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意思卻明了:既然肯吃,便吃一個看看。Google搜索
「吃就吃。」李青黛接過碗,賭氣的幾大口將碗裡的人參雞湯喝了個乾淨。
她將碗遞了回去,抬眸看著趙淮左:「可以了吧?」
趙淮左取過帕子,替她細細的拭了唇,揚聲朝著外頭喚:「桃兒,將藥端進來。」
桃兒應聲而入。
趙淮左接過裝著湯藥的瓷碗,以手背試了試,遞到李青黛跟前。
李青黛只掃了一眼那半碗褐色的湯藥,便有了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感,她抗拒的往後縮了縮。
趙淮左不言語,卻將那藥碗又往前送了送:「吃完還有半碗。」
「還有半碗?」
李青黛宛如聽到了什麼噩耗一般,也顧不得心裡的委屈了,險些一下哭出來。
「嗯。」趙淮左點頭,又道:「吃了湯藥,獎勵半碗紅糖蜜沙。」
李青黛靠在枕頭上,怔怔的看著那半碗湯藥,很難抉擇。
紅糖蜜沙是好吃,可這麼多的苦湯子,她要如何下咽?
趙淮左不再多言,只捧著碗望著她。
李青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這……這麼多湯藥,我睡著的時候,不是也沒吃嗎?我不也醒了?所以吃不吃都一樣吧?」
「你吃了。」趙淮左簡練的回。
「我睡著的時候也吃了湯藥?」李青黛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我一點也不知道。」
趙淮左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眼眸。
「那我睡著了是不是就不知道苦了?」李青黛眨著鳳眸,好奇的問他:「我睡著了好餵嗎?你們怎麼餵我的?」
「灌的。」趙淮左語氣清冷利落,耳尖卻悄悄紅了:「再不吃,紅糖蜜沙便沒有了。」
「能不能換成蜜沙冰?」李青黛小聲討價還價。
「不能。」趙淮左毫不思量的拒了。
「都盛夏了。」李青黛看桃兒身上的衣裙便知曉季節,滿是不情願的嘀咕:「今年夏日我還不曾吃過蜜沙冰呢……」
「傷養好了再吃。」趙淮左捏著勺子攪了攪褐色的湯藥:「再不吃便請鄭太醫來針灸吧。」
「我吃。」李青黛聞言,忙伸手接過碗。
比起針灸,她還是更能接受吃湯藥,湯藥是苦了點兒,但也比疼好受。
可她生來嬌氣,嗓子眼也淺,一碗湯藥只吃了兩口,便靠在床頭嘔吐起來。
桃兒忙喚外頭的人進來收拾。
一切都收拾妥當過後,杏兒又端著半碗湯藥進來了。
李青黛以帕子掩著唇,瞧見那半碗一模一樣的湯藥,鳳眸頓時瞪的圓溜溜的看趙淮左:「太子哥哥,你是早就預備好了?」
「你傷勢未曾復原,湯藥必須吃。」趙淮左接過湯藥,又端了紅糖蜜沙:「我餵你。」
李青黛也知道躲不掉,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小嘴。
她咽下一口湯藥,趙淮左便給她吃一勺紅糖蜜沙。
即使如此,李青黛還是吃的艱難,足足餵了大半個時辰,她才算將兩種湯藥都吃下去了。
這樣一來,她也確實折騰的累了,之前的氣惱委屈早已忘了個乾淨,趴在床上沒多大會工夫便睡著了。
她睡著之時,李老夫人同顧氏帶著李青山來了,同來的還有許太傅的夫人凌氏同她的第三子許元辰。
李老夫人幾人圍在床側,看著熟睡的李青黛,小聲詢問她醒來的情形。
李青山看的嘆了口氣,小妹此番真是受罪了。
許元辰瞧著李青黛蒼白虛弱的模樣,一向清俊隨和的臉上有了怒意,眼尾處更是染上了一抹淡紅。
「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他定定的看著趙淮左,朗聲開口。
眾人聞聲,不由轉臉看他。
趙淮左微微擰眉,不曾言語。
「元辰,你做什麼?」凌氏瞧兒子不對勁,怕他闖出什麼禍端來,忙詢問他。
「我有幾句話,想對太子殿下說。」許元辰直直的看著趙淮左,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凌氏上前拉住他,笑著解圍:「太子殿下,元辰是在同你逗趣呢,他……」
「不知太子殿下,可願意聽?」許元辰打斷了她的話,依舊看著趙淮左。
趙淮左也不多言,轉身便往外去了。
「你這孩子……」凌氏拍了他一下,正要數落。
許元辰卻推開了她的手:「娘,我去去就回。」
他說著,大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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