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進了稚棠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太子殿下。」
眾婢女頓時行禮。
趙淮左並不理會,徑直行到廊下。
桃兒忙開了門。
趙淮左踏了進去,她便又將門給關上了。
朝著跟趙淮左回來的柚兒豎起一根大拇指:「柚兒,真有你的,這就將殿下請來了。」
「殿下記掛姑娘。」柚兒小聲道:「一路上,那馬兒打的飛快,我都險些跟不上。」
她說著朝院門處瞧了瞧:「克勤還沒到呢!」
桃兒同杏兒對視了一眼:「這回當能和好了。」
屋內。
祥雲狻猊香爐內,輕煙裊裊升騰,梳妝檯上的圓銅鏡內,映出趙淮左挺拔的身影。
他正立在床前,瞧著李青黛蒼白的小臉。
她本就生的玉肌雪膚的,失了血色的小臉瞧著有幾分剔透,精緻的宛如玉雕的一般,小嘴委屈的抿著,鴉青長睫覆下,不復往日的卷翹,而是濕漉漉的耷拉著,眼角紅紅,淚痕殘留。
他立了片刻,才走上前去,在床沿上坐下,抬手替她拭淚。
李青黛倚在床頭,雖閉著眼眸,卻壓根兒不曾睡著,心裡頭亂糟糟的,全是陳致和的神情與言語。
忽然察覺到臉上的溫熱,她緩緩睜開了雙眸,瞧清眼前的人竟是趙淮左,她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趙淮左執住她的小手。
李青黛心中一陣委屈,將手往回抽了抽,卻沒能抽回來。
趙淮左緊握著她的手不松。
她垂眸,瞧著自個兒落在他手心的手,強忍著淚意道:「殿下,我已經長大了,男女有別,你這樣,於禮不合。」
趙淮左抿著唇,握著她綿軟微涼的小手,一言不發。
「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李青黛低下頭,她怕眼中搖搖欲墜的淚珠藏不住:「你看,我現在所有的功課都沒有落下,帳本我也抄了。
還有吃飯,我每天都吃的很多,比在你那處還多,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祖母。」
趙淮左還是不言語。
「我想,以後我就不用你督促與教導了,若非必要,我和你還是少見面吧。」李青黛吸了吸鼻子,眸底淚水越聚越多,終於承受不住重量,滴落在錦被之上,瞬間消逝。
半晌,不聽趙淮左出言。
她緩緩抬起小臉,看著他:「殿下,可以嗎?」
趙淮左一手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起身朝她柔嫩的唇瓣覆了上去。
「啪!」
李青黛來不及反應,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帷幔內一靜,兩人同時僵住,屋子裡是令人窒息的寂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青黛淚珠滾滾而下。
她伸手,想觸一觸趙淮左被她打紅的臉,但並未觸及,便又收了回來。
趙淮左收回挑著她下巴的手,在自個兒臉上撫了撫,豁然起身。
「以前……以前的事情,都做罷了。」李青黛埋下了小腦袋,說話有些不連貫:「我不會……不會說出去,也不用你負責。
總之,你放心吧,我往後不會再糾纏你了。」
她說到最後一句,揚起了小臉,小臉上雖還有淚珠掉落,可眸底卻寫滿了堅決。
她說的是周公之禮的事,不是說周公之禮只有夫妻才能做嗎?
之前她糾纏太子哥哥行了那周公之禮,今日他們到了這種地步,她自然要說清楚,也好免了他的後顧之憂。
趙淮左頓住腳,未曾聽她說完便大跨步的去了。
李青黛瞧他頭都沒回,緊接著便聽到外頭傳來關門聲,終是忍不住抱著錦被,壓抑著大哭起來。
克勤原本笑眯眯的與桃兒、杏兒幾人打聽著李青黛的事,他想著,殿下進去陪姑娘了,他也不能閒著不是?
趁著這功夫,問一問姑娘日常都做些什麼,回去也好同殿下說。
可不料,這還沒說幾句呢,殿下便眸色冷冽的出來了,徑直往外走。
克勤知道不好,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同桃兒她們打一聲,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他家殿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旁人瞧著殿下這會兒還是尋常淡淡的模樣。
但他跟殿下久了,能瞧出來幾分,殿下眸底明明寫著怒意,且還是氣得不輕的樣子。
他也不敢問怎麼了,只能一直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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