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散?」李泓一時沒反應過來。Google搜索
「就是一種迷藥。」大夫解釋。
此話一出,屋裡一靜,眼前之事,孰是孰非已然非常明了了。
李泓微僵了片刻,面色恢復尋常:「有勞大夫了,替我送大夫。」
他的小廝立刻上前,躬身朝著大夫:「請。」
帝京有些名氣的大夫,都是時常出入達官貴人家的,這些內宅隱秘之事,知道的不少。
他們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無需主家多言。
「四姑娘,這下你還有什麼說的?」
大夫一出門,施姨娘立刻便開口質問。
證據確鑿,李玲瓏無可抵賴,她受了李玲瓏母女這麼久的屈辱,這會兒聽說女兒沒事,心中的石頭落了地,自然揚眉吐氣。
李玲瓏知道此事無可抵賴,只是掩面哭泣,一言不發。
「請大夫人、雖然老爺替奴婢做主啊……」施姨娘再次跪了下來,哭著道:「奴婢是賤命,奴婢的女兒命自然也輕賤。
但無論如何,錦繡她已然是睿王殿下的人了,四姑娘這樣想要她的命,若是三姥爺不給奴婢個說法,奴婢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到睿王殿下跟前去討個公道……」
她流著淚,說的十分決絕。
「孽障!」李泓朝著李玲瓏呵斥:「還不跪下!」
李玲瓏嚇得渾身一顫,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彎著膝蓋跪了下來,哭的更厲害了。
「老爺息怒啊……」沈氏看得心疼:「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玲瓏她……」
「事實擺在眼前,證據確鑿,你還說有誤會?有什麼誤會?」李泓抑制不住怒氣:「這樣的惡毒,小小的年紀就想害人性命,都是你這個毒婦縱容的!」
「老爺……」沈氏聞言,也跟著跪了下來,紅了眼圈:「玲瓏做錯了事情,是我這個母親沒有教導好,這我承認。
但老爺說我是毒婦,這話我不能認!」
「女不教母之過!她養成這樣,就是你的錯!你們母女一丘之貉,她做下這樣的事,你敢說你不知情?」李泓越發的怒不可遏。
他就算不疼女兒,也要看趙安寧的面子,雖說趙安寧不是多寵愛李錦繡,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日是歇在她房裡的,而他與趙安寧也可以以此為維繫,趙安寧如今是一直將他視為自己人的。
若李玲瓏真是害死了李錦繡,他要如何與趙安寧交代?
賠個李玲瓏去嗎?
不,李玲瓏他還有旁的安排與用處。
幸好,這慘劇尚未釀成。
「老爺,我可以指天發誓,玲瓏做這樣的事,我真的絲毫不知!」沈氏這下落下淚來。
她本想替女兒澄清,誰知道這是竟是繞到她頭上來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這會兒有理也說不清。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李泓揮了揮手,稍稍冷靜下來,看向顧氏道:「大嫂,這樣的事情照著族裡的規矩,該當如何處置?」
顧氏思量了片刻道:「若真是錦繡出了什麼事,自然當抵命。
不過好在錦繡無事,三弟看著懲戒便是了,這樣的事情往後絕不能再有第二回。」
她對於這種深宅之事,自然見的多,她幼時在娘家也曾經歷過。
不過正經的人家,哪有姐妹之間動不動就要害命的?
此風絕不可長。
「既然錦繡沒事,這件事情,不如就……」李泓思量的片刻,開口想結束此事。
「老爺,四姑娘動了這樣的心思,若是不罰,奴婢不服!」施姨娘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怎麼能行?
李青黛依偎著顧氏,抬起小臉問她不解的問她:「大伯母,這件事情,難道還可以就這樣算了嗎?」
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自然不可以。」顧氏一臉正色道:「三弟,錦繡此番無事,只是僥倖。
倘若有事,後果將會如何?
且如果這事傳了出去,往後,誰還敢同我們家來往?只怕往後家裡這些孩子嫁娶都不是易事。」
「大伯母說的有道理。」李青黛輕點小腦袋:「但是,咱們該怎麼罰四姐姐呢?」
她皺著小眉頭,仿佛真的很苦惱。
「取家法來!」顧氏吩咐了一句。
李泓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開口阻止。
「老爺,大嫂……」沈氏磕頭。
「你閉嘴。」李泓阻止不了顧氏,越瞧她們母女是越來氣,氣怒的呵斥。
「娘……」李玲瓏靠在沈氏懷裡,瑟瑟發抖。
沈氏流著淚輕拍她的後背。
「大夫人,家法請來了。」
小廝送了家法鞭子來。
「誰來行邢啊?」李青黛長睫撲閃,鳳眸清澈,很是純良:「大伯母若是沒帶人,就讓杏兒來吧,還有柚兒也可以。」
「不,不可以。」沈氏聞言,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知道,杏兒或是柚兒動手,她的玲瓏絕對討不了好。
眾人都望著她。
「我……」沈氏咬牙,一把抓過鞭子:「我親自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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