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醫莫要急。記住本站域名」趙淮左眸底泛起猩紅,言行卻極為冷靜:「這情形該當如何?可要請錢太醫幾人前來商議?」
「不必了,下官再開一副藥方。」鄭太醫行到桌邊提筆,口中朝著克勤道:「今日重新抓藥,原來的那副藥也要,只是穿心蓮的劑量翻一倍。」
「是。」克勤用心記下。
鄭太醫開了藥方,交給克勤:「速速讓人去抓,抓回來便煎藥,原先那個藥方還是一樣的煎,這個新的藥方,三碗水煎成半碗便可。」
「是。」克勤拿著藥方,到門口吩咐去了。
鄭太醫又行至床邊道:「殿下,下官還有一法子,須得與服湯藥一道,齊架並驅,或許會有奇效。」
「說。」趙淮左很是乾脆。
「便是讓人取了冬日藏的冰來,已細軟的帕子包住,擦拭六姑娘的額頭與四肢,用以退熱。」鄭太醫有些無奈的道:「只是六姑娘自幼體弱,這方子會令寒氣入體,身子會更弱,照理本不該用。
只是眼下,保命要緊,便顧不得那許多了。」
趙淮左頷首。
鄭太醫猶豫了一下又道:「殿下也可讓婢女先冰了身子,來貼著身子給姑娘去熱,這樣要比徑直敷冰塊來的柔和些。」
趙淮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克勤恰好走了進來,鄭太醫便吩咐他去預備冰塊了。
「此番退了熱,人便能醒了嗎?」趙淮左忽然開口詢問。
鄭太醫頓了頓,點頭:「是。」
前提是,六姑娘能挺過來。
趙淮左望著李青黛的小臉出神。
鄭太醫瞧他鬱鬱寡歡的模樣,於心不忍,又開口道:「殿下若是想姑娘快些醒,不妨多在她耳邊說說話。
這樣的情形,姑娘的意志力也很重要,殿下不善言辭,若不知說什麼,也可叫靖國公府的老夫人前來,多說一些姑娘想要的東西,給她些許諾,是會起些作用的。」
趙淮左抬眸看了看窗口處,應了:「好。」
夜深人靜,趙淮左給李青黛餵了藥,將人都打發了出去,自床頭的冰鑒中取了一塊冰,握在手中。
他將自個兒的手握的冰涼,擱下冰塊,一手放在李青黛額前,一手隔中衣放在她後心,口中小聲同她說著話。
過了片刻,手暖了,他又取過冰塊握在手中,待手冰了,便貼在李青黛手臂上。
如此往復循環,直至下半夜,李青黛身上的熱似乎下去了,他等了半個時辰,熱還不曾上來,他這才靠在她身側,闔目睡了。
翌日,鄭太醫取了用具,給李青黛清理傷口。
正因那傷口處化膿潰瘍,才會引得她發起熱來,這傷口處,自然是必須得清理的。
只是去膿,又要剜去腐肉,自然血腥,李青黛一直昏迷著,倒是不知道痛,只惹得桃兒、杏兒一眾下人看的心疼不已,一個個都掉下淚來。
清理了傷口,本以為無事了,可到了晌午時分,李青黛卻又發起熱來。
趙淮左用昨夜的法子,在她身側一坐又是六七個時辰,餵藥,以冰手退熱,沒有絲毫懈怠。
克勤擔心他的身子,幾番勸說無果,便讓人去請了李老夫人來勸說,卻也無用,眾人只能由著他。
翌日,鄭太醫咬牙,又下了一副狠藥。
如此,足足折騰了四日四夜,這一個白日,李青黛終於沒有再發熱了。
「過了今夜,六姑娘若是不再發熱,便算是熬過來了。」鄭太醫診斷道。
這一夜,趙淮左守著李青黛直到天明,抱著她同她說話,半刻也不曾歇下。
「殿下,姑娘熱退了,脈搏較之前幾日有力多了。」
清早,鄭太醫摸著李青黛的脈門,喜的一雙眼都紅了:「無礙了,六姑娘性命無礙了!」
「老天爺保佑,六姑娘也爭氣,不曾辜負了殿下這麼辛苦照料。」克勤連連朝天拱手,歡喜的幾乎落下淚來。
而桃兒、杏兒等人,都已經喜極而泣。
趙淮左卻只是淡淡的詢問鄭太醫:「人什麼時候能醒?」
鄭太醫捋著鬍鬚沉吟:「約莫三五日吧。」
「殿下,姑娘沒事了,您也歇會兒吧。」克勤笑著開口,眼底卻滿是不忍,不到二十日,殿下清減了一大圈。
「嗯。」趙淮左點頭,他也確實乏了。
「殿下,太平回來了!」
克禮卻在此時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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