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記住本站域名」太和帝面無表情,眸底隱著殺意:「你雖擁兵自重,欺君罔上,謊報軍情,卻也曾為大淵立下汗馬功勞,朕本該念及過往君臣之情,對你網開一面。
然你卻不顧往日之前,竟意圖弒君,如此,朕便是想容你也容不下了。」
「嗚嗚……」宋策大急,雙目幾乎瞪出血來,拼命掙扎,卻說不出一個字。
「太子,傳朕旨意,鎮遠伯宋策罪大惡極,不思悔改,欺君弒君,罪當誅殺九族。
朕念及多年君臣之情,只褫奪封號,滿門抄斬,宋家未成年的孩童放出門去,貶為奴籍,已出嫁之女,不受牽連。
於三日後,在午門外行刑。」
「是。」趙淮左清冷的黑眸掃了一眼依舊暴跳如雷的宋策,淡淡吩咐:「押入大牢,三日後行斬首之刑。」
「是!」
眾禁軍齊聲答應。
「太子。」
太和帝緩聲開口。
宋策被帶走之後,大殿內恢復了寧靜。
方才的一片狼藉早已收拾的乾乾淨淨,仿佛那一番事情不曾發生過一般。
「父皇。」趙淮左拱手。
「這麒麟軍符,你讓人替我送到西北去給武安侯吧。」太和帝抬起手,手心托著那枚精緻的軍符,神色晦暗不明。
「兒臣派太平前去,父皇以為如何?」趙淮左不曾上前接過,只是朗聲開口。
「既叫你安排,便由你。」太和帝點頭。
趙淮左望了一眼太平。
吳德江趕忙取了麒麟軍符。
太平即刻上前,伸出雙手接過,低頭道:「太平定不辱使命。」
「去吧,越快越好。」太和帝擺了擺手:「記得同武安侯說,眼下這局勢,倘若有那十分愛出頭之人,殺雞儆猴這一招是最好用的。
你告訴他,這是朕的意思。」
「是。」太平應下,便匆匆去了。
「父皇,此間無事,兒臣便先行回去了。」趙淮左淡淡開口。
「急什麼?」太和帝抬眼看他,笑了笑:「可是記掛蜜兒那小丫頭了?」
「是。」趙淮左不曾否認:「父皇將她交給兒臣,兒臣不能讓她有閃失。
且鎮遠伯府抄家一事,兒臣也須得親自前去。」
「蜜兒這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抄家等會兒去也來得及。」太和帝起了身:「你隨朕,去瞧瞧你母妃吧。」
「是。」趙淮左應了。
出了大殿,太和帝是閒庭信步,趙淮左隨在他身側,始終落後半步,絕無絲毫越矩之處。
太和帝瞧著心下甚是滿意,行著路,他忽然開口:「承沛,經了今日之事,你是否覺得父皇心狠手辣?」
他一向喚趙淮左為「太子」,這會兒叫了他的小字,便有了閒話家常的意思了。
趙淮左沉寂了片刻道:「父皇為一國之君,如此果決是百姓與社稷之福。」
太和帝說的是方才之事。
趙淮左實則瞧出來了,後來高喊著要行刺要保護宋策的那些,其實壓根人不是宋策的人。
也不是他的人。
那自然便是太和帝的人了。
宋策於大淵而言確實勞苦功高,但他居功自傲,目中無人,早已了不得了。
方才,既已經翻臉,太和帝自然要斬草除根,可宋策雖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之前尚有功績可抵,罪不至死。
是以,太和帝便自個兒添了把柴,讓禁軍偽裝成宋策的人行刺他自己,如此,宋策一家滿門抄斬便順理成章了。
「他與我君臣過年,又是皇后的兄長,沾了一層親。」太和帝兩手負於身後,抬頭看著前方的天空,緩步而行:「我如此待他,你當真不覺得我太過狠心無情了?」
「私情與國事相較,父皇自當以國事為重。」趙淮左垂眸,語氣清淡。
太和帝側目看他,點了點頭:「不錯,太子能明白朕的苦心,將來也會是個好皇帝的。」
趙淮左斂目不言。
父子二人去了瑤華宮,見了宜妃。
宜妃聽聞李青黛受傷尚未醒轉之事,不免心疼,數次落下淚來。
太和帝本就偏寵宜妃,見她落淚自然心疼,加之禁足了她這些日子,心中有愧,便挑著那上好的滋補品與草藥,讓趙淮左帶回東宮給李青黛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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