌嫩。
桃兒幾人上前給她穿上中衣,扶著她在軟榻上躺下。
王嬤嬤拿過長巾,細細的給她擦拭一頭青絲。
「杏兒,韓嬤嬤怎樣了?」李青黛半闔著鳳眸問。
「都安置妥當了,姑娘想什麼時候問話都成。」杏兒回。
「先養著吧。」李青黛隨意道。
光憑韓嬤嬤一人的話,難以輕鬆扳倒那對母女,說不準還要被反咬一口,得從長計議。
「說起這個,姑娘今兒可真威武。」杏兒笑:「救了大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呢,還斷了三夫人想掌家的心思,真是明智。」
「奴婢心裡也痛快的很。」桃兒的性子更為耿直些:「奴婢早就看不慣她們了,偏咱姑娘性子好,從前還將四姑娘當個好的。」
「姑娘也是一時被四姑娘哄住了。」杏兒看向李青黛,盼著她往後都這麼清醒才好。
桃兒卻道:「四姑娘總是眼熱咱們姑娘的東西也就罷了,如今她們母女還想著掌家了,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
她得趁熱打鐵,叫姑娘認清那倆母女的真實嘴臉,別再叫她們哄了去。
「你這丫頭,說了多少回了,又口無遮攔的。」王嬤嬤抬頭訓斥了一句。
桃兒連忙捂著嘴:「嬤嬤我錯了。」
「我看你就該打。」王嬤嬤瞪她一眼,笑罵:「回回認錯,回回不改。」
「我不說了,伺候姑娘了。」桃兒端起小几上的一盤點心:「姑娘,奴婢餵你吃金卷糕吧?」
李青黛剛要答應,頓了頓又拒了:「不吃。」
「為什麼?這可是太子爺命人送來的,再擱就要壞了。」桃兒不解:「姑娘平日不是愛吃這糕點嗎?過了這個時節可就連宮裡都沒有了。」
這金卷糕,裡頭用了一味槐花,是這個時節才有的東西。
「我不吃。」李青黛粉嫩的小手遮在眼上:「你若是想吃就吃了吧,我倦了。」
「姑娘,眼下時候還早呢。」桃兒聞言,忙放下點心湊近:「太子爺前幾日叫姑娘抄的帳本,姑娘一個字還沒動呢,要不然……」
「不抄,別跟我提他。」李青黛氣悶,起身便上了床。
餘下王嬤嬤三人面面相覷。
「姑娘這是怎麼了?」桃兒小聲問。
杏兒搖頭。
王嬤嬤也皺眉,姑娘平日最是最喜愛黏著太子爺的,成日裡「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昨兒個睡夢中還喊「太子哥哥威武」,今兒個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倆人什麼時候置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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